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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一杯給老豆,同時跟老豆說,我收拾了兩天房子,我走的時候我媽千叮嚀萬囑咐,要我回來打掃,看看還是您給賣了吧,老長時間沒人住,都成古屋了,結蜘蛛網……
第三章 命運弄人(6)
老豆說,你媽哪能捨得賣,你媽還想回來吶,來回折騰,要聽我的當初就不應該走!
蔣軍說,是啊,聽你的,聽你的……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從七手八手的塑膠袋裡拿出一杯奶茶,然後跟我說,拿著,喝完別再要哈,一人一杯,按人頭買的,有數。
我接過來,我說,房子收拾得怎麼樣?
蔣軍說,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你以為那是裝修新房怎麼著,就打掃衛生,擦擦玻璃擦擦地,我僱家政了,省心。
蔣軍邊說邊用目光從喝著奶茶的每個人的臉上、後背以及手裡的活兒草草掃過,然後疑問且肯定地跟老豆說,二叔,現在您沒什麼活兒需要小陽吧?讓她陪我去理個頭髮,行吧?
老豆當時正在跟老曾講彩票呢,他轉過身望了望蔣軍,又望了望站在一邊的小徒弟,大概還以為是我讓他這麼問的了,連連衝我點頭,說,你們去,你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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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不及找理由搪塞。蔣軍特興奮,他說,去,換衣服去,我在外頭等你哈。
我想拒絕,但支吾半天沒說出子午卯酉,只見蔣軍已經向外頭走了。
威海路的修配廠有兩個門,正門和後門,後門直通二樓的辦公室,蔣軍剛才是從正門進來的,於是我從正門出去找他,結果找半天沒找到。
原來蔣軍今天騎了摩托車,他戴著頭盔不知從哪兒躥過來,然後停在我旁邊,轟油門玩兒。
我打量著摩托車,重灌型的,跟我昨晚看的電影《飛鷹》裡楊紫瓊飛越長城的那部差不太多,不過它不是賽車,而且有點舊,儘管把子兩面拴著皮條帶彰顯氣派,也仍然無法掩飾年代留下的磨痕。
蔣軍摘下頭盔,淺淺一笑說,怎麼樣,這是我爸的寶貝,本田的,日本原產原裝,現在買不到了。一邊說一邊用身體的重量顫悠著摩托車,好像是在向我展示摩托車的剽悍外殼。
你別不動彈好不好?我真是出來理髮的,也不知道哪家好。蔣軍說著脫下厚手套,對著摩托車的倒視鏡動手擺弄自己的頭髮,半天,見我仍不吭聲乾脆下車站到我旁邊,正經且稍不自然地說,其實,我也是為了過來看看你,那天要是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你千萬別往心裡去,我承認自己不夠了解你,不夠了解並不代表不合適啊,不合適在一起也不代表不合適做朋友啊,我們就從朋友做起,如果你還是覺得不合適……
別說了,你,開這個保險吧?
唔,一般,怎麼你會開?
之前有一臺,不過給人偷了。
那,那讓給你。蔣軍說著把手套、頭盔全都遞給我,自己又從兜裡掏出一隻墨鏡來。
我說,還是你戴頭盔吧,摩托車如果發生事故後面人最危險,很容易被甩出去。
蔣軍說,不用不用。說之餘我已經把頭盔套他腦袋上了,我隱而不揚地嚇唬說,你現在是鋌而走險,我可好久沒開過。
怕什麼,不怕!Sun,你聽這引擎的聲音像不像性急的野獸在發怒吼叫呀?
聽什麼聽,坐穩啊。
我使勁一踩踏板,同時擰動提速柄,蔣軍就好像個孩子一樣大喊一聲“出發嘍”,竟然還故意拖著長音。
摩托車跑起來特別帶風,根本不能說話。一路上,不管蔣軍說什麼我都聽著,但不接言。當然,這並不能影響蔣軍高漲的興致,他時而大聲喊話,時而還學飛鳥,就是兩臂平開,左歪右斜的那種。後來我們開出了威海路,進入主幹大道,隨即街上的車輛越來越多,蔣軍馬上識相地安靜下來,他輕輕摟著我腰,輕輕把下巴放在我肩膀上,然後同我一起目視前方,一言不發。
恍惚之中,有兩滴淚從我眼窩滑出來。
直到我看見蔣軍的手,他的手跟她的手一樣修長好看,但那手腕筋肉的造型卻是孔武有力的。
我慌忙望了眼倒視鏡,然後慌忙回過神來。我加大油門,沒人看見那兩滴淚滑落的經過,因為有墨鏡。
蔣軍是那種即使穿著休閒且邋遢的多口袋衣褲也讓人覺得氣宇軒昂的男子。理髮店專門負責給顧客洗頭的小服務員熱情殷切地為他多按摩了十分鐘足以證明。
開始,老闆跟我講他那臺帕薩特老熄火的問題,後來看蔣軍已經在理髮臺上坐下了,幾位師傅全忙著,便讓一個小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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