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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一事,被迫做了一次財產減法,要一時拿出三百萬現大洋幾乎是不可能的,杜月笙幫他墊付了這筆錢,隻字未提何時歸還的問題。
白九棠經營新舞廳以來獲得了不少收益,為此手頭也比較寬裕,與媳婦商議了一番之後,以丈人爹的名義還了五十萬給老頭子。
這件事讓黃金榮整整蔫了一個月,待他逐漸恢復了元氣,這才在感動之餘抱出了老本兒,還了杜氏和女婿為他墊的洋鈿。
1923年,黃金榮在杜月笙、張嘯林、季雲卿,甚至發難源頭曹勸珊等人的勸誡下,拜在了“大字輩”元老張鏡湖門下,結束了多年的倥子生涯,正式成為了青幫一員。透過這以正幫規的行為,平息了青幫元老對他的彈劾。
黃門的風波落幕了,黃金榮的低潮過去了,歷經了大變革的黃門大亨一步步走向了身心的康復,再現龍抬頭的徵兆,重拾了昔日的精神。
幾位故交在危難時挺身而出的情義黃大亨記下了,女兒女婿在緊要關頭不予餘力的幫襯他也記下了,然而那些躲在背後害他的人同樣也被記下了。
在此之中,直來直去的曹勸珊已憑藉就事論事的態度而被排除,那麼,黃金榮真正的敵人是誰呢?
番外 『第217話』再現浮屍案
『第217話』再現浮屍案
1923年,春節後不久。
上海灘發生了一件大案子,在十六鋪碼頭撈起了兩具中國籍男屍。
這兩具屍體所受的致命傷皆在頭部,顯是一槍斃命扔進江裡的。
黃浦江再現浮屍案,租界地居民普遍感到恐慌,公董局責令黃金榮火速破案。
黃老爺子歷經了一系列的變故,江湖上的風波剛剛平息,公務上的壓力又鋪天蓋地,這一樁樁事情接踵而至,任鐵打的筋骨也受之不住。
蘇三念及黃老爺子與本尊的父女情,便催丈夫上法大衙門去看看情況。
白九棠在江湖上走動多,自然比妻子的觸角更敏銳,心知丈人爹不可能患上其妻所謂的“憂鬱症”,更知曉督察長絕不會因一樁案子而急得跳樓,但是太太既已發了話,他也不便推卻,便帶上兄弟走了一趟。
上午時分,法租界總巡捕房一如既往“冷清”,哭爹叫娘喊冤的倒是不少,偏偏不見法大衙門的生死官。問及黃大亨的去處,原來他真不曾犯難,如常到聚寶樓吃茶去了。
這時候已快近中午了,白九棠想了一想,打消了去聚寶樓的念頭,脫下大衣遞給永仁,讓華捕帶路去斂房看看。
黃門宴客少不了這些華人巡捕和華人包探,人人都認得黃門的姑爺白九棠,眼下“太歲爺”的女婿說要看斂房,聞者也只有帶路的份兒。
那個年代的斂房非常簡陋,不過是一間陰森森的屋子,撂上幾張硬邦邦的床板,上面挺著一具具屍首,叫人走進去便想趕緊出來。
對於流氓來說,世上不是活人便是死人,若是要忌諱死人,那還混跡個屁。
白九棠再一次解起了釦子,脫下西裝扔給了永仁,繼而摘下鋯石袖釦,將那亮晶晶的玩意兒放進了褲兜,身著黑色絲緞的馬甲,一圈圈挽著襯衣的袖,看那架勢無疑是要親自驗屍。
永仁見勢不甘當做衣帽架,順手把懷裡的衣物交給了身旁的華捕,亦脫下自己的大衣和中山裝,一股腦塞給了人家,不過那好臉色卻是叫人難以拒絕,“喏兄弟,有勞了待我大哥替老爺子查出些什麼來,也算上你一份功勞”
那華捕抱著一摞衣物,仰著下顎望向白九棠,顫顫巍巍的說道:“九爺……您這是……這屍首只能看看,若是動靜太大,我不好跟上面交代……”
白九棠失笑的挑起了眉毛,“我當然只是看看,你以為我要做什麼?”說罷,擺回頭去,一邊搙著袖子,一邊揮了揮手,“放心吧,不會讓你難辦的。離開的時候記得帶上門。”
那華捕抱著滿滿一懷衣物離開了斂房,白九棠來到一張床邊旁,抬手揭開了覆蓋在屍體上的白布。
這一揭可好,那從容篤定的神色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目光發直的驚愕,臉色如皚皚大雪一般蒼白,神情不亞於觀瞻埃及木乃伊。
“怎麼了,大哥?”永仁緊張兮兮的問道。
“這人我認得。”白九棠好容易才張嘴吐出了五個字來。
“啊?”永仁心下一沉,上前探頭打量,在這打量之下,竟也給僵住了,“呀是他”
白九棠與永仁對視了一眼,迅速轉向另一張床板,倆人幾乎同時伸手,一舉揭開了覆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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