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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頊聽得心動,終是點頭,卻苦笑著說姐姐真會給他找麻煩。
墨菲一撂臉,若都像她這麼惦記著他這個皇帝,何愁大宋不振作?說得趙頊啞口無言,深深地看著墨菲,一副知己的樣子,惹得墨菲匆匆告辭。
沒幾天,汴梁就開鍋了,隨即江淮那邊也炸開了,比邊境打仗更令人激動,八封,無處不在。茶館酒肆青樓花坊,每天都人滿為患,似乎汴梁人突然一下子都從家裡跑了出來,樂得掌櫃們數錢都數酸了手。聽說了麼,妓子告了御狀,商女告了國舅爺的舅舅,這些女人怎麼了,吃錯了藥不成?
皇家快訊第二刊又出來了,頭版頭條就是趙頊寫的女人值得尊重,加之後面有沈言的據實採訪,將燕嬌娘跟林晚的案子大白於天下。於是這二起案子引起了地震式的效應。
嬌娘那邊過堂時,墨菲去了,……具體來說是聽了一回。有熟人好辦事嘛,依舊做刑名師爺的尚科,在新任的開封府尹的默許下,讓她帶著林晚在後堂聽了全過程。
不得不說嬌娘確實有才,那小嘴不止唱曲好聽,依律辯論更是條理分明,把貴家請的訟師噎得咯嘍咯嘍的。加上尚科有意的庇護,貴老爺子最終還是判了個殺人罪名成立,殺人未遂之罪,兩罪並罰,秋後斬立決,罰銀十萬兩用以賠償燕嬌娘的毀容及精神損失。
貴老爺子當庭叫囂著不服,也要告御狀,被按下以咆哮公堂為名打三十大板。
貴家子不捨看到祖父偌大年紀吃這個苦,自願替之。嬌娘冷眼看著,府尹也沒客氣,知道這位在御前說得上話,當即打了貴家子一頓。
貴家子屁股上開了花後,又苦求府尹開恩,祖父年紀一把,求法外施恩。
府尹半真半假的說,不如就由他這個孝孫替祖父,一命抵一命好了,貴家子臉色更白,卻沒再吭聲。只是用無限委屈的小眼神撩著嬌娘。嬌娘無視。
訟師在一旁幫著求情,不如多交些銀錢,只求改判。於是府尹為難了半天,才說交二十萬兩銀子可改判流放十年,十萬兩銀子流放二十年。貴老爺子氣得當堂翻白眼,被仵作伊先生在人中上連扎三針救了過來。
府尹讓被打了板子站都費勁的貴家子回去籌銀子,三日之內交上,便罷,若交不上,十天後就押送貴老爺子上路了。
很快的,皇家快訊又出版了,以長篇燕嬌娘與貴家子的恩怨情仇如實發表了。這下子不得了了,首先是青樓花坊掀起了維護女權的運動。不得不說女才子們還真有不少,生生地將一面倒地罵燕嬌娘無恥**的聲浪給壓住了。
當然,這其中還有那些早被贖了身納進豪門官門富戶的妾室們付出的努力。廣大良家婦女們是不屑於替燕嬌娘說話的,畢竟那也算是隱敵。
接下來林晚的案子,皇家快訊就連載了,幾乎是時時關注,還發起了熱議,國法面前人人平等是不是真的能做到。
這下子,連早朝都充斥著對立的聲音,熱鬧得很。家有紈絝的,自然會隱晦地表露出律法不外乎人情,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王安石是個嫉惡如仇的,當即反問,難道做錯事之前就不知道是錯的嗎?那就是家教不嚴。子不教,父之過,一家不治,何以治天下。就應連坐,凡朝官家中有子觸犯律法的,連老子一併處罰,最少要連降三級。頓時把那些人嗆得無話可說,趙頊覺得心裡爽得很。
承恩侯高天賜只是大理寺少卿,也朝議卻一言不發。實在被逼急了,就出列往地上一跪,口呼臣愧對皇恩,只因與丁家一直疏遠,疏於轄制,請陛下重責,嚴懲那丁家子。弄得想借力的那些官員都無處可借,卻又不能真的對他怎麼樣。誰都明白,這是人家舍卒保車呢。再說,他跟高太后不是一個娘肚裡出來的,母舅家也不是一處,按理,那丁家也算不得承恩侯家的正經姻親。高太后的正經孃舅家可是三朝元老,有名計程車林大族。不然當初,也不會選中為宗子嫡婦。
就在這鬧鬧喧喧中,王安石請旨嚴管娼門,尤其是戶籍,賣身契由官府掌管,嚴禁來路不明的花娘,逼良為娼者更要嚴抓嚴打,自汴梁開始,各地齊抓,道不明出處者,由官府統一管理。
一石激起千層浪,未等那些青樓幕後老闆反應過來時,轟轟烈烈的普查開始了。
此時,丁八玷汙案的結果已經不那麼重要了,他被生生打五十大板,流放二十年,罰銀十萬兩。丁家也就這幾年興旺起來的,不過十萬兩在他家來講,也是個破產價了。
最終因這個禍害,丁家賣房賣賣仆地湊足了罰銀,閤家三十餘口,擠回鄉下老宅。丁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