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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很狗血,貴家有子戀上了嬌柔的行首。這行首,比魁首差那麼一階,卻也是自小嬌養大的,琴棋書劃的很有幾分才情,也是有些聲望的。若是貴家子贖了回去做妾,京城裡提起倒也是一樁笑談。可惜的是貴家子是個多情種,非要正而八經地娶回去做正室,這下子惹惱了老家裡的老太爺,居然殺到京城一聲令下,將那位已經贖回家去的行首毒打了一頓並劃花了容貌。
其實,那行首一直都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可是再好,在世人眼中也是下等貨,是個褻玩的物件而已。偏那行首也養出了一身傲骨,居然不顧臉傷未愈,遮了面紗就去開封府敲鼓鳴冤,非要與那家打官司不可。
她多年積攢下的財物,本也是自贖自身,說是那貴家子贖的,也不過是給那人長臉罷了。
墨菲得到確信兒時,那位行首已經跪在宮門外幾個時辰,要告御狀了。
墨菲覺得這姑娘跟杜十娘有的一拼,不過比杜十娘強悍,沒說把珠寶拋下水,再自個兒往下一跳,枉死了去。
悄然入了宮,果然趙頊還不知這事,也沒人敢把這事捅上去呢。
趙頊本來挺高興的,這小半年不見她進宮了,終於等來了,結果卻是為了旁人的事兒,當即就有些不高興。他慣是喜怒於臉上的,墨菲就裝模作樣地嘆口氣,要告辭,說怎麼也不能看著這麼有骨氣個好女子白白地死了。
趙頊哪能甘心讓她就這麼走?於是經過墨菲的嘴,趙頊勃然大怒,讓人把那行首好生地用軟轎抬進來,就派人把開封府尹宣進宮。
行首姓燕,名嬌娘,雙十有二,正是女子最美好的年紀,只是在青樓裡再美已是過季的花兒。可嘆懷揣一顆向陽心被殘害得花容失色,卻也令人心憐。瓜子臉兒蒼白無血色,一雙眼卻澄亮亮的,令人一望便知是個心念堅定的人。右臉頰一道三分長的劃痕,肉皮翻著,左臉卻依舊是絕色……真真的可惜了。
雖然人家做過行首,是個私娼,如同幾十年後的李師師,但人家贖了身後,可就是良民了。且還未正式入貴家門,弄成這樣就是故意傷人。
趙頊也有顆憐花惜玉的心,當即宣太醫過來,為燕嬌娘處置傷口。
墨菲親自跟著,看到嬌娘那如玉的背上居然青紫見血,心頭氣就趕著往上拱。
待嬌娘緩過些精神,墨菲很認真地問她,還想不想與那貴家子過日子了。嬌娘一咬牙,連個女人都護不住的,哪個還敢嫁?她就是拼著一死,也要告那家個落花流水。
墨菲便嘆息,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勢必會掀起滔天巨浪,若是沒有必勝的信念,還是讓那家人多賠些銀錢算了。
嬌娘一聽淚花滾落,都道妓子卑賤,可誰又是心甘情願過那以身侍人,含淚賣笑的日子?難道妓子當初不是好人家的女子?妓子就不是爹生娘養的?憑什麼喝一樣的水,吃一樣的米,就只因為淪落為妓,就再做不得良人?她不服!
擁有現代魂的墨菲自然燃起了同仇敵愾之心,拿著嬌娘給的一份財物名單就去找了趙頊。
趙頊二話沒說,讓人拿著單子去貴家把這些東西取了回來。
整整十個上了黃銅大鎖的楠木金絲大箱,連趙頊都好奇……嗯,目光有些詭秘了。
墨菲不客氣地一點他的額頭,這傢伙才得了那麼多銀子,不會是又見物心喜了吧?他得多缺錢哪?這樣一想,當初從他手上挖出來那一萬兩,他得心疼成什麼樣?難怪這些年抓著自己不鬆手,百倍千倍地往回賺了。這樣一想,墨菲看他的目光就有些不善了。
趙頊再怎樣,那也是一國之君,又在那張要人命的椅子上折騰過幾年,豈會看不出來?當即一變臉,露出無辜的小眼神,“姐姐~”
墨菲知道,若是直接讓趙頊插手管這檔子事兒,也是不妥。可這事,他若不說話,嬌娘這虧也是吃定了的。於是哼了一聲,垂眼不語。
趙頊吃不准她的心思,尤其是一臉的冷漠時,這心就七下八下了。話說這幾年,他陪了多少小心才走近她的心哪,容易嗎?說出去就是一部帝王血淚史。整個後宮加一起,都沒這一個費的心思多。不過,付出總會有回報,姐姐是個招財童子……招財貓,變銀子跟變戲法似的。又是個殺神,他可是聽說了,這位砍人腦袋跟玩兒似的,百戰之士看著都膽戰。只能順毛擼……
“皇上還缺銀子?”
趙頊一聽從她嘴裡冒出皇上二字,心就一顫。他倒不是賤皮子,相反,他覺得一旦墨菲與自己劃清界線後,自己就再討不去什麼好不說,還會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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