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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坐在馬車裡,安分得讓梁永能又不平衡了。只是不知說什麼好,也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是萬能的,垂頭不知想什麼,一路沉默。
到了驛館,出來迎接的居然是沈括,一雙眼自墨菲出了車廂便不肯錯開。梁永能是過來人,自是明白過來,不由暗罵墨菲慣能招蜂引蝶。但一見墨菲也只是一愣後就安然若素了,情知這位應該跟自己一樣……或許還不如自己,至少那晚雖吃了虧,但也借酒意吻到了,而這位,怕也只是春心暗漾。
在沈括的堅持下,墨菲被請裡室,換了身行頭走了出來。一身大紅的宮裝襯得墨菲那楊柳細腰也婀娜多姿起來,也看直了一群男人。那些隨行的近衛,有幾個臉卻越來越綠,大概想起一個月前噩夢一樣的夜……那是怎樣的彪悍啊~!
墨菲無喜無悲地跪下聽宣,沈括讀完聖旨,滿眼複雜地扶起她,將明黃的卷軸交到她手上,“護國長公主殿下且安心靜待,皇上必會想盡方法早日接您回去。小世子被陛下親自照顧著,您就放心吧。”
墨菲聽了暗罵,這是把我兒子當成人質留在宮裡了?好嘛,老孃在西夏為質,臭趙頊就把我兒子扣住!
沈括被那突發的冷氣冰得一顫,瞧出墨菲眼底閃過一抹桀驁,連忙解釋道:“陛下口諭,姐姐且安心,寧兒如朕之親子,定保他安然無恙,再不被賊人擄去。安兒乖巧,要入宮照顧弟弟,朕心甚慰,只等姐姐回來相聚校園超級霸主。”
墨菲抓著卷軸在手心上敲了幾下,才淡淡地點點頭。頭上展翅的鳳冠隨之微顫,似欲飛入九霄。
“既然如此,就請沈大人把這柄木劍捎回宮吧,讓趙……皇上轉交給寧兒,是我親手削的。這兒還有二封信,墨容跟丫……安兒各一封,也代為轉交吧。”
盯著那厚厚的二封家書,梁永能覺得趙頊小兒果然狡猾,如今後悔那時放走寧兒,當初不如把她女兒也一併擄了來,是不是情況會好些?
墨菲把木劍遞給沈括時,並沒有立即放手,而是盯著他的眼然後緩緩落下,在纏著絲帶的劍把上看了一會兒才鬆開。
沈括一向機靈,接過木劍細細端詳了一下,見劍身上刻著倚天二字,便領會地一笑,卻被劍把下的異樣弄得心頭一動。“殿下放心,臣定辦到。”頓了一下後又問:“駙馬爺可還安好?”
“還好,梁大將軍頗為善待我們,吃穿不愁。”
沈括點頭,戒備森嚴,她這是不想有人做無謂的犧牲。“殿下兩位家將也一起跟來了,不如讓他們留下吧。”
他回頭吩咐了一聲,不多時,白鶴跟墨青就進了大廳。
墨菲一見他倆,只能無奈地接受。兩人都臉色蒼白,明顯傷未愈,但都挺著胸,看向墨菲的眼神也無比堅定。
梁永能一見是他們,也垂眼預設了。只是暗恨沈括心眼兒多,竟不知把這兩人藏在哪兒了,居然未曾發覺。
墨菲不關心和談的內容是什麼,反正已成定局了,看沈括的樣子,西夏也應該沒討去什麼便宜。當然,自己做為人質,也要有人質的自覺,裝傻是必須的。
送走沈括一行使團,墨菲帶著白鶴墨青先行回別院,梁永能似有事,暫時脫不開身。
其實她不知道,梁乙埋也在此處,只是不曾露過面,一直在暗中主持著和談事宜。所以梁永能才寧可讓墨菲曝光,也不肯暗中處死她,因這事,哥倆兒鬧了許久。
梁乙埋深知這個弟弟的倔性,也知他定是要人把墨菲護緊,便待回到興慶府再說。畢竟兩國只要不開戰,質子就不能輕易死,而且也看得出來,這位義姐長公主在大宋皇帝的心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留下說不定還是可以利用的。
梁繼一見白鶴墨青跟了回來,愣過之後雖知這不畏生死的忠誠只是針對媳婦的,還是感動得很,看墨青的眼神也不知不覺地變了。
墨菲換了宮裝,摘了能壓折脖子的鳳冠,依舊一身男裝去檢視白鶴墨青身上的傷。
強勢地扒下墨青的衣服,只留個底褲後,白鶴自覺地露出身上的刀傷,不想像墨青一樣的窘殺手房東俏房客。
讓同樣一臉綠的梁繼把他未用完的藥膏拿來,細細地為兩人抹上,說是去疤效果很好,實踐過的。讓梁繼想挖個地縫鑽進去,媳婦……咋說話呢?
打發了由目瞪口呆變成全心崇拜,雙眼冒光的阿珠去請大夫,為這兩個抓些補氣血的藥,又盯著兩人喝下濃黑的藥湯子,才心滿意足地離開,說晚上要吃頓好的,為他倆壓驚。
白鶴躺在自己的床上,瞥了眼對面床上的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