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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放任下去,將是走不通的禁忌之路,會毀了兒子一生的。
种師道看出伯父的猶豫,上前一步,“讓我陪哥哥一同去吧。”
種諤微愕後不悅地看著他,“你一個無官無職的白衣,如何去得?”
“那我就做哥哥的親衛,我們種家兒郎就是要在哪兒跌倒就要在哪兒爬起來的。有哥哥護著我,伯父也不用擔心我的安危。此事,我自會與父親解釋的。”
種諤沉默了,他父親是兄弟間唯一一位只好詩詞歌賦的,說什麼也不肯帶兵打仗,這個侄兒卻又是極聰慧的,自小就在子侄輩中突出,是個好苗子……
種樸雖不知道這個一向精怪的堂弟為何要說這話,卻感覺出父親猶豫中的變法。剛剛他可是看出父親眼底的不贊同呢。
“建中若能隨我一同去,我定全力保他。”種樸收到种師道的眼神後,硬著頭皮說道。自小,他就明白父親對這個堂兄弟是不同的。父親雖不是慈父,但眼光一向是準的,他也承認這個弟弟腦子比自家來得快。
“你一定要把建中好好地帶回來。”種諤最終點頭,“你手下原本有四百騎兵,再從我的親衛營中挑出六百,湊足千人之數即可。”
種樸一愣,誰不知道父親的親衛營是全軍最精銳的部隊?“這怎麼可以?那父親身邊就只餘四百親衛了……我還是另外選拔吧。”
種諤搖頭,“看墨爺行事作派,此去必定兇險。皇上口諭,定要護得其周全,你不止要把建中完好地帶回來,也一定要護著墨爺完好地回來。”
不止種樸愣了,其他參將也都愣過後垂頭沉思起來。薛參將越想臉越白,額頭漸漸湧出豆大的汗滴。
種諤冷瞥他一眼,暗哼一聲,這回你可是把自己玩砸了。若不是總要留下一個京中的眼線,你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在種家軍中站穩腳根嗎?
第二日,种師道就興致勃勃地跟著種樸操練敢死團去了。不料未到地頭兒,便被李參將截住,死活地拉去他那步兵營,一頓好說歹說,种師道總算同意給他謄寫一份得自墨菲的步兵攻略,並當場抄完才被放行。
李參將也是追隨種諤多年的老部下,只大概看了一遍後,就興沖沖地去找種諤了。原來,這竟是種諤特意交待的。
其實,種諤還是以小人心度墨菲之腹了,她從來就沒打算藏私。只有已軍強悍,她才能早日回家,這點兒小帳,她可是算得門清兒,只不過不能直接交給種諤罷了,否則效果會大打折扣的。
臨出發的最後一日,墨菲來到帥帳,指著地圖上的慶州,讓李參將步步緊逼,做出去慶州支緩的假相,實則最後要拐到渭州,把慶州閃出來,交給種諤率大軍去攻。而魏參將則負責將渭州與慶州之間的聯絡掐斷,他那三千騎兵要擋住渭州欲支援慶州的西夏兵,而李參將的步兵營隨後會支援他的。畢竟北宋的騎兵跟西夏的騎兵相距還是挺大的,而步兵若運用好了,卻是剋制騎兵的法寶。當然,這兩個營也要隨時接應敢死團,讓敢死團有時間做短暫的修整。
種諤不語,只是聽著,但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倒是種樸有些心急,問敢死團的任務是什麼。
墨菲瞥他一眼,“在你爹大軍未到之前,咱們就要把西夏兵嚇得不敢出城。”然後看著種諤,“先收復這兩個州,硬仗在後面,所以請將軍在時間上儘量配合我們敢死團。我雖不怕死,卻更想盡可能地多帶回些百戰之士。”
種諤愣了一下,點點頭,“戰場上,種某不會兒戲的,畢竟你帶走的也都是種家兒郎。”
墨菲深看了他一眼,“明日辰時,我們就出發,也不要弄什麼儀式了。雖說李參將魏參將主要是接應我,但還歸將軍調遣。若軍情緊急,將軍也可自主調配。”
之所以這樣說,墨菲是不想讓他以為自己奪他的權,可以全力配合自己。她可是記得歷史老師曾說過,種諤最著名的一場戰役,在五路進攻西夏時,遲遲不發兵,在最後關頭才以勢不可擋之姿取得了勝利,但最終北宋還是敗了,之前消耗太甚,而種諤所率的兵馬是儲存得相對最好的。這個人,心狠著呢,如何保持實力獲取最大的勝利才是他一向的準則。
種諤點頭,深深地看她一眼。這個人,年輕不大,心思卻深,好在與兒子及侄兒相處不錯,且那些攻略確實言出有物,又不藏私,不然的話……
二天後,敢死團就過了延安府。再往前就是慶州地界了,種樸派出探馬,全團過了洛水就駐紮在水邊。經過幾天的磨合,種諤的親衛團中挑出的六百人已經跟墨菲的近衛們相處融洽了不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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