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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遊離的目望了一眼遠方魚肚白的天際,目光落在遠處小河河畔的一叢林子,入目一眼火紅。
門前的石榴樹開花了,花開似血,刺痛了他的鳳眸。
他還記得,她去西郊學府尋他的時候,那時候西郊學府的石榴正在結果……若是等到這一林的石榴樹都結起了果子,他的九兒能與他一起採擷嗎?
少年微顫的指撫了一下腰間的香囊,紫藤花謝,榴花似火,而你,去了何方?
九兒,若還在,若還念我,請給我一個微茫的訊號,讓我尋你蹤跡。
他雖這般想著,卻又不想九兒冒險給他訊息惹惱了囚禁她的人,還是他去尋九兒吧,王舫在長安如此勢力,都沒有查出,奈何對方隱藏的太好,而如今的他又人微言輕,不能大刀闊斧的行動。
擔憂不是沒有,九兒的身體不好,一日三餐的藥也不能斷,以往還有他給她針刺,也不知現在還記不記得常常揉按穴位……
清晨的翰林院當陰寡月栓了馬,揹著包袱換了儒衫再去藏經閣的時候,已來了三兩個人,大多都是苦心修學的庶吉士,等著三年修學期滿,再行考核後入翰林院謀得修編、修撰、侍講等職位。
有庶吉士同他作揖,他一一回禮,按理他的品階高出他們數品,只需點頭即可,可是他依舊將禮數做的周全。
旁人微微詫異,受他禮數的庶吉士微微紅臉,似乎每一次這個今科狀元爺都有給他回禮,或許於狀元爺也只是習慣罷了吧。
那庶吉士躬身大鞠一躬,夾著書倉皇而去。
寡月走到自己的桌案前的時候於思賢已經到了。
於思賢見寡月走來,朝他笑笑,餘光瞥了一眼一旁的桌子上的一個大捧盒,似乎是用眼神示意寡月。
寡月微蹙眉,朝那桌子走去,開啟捧盒就瞧見一碗熱氣騰騰的面。
少年眉目一動,似乎是許多日沒有吃到熱食了,先前連著半月早期出門,衛簿給他煮的粥他都沒時間吃,只是路上用幾塊餅子對付。
於思賢湊過來:“我方吃了一碗,這碗留給你,快些用。”
面的香氣很誘人,若算算日子他最後一次吃到面倒是四月十八的清晨顧九給他下的一碗麵,之後的兩天裡顧九做的早餐是肉包子。
湯麵的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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