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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盯著,又不能連累這個心思單純的男子,寡月卻依舊伸手示意他坐下。
那清秀男子忙坐到於思賢手邊,拱手道:“下官鄭回,家中公子賜表字清淵,與靳大人和於大人一起參加進士科,為二甲第十九名,賜庶吉士。”
來人簡短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陰寡月與於思賢回禮。
“你姓鄭,莫非出滎陽?”於思賢笑問道。
“回於大人,下官的確從滎陽來,下官年幼時為滎陽鄭公嫡子鄭子衿之書童,後來鄭公見下官還有些悟性,便允我讀書,後來又允我參加科舉。”鄭回笑答道。
寡月雙眸一黯,原是子衿公子家中書童,想去年元日,他與那子衿公子還有一段未曾謀面的淵源。
他不禁又想起了九兒,還有那日上元花燈街的一句:月如無恨月長圓。
他眉目一瞬低垂,擱在桌上的手輕輕一顫。
許久他們從膳房裡出來,就聽到幾個庶吉士在議論。
“巴結這種人真不知怎麼想的呢。”
“不過一時風光罷了,現在啊,還是官位說話,探花郎短短數日連升兩級,他二人在藏經閣完善集部,都是十年以後了……”
鄭回離開膳房後,一個男子偷偷摸摸的追了上去,似乎是與鄭回熟識。
“鄭回,你怎麼想的,如今都不敢纏那二人,偏生你倒是湊上去。”那男子說道。
鄭迴轉身面向他笑道:“靳大人待人謙遜,又能吃苦起早貪黑,光憑這兩點,他就能做的更好,只是時間問題,世人都只問結果,不過是等些時日的問題……”
就像他一樣,誰說如今身居庶吉士就不能有所成,他十六歲時候中舉子後直到二十一歲才中進士,其間之艱辛也不在話下。
鄭回作揖後離去。
連著數日,翰林院內六品以上的新官幾乎都進過乾元殿了,卻一直沒有輪到“靳南衣”。
陰寡月也不甚在意,著手修撰之事。
五月十五,這日陰寡月是一個人來的,於思賢出城去接他內子了。
方進藏經閣的時候,就瞧見整個藏經閣裡只有閣外的幾個太監和閣內的一個人影。
陰寡月走近了些,才瞧清那人是鄭回。
鄭回放下手中的書朝寡月作揖,寡月回禮,正走過他身邊又止住步伐方問了一句:“今天怎麼這麼冷清?”
“靳大人,今日翰林中人都被請去參加早朝了。”鄭回望了一眼天色,方繼續道,“如今卯時過了將進宮了,聽說全大雍的高官都來了。”
陰寡月點點頭,想是各地趕來京城面聖的高官都來了,所以翰林院的人都去了。
——
大雍皇宮,禮樂聲鳴,方見一品大員相繼進殿,二三品官員皆站在進殿門處和殿門處。
乾元殿直至正中門前,左側站著的多是三品以下五品以上文官,及外地來的官員,右側即是武將。
外地來的高官平常數年見不到幾次,沒有想到間隔一月外地的高官依舊留在京城。
等各就各位之後,乾元殿左側又聽聞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禮樂聲停,原來樂師的位置上換上了一批人,正是翰林院人。他們負責記錄整個早朝,及皇帝言行待詔起草,批答文書。至於右側大殿上也同時進來一批人,是一群諫官,左側的偏殿上有四個盒子,正是各位大臣上交的奏摺。
許久之後,聽得一聲太監通傳:皇上駕到——
從殿外一直傳到宮門外。
眾大臣從乾元殿內,至殿外,再至正中門相繼跪下,行了大禮。
殿前鴉雀無聲,良久之後,才聽聞金殿高座上的人高呼一聲:“平身”。
先由謝相對近期所發生的大小事務做了一番陳述後,朝中一品官員再上前稟奏要事。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夜帝坐在金座上聽得有些乏了,一旁一身青黑色太監禮服的安雨翎也聽得乏了,玩起了拂塵……
謝贇執笏前來,道:“聖上,殿外西南安撫使有旨求見。”
“宣。”卿夜闕慵懶的抬手說道。
宮中最近有傳,皇上迷戀上宮中一女子的舞蹈,封其為容華,日夜留宿水榭芳居。
謝贇抬眼見夜帝臉色明顯有倦色,也不知昨夜是何時就寢。
西南安撫使,進殿,行了極禮,便開始稟奏。
原是西南及蜀地的治理問題還有留在西南與蜀地的原有貴族的處理問題。
夜帝坐正了身子,望著眾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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