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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冬天,那一夜的梅林,明明寒風肆虐,冰冷刺骨,那一夜的悲涼與狂躁不安間他吻了顧九……
“南衣……”
他凝著梅林處一身白衣勝雪的男子,靜靜的朝他走去,卻永遠都靠不近他……
寡月怔動間止住了步子,抬眼望了一眼飛舞的雪,明明是雪,落下的卻是這般溫熱,明明開著梅,卻並不寒冷。
他猛然意識到這是夢中,他依舊在行軍途中的營帳裡,營帳裡,當是暖和的……
這無疑是他第一次夢見南衣,他不曾忘記南衣的忌日,就像他不曾忘記顧九落崖的日子一樣。
那一夢,他站在梅林裡,南衣未同他說一句話,只是偶爾抬起頭同他溫潤一笑……
那一笑,沒有往昔的灑脫,依舊溫潤,只是眉梢眼梢都帶著他可以瞧見的悲傷……
他知道錯了……寡月輕閉眉目……
南衣雖不說,他也知道,他入他夢中是為何。
天亮,夢醒,留下誰的惆悵。
無疑,遠在江南的靳鄭氏也夢見了南衣,其間的內容不得而知,南衣同這個養育他的女人說了許多。
讓別人不解的事,一直久病的靳鄭氏竟然是撐著身子走出她呆了十幾年的府宅。
自那一年,她不曾出府,沒有想到,這一出來,就瞧見江南的變化如此之大。
城門依舊,華胥樓依舊……
街市依舊……
靳鄭氏撐著身子被姜蘭芝扶到了毓秀坊,蘇娘帶著眾繡娘前來行禮。
鄭裕安望了眼蘇娘,又抬眼望了眼門外的街市,時光,不會因任何人停留……
鄭裕安輕咳了一聲,沉聲道:“九爺不在,少爺遠行去了(收到衛箕的信了),這毓秀坊和玉石坊就有我來打理。”
衛箕來信只說了“靳南衣”被皇上派到某處辦事去了,得要個一年半載,還說下個月會回江南,留他哥在長安看著長安那邊的宅子。
衛箕回來是放心不下九爺的九酒坊和小農莊,另外還有梅花廬要照看著。江南,他兩兄弟還是得回來一個的,於是乎就決定衛箕再回來。
衛箕在寄信給靳鄭氏,告知她長安這方主子情況的時候,就感嘆,人生之事,聚少離多,他也頗懷念起,九爺還在江南的日子,想到九爺他又溼潤了眼眶,九爺走了,主子離京,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
長安紫藤園前停下一輛半華麗的馬車,半舊的綾羅綢緞包裹著,半舊的流蘇,兩匹溫順的白馬。
衛簿聽到聲音,狐疑了一下,趕了出來,看著這車有些眼熟,想了一下,才想起是那日,從集賢堂回來後瞧見的馬車,那個女大人的。
正當衛簿思索的時候,蕭槿就從車中走出。
衛簿朝她作揖行禮,也未請人進院,只是站在那裡,等著這女大人先開口。
“你家主子呢?一連一個月都沒有瞧見,翰林院那方也不見人。”蕭槿輕咳了一聲後,倒是開門見山的問道。
衛簿思量了一會兒,方答道:“我家公子受皇命有事外出了。”
的確是受皇命,若是皇命這女大人也不會強行相問了吧?
果然蕭槿微蹙眉後轉身離去。
衛簿深吁了一口氣,瞧著蕭槿上了馬車,輕道了一句:“大人慢走。”
馬車中的蕭槿,自是覺得這事情蹊蹺,自那日見“靳南衣”上了謝贇的馬車後,便不見靳南衣了,難道是謝贇將“靳南衣”給“解決”了?
也不怪蕭槿會這般想,靳南衣為靳公庶長孫,如今又為靳公所承認,無疑是礙著謝氏堂姐妹的眼的,謝贇姓“謝”自是要幫謝家人的。
謝贇。
蕭槿握緊了拳頭,她果真看錯了這大雍最年輕的丞相了嗎?她敬他為師,他卻與那些人一樣,為了區區家族利益,殘害人命麼?
蕭槿強壓住去丞相府邸找謝贇的衝動,若是此次貿然前去,以她之脾性,定會大鬧一場。
謝贇,她還是得罪不起的,況且三月裡他還是真幫過靳南衣的。再者一國丞相不可能貿然“作奸犯科”,難不成真的是“皇命”?
蕭槿不禁沉思起來,是什麼樣的事需要一個翰林四品?
——
桐鎮。
休息了三日,睡了三日的熱炕頭的顧九,又到鎮子裡去賣油餅油條了。
夜風的軍隊已來桐鎮大約七天了,桐鎮以南二十里搭起了營帳,商量著即日整頓,過青圖,直攻班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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