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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安撫使趙勰在顧氏被抄之後才上任,故,沒有受到什麼牽連。
再就是幾件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稟德十年,九月三十日,長安城裡以慕長安為首的幾個將軍,聯名秘密上書夜帝,請求攻打西涼三部。
慕長安等,言如今國力充足,短短一年,大雍各行各業都振興,而且今春的糧食,兩湖至江南一帶更是所產頗豐,還有收復的蜀地亦是收穫不少,如今糧草充足,何不趁著西涼將入冬之季,糧食緊缺的時候,攻打西涼?
夜帝是守成君主,不思殺伐,將這摺子給駁回去了。
夜帝曾一夢,夢到自己被人取代,四月的時候還派太子去解決了,這世上他唯一剩下的弟弟臨安王卿夜閔,也就是孤洵的親生父親。
安穩了數月之後,他又頻頻開始反覆做那個夢,從皇位高處墜落下來,落入無盡的黑暗,一身明黃的衣袍滿是血。
夜帝不堪忍受,便微服去了白馬寺。
白馬寺的主持是與江南凡羽大師其名的高僧溯雪。
禪房內二人對坐,夜帝頻頻問起夢中事,溯雪靜默後,方開口道:“聖上若是能將往塵放下,自是一身輕鬆,順其自然吧……”
夜帝微微皺眉,隱隱間覺得有些不妙,他眸子微眯,又問起攻打西涼一事。
“阿彌陀佛,聖上仁厚能為天下百姓著想,貧僧替天下黎民謝過聖上。”
說完溯雪跪地深叩一首。
夜帝從白馬寺裡出來,頗覺得自己什麼也沒有問到,頓感心中愈加煩悶。
夜帝近身侍衛,問了句,聖上是否回宮。
夜帝瞥了一眼天際的流雲,這皇城天下只有在位者才能理解其中艱辛!
他一甩衣袖,上了馬車,對那侍衛道:“去城中最大的客棧!”
馬車中夜帝撐著腦袋,似是睡著了,忽地他又夢到,他從皇位高處墜落下來,落入無盡的黑暗,一身明黃的衣袍滿是血——
“轟”的一聲夜帝的頭磕到車壁上,醒來,滿頭的冷汗。
“混賬!”車內卿夜闕一聲怒吼!
連趕車的侍衛也嚇了一跳,朝那生事的人吼了一句:“你怎麼看路的?”
“施主恕罪,貧僧不是故意的!”
那僧人個子高大,看身形並不像中原人士,可是斗笠下竟有一張極妖冶的容顏,正是他,方才驚了夜帝的馬。
那僧人似是燻醉之態,似乎將將喝了酒,一下便趴在了馬車的車板上。
吐出一口酒,繼而再道了一句:“貧僧真的不是故意的!”
夜帝忍無可忍一掀開車簾,就要將那男人一腳踹下去。
低頭卻瞧見那人妖冶的臉,那人斗笠已落在地上,此刻露出喝完酒後泛紅的臉。
卿夜闕這一腳還真有些踢不下去的感受,他腳動了動,縮回來,正要遣侍衛將這人遣走,就聽那僧人笑道:“施主你夢魘纏身,一年內家宅將易主——”
卿夜闕身子震了一震,偏頭凝著那僧人。
他凝了一眼一旁的侍衛道:“弄上來!”
那侍衛一聽忙將那高大的僧人弄進車內,費了一身力,這僧人的個子太高大了些。
“你會解夢?”夜帝輕聲問道,眼眸眯起,又道,“你知我做的什麼夢?”
“哈哈哈……”那瘋癲僧人大笑,“那老不死的師父該教的我都學了,不該教的我也偷著學了,這世上我還有什麼不會?,連逆天改命我都會!”
夜帝聽罷,身子一震,眉頭微蹙,正深思著是否是一時糊塗,弄了個瘋癲僧人上車,正思考著要將此人踹下車去,就聽他說道:“施主家宅一年內將要易主!啊哈哈……還是施主的親兄弟,啊哈哈……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那僧人妖嬈的臉上是睥睨眾生的狂野,他大笑不止。還好夜帝的私車華麗隔音,外頭人並聽不到什麼。
夜帝聞此,身子猛地一動,上前一步,握住那人的衣領,吼道:“你說什麼?……”
青年咬牙,似是要將這個人碎屍萬段。
“我說的是事實,一年,一年你就會從高位下來。”僧人妖冶的眉目一瞬清明,繼而再道:“不過,我可以改命。”
改命?
連夜帝都駭了一跳,凝著那張魅惑眾生的臉,夜帝的眼眸瞬間被吸了進去,忽地他甩開手中那人大吼了一句:
“妖僧——”
“哈哈哈哈……”那人笑了數聲,從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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