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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望著三人嘆息一聲,“這一去也不知是何時回來了,是生是死,皆不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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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贇當夜裡便去了吏部和兵部吩咐了事情,具體事情也未多說,便只是下了命令便離開了。
謝贇當夜去了翰林院見了大學士,只說是找個編撰以上的人掉到皇宮裡頭去任職一段時間。
謝贇知道等大雍與西涼打起來了,戰事便也不是秘密了,只是這沒有打起來,這秘密就得好好守著。
大學士一聽是進宮任職,眉頭不由一皺。
“這夜深他們都回家裡去了,相爺也不好看人,不若,等明日人來了,便去選選。”大學士放下茶杯,凝了一眼謝贇方道。
謝贇眉頭一皺,似是在沉思什麼,他微抿了一口茶水,似乎是想到一人,眸光一閃,道:“明日早朝後命靳南衣到正中門候著我。”
謝贇說完,只道了一句翰林的茶很好喝,便走了。
翰林大學士,處理機密,替皇上草擬機密詔令都不曾知道夜帝有意遠征西涼。
不過是行軍途中需要一個翰林人,記錄言行,順帶參與史官的工作罷了。
謝贇選了靳南衣,不是沒有理由的。
徵西涼,如今仗未真真打起來的時候,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而且,謝贇不相信,西涼人會坐以待斃,恐怕早已準備好了,若是大雍被動受戰,也指不定是誰輸誰贏。
次日,寡月果真就在正中門前等著了。
謝贇的早朝後是最末一個出來的。
遠遠的他就瞧見正中門前等候著的素衣少年。
他凝了眼寡月,用慣常的輕柔聲音道了一聲:“你跟本相來。”
寡月不明所以,跟著謝贇前去。
謝贇的確是最末一個出來的官員,可是跟著寡月的還有一條小尾巴。
蕭槿從宮門處鑽出,她自是不懂謝贇這個時候為何要找靳南衣,因他是靳公之孫,與謝氏也算是有牽連,莫非連謝贇也想對靳南衣不利?為了他的兩個算不上親,又算不上不親的嫁入靳氏門楣的姐姐?
蕭槿微微蹙眉,忽地想起一事,今日個上頭不是下令各地徵糧?蕭槿垂了垂髮脹的腦袋,頗為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
寡月坐在太傅的車上,沒有料到,太傅找他會是……這麼重要的事情……
他本以為謝贇會因謝家兩個姐妹之事來刁難於他,倒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是,謝贇為何要選“靳南衣”?
謝贇瞥了眼身旁拘謹的少年,苦恨他改不了一個“謝”姓,謝氏姐妹之事,他不想管,可是謝家容不得他不管,他雖表面拒絕……到今時,連他都弄不懂自己是什麼心思了。
昨夜向翰林要靳南衣,到底是為什麼?
讓靳南衣遠隨大雍軍隊遠征西涼,他的本意是什麼?
他修長的手揉了揉額頭,他並不是想靳南衣去送死的,只是想調開些。
“你意下如何……”終於他還是象徵性的問了一下“靳南衣”的意見。
寡月低垂著眉目,拱手朝著謝贇道:“全聽聖上與相爺吩咐。”
他答的果斷堅決,本來,他身在朝堂,身不由己,由不得他去與不去。
謝贇垂下揉著額頭的手,沉聲道:“你不必回去了,我會命屬下同你家人說,順便將你的衣物取來,你直接去慕營吧。”
寡月震了一下,如何?他連作別的時間都沒有嗎?衛箕、衛簿還有於兄……他們又會如何想?
“相爺……”他開口想爭取一下。
“不必多說,這是軍機,洩露了你擔不了。”謝贇是很少同人解釋的。
寡月住了嘴,低垂著頭,在過皇宮北的時候謝贇喚他上了另一輛車。
寡月便是坐著那兩車去了慕營。
他回頭望了眼漸漸遠去的街市,說不清是什麼心情。
還能回來嗎?
他唇角無奈高揚,若是死在戰場了,也好,早些去陪九兒。
一切聽天由命,能活著,便竭盡全力完成該完成的使命。
寡月到了慕營,竟是被引去主營旁的偏營,來人說慕將軍與幾位將軍在軍中議事。
寡月懷中揣有明黃的聖詔,是謝相給的。約莫著等了一個半時辰,突然有個人來了引來了一個小廝。
那小廝是謝相府的,將兩個包袱交與陰寡月後,看了陰寡月一眼,作揖離去。
等人都走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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