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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月的難受。
半晌,她緊緊地摟住寡月的頭,她知道他的心疼,他怨著孤蘇鬱奪走了他太多的東西……
卿夜闌憐惜孤蘇鬱的才,不捨得除之後快;況孤蘇鬱是殷離人的骨肉,便與寡月形同義兄了……
然而陰寡月對於孤蘇鬱的恨都是因她而起……
也許他贊同卿夜闌,更憐殷離人晚來與子重逢,可他做不到不去恨。
都是因為她。
“寡月……我不會離開你。”顧九覺得說太多,都抵不上一句不會離開,道盡她此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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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兒,明日我們要隨聖上面見靳公,講清楚當年一切。”寡月緩緩地推開顧九笑道。也許是方才用了些酒,他有些薄醉了。
“因為陰家的事,還有助表兄登極的事常掛於心,所以我那時才忽略了南衣的事情。如你所言,世上絕沒有平白無故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今日孤蘇鬱也認了自己的阿姊,他們兩個長得一模一樣……”
顧九隱隱聽懂了寡月的意思,他說南衣與他絕對是親兄弟,只是這事情要當面問鄭裕安還有靳公。
“你,打算怎麼做?”顧九凝著寡月說道。
寡月抬眼望著顧九道:“你也很疑惑吧?我也很困惑……我想請衛箕去請鄭姨娘今夜到安陵王府去,我想在明日之前,問清楚一些事情……”
顧九凝著寡月,神情複雜。把寡月的話過了一道,才意識到,寡月興許是想保鄭姨娘一命,若是真是偷天換日之舉,先告知陰寡月,也比明日告知聖上要強!
顧九點點頭,斟酌了一下才道:“那我去將衛箕喚來。”
等衛箕領命退下,寡月從座椅上站起同顧九道:“九兒,隨我回府吧。”
說好了嫁過去再去卿夜闌分給他的府邸的,今日就破例了。
一想到要攤牌,顧九覺得手心都是一層汗。
陰寡月的事情靳公府肯定都已經聽說了,靳公長子一脈,是血脈盡斷了,也不知靳公老人家心裡作何感受……他一定恨透了寡月的欺瞞,想到這裡顧九覺得心裡不好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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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鄭姨娘坐著轎子來了。
陰寡月選的位置在府裡新建起的祠堂裡,如今,他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祭拜先祖了。
當衛箕領著鄭裕安進來的時候,寡月和顧九正在給陰氏列祖上香。
一席長跪,三叩首完畢,將香炷插入香臺之中。轉身回首,顧九瞧見鄭裕安慘白無華的臉,她微微眯起眸子,心裡不解鄭裕安明知今日她的罪行就要昭示了,又如何選擇甘心赴宴?
一身青灰衣袍的婦人在陰氏祠堂外停下,她示意一旁的芝娘退下,而後輕提衣裙買過門楹。
衛箕和衛簿在鄭裕安進去以後,正要退下掩上大門,卻被自家主子喚住。
“你們都留下。”寡月望著他二人淡聲道,少年吩咐完後便低垂下頭,負手而立,叫人看不出他臉上的神情。
衛簿衛箕相視一望,眾人各懷心思,神情複雜。
顧九明白寡月留他二人的緣由,他們是南衣最親近的人,寡月覺得他們有權知曉南衣的事情。
這樣安靜,鄭裕安顯得侷促無比,看著祠堂內冰冷的排位,她心中莫名的恐慌,手中的帕子被她一絞再絞,最終絞得不成樣子了……
“非要我先開口嗎?”陰寡月陰鷙的鳳目落在鄭裕安身上,將婦人此刻的神情盡收眼底,“南衣是我的親兄長是不是?”
在場眾人似乎都沒有特別的驚訝,只是鄭裕安眸光有些閃爍。
她半晌不答話,過了很久才說了一句奇怪的話:“我要見卿夜闕那個昏君。”
她話音剛落,顧九和寡月震了一下,衛箕與衛簿相繼低下頭去。
顧九不解地皺眉,卻又覺得此處自己插不上嘴,她還是靜靜地站在這裡旁聽便是。
“你要見廢帝?”寡月眉一皺,問道,“你認識卿夜闕?還是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
寡月想了許久,實在是不知道鄭裕安從哪裡與那廢帝有恩怨糾葛?
“你如今為新帝紅人,也一定能帶我去見卿夜闕的。”鄭裕安神情激動的上前。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寡月沉聲道,“還有你要見廢帝做什麼?”
“我要殺了他!”鄭裕安咆哮著,她通紅的目一掃這冰冷的祠堂靈牌,心中的痛無盡的蔓延。
“陰寡月,陰氏五百八十多條人命,你不想報了?”鄭裕安朝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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