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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見那淺淺明黃衣袍的華貴女子喚她起來。
不得太子妃的允許,謝光茹也只好就這麼一直跪著,她也心知太子妃所為何事。
倒是太子,她嫁給太子這麼久,他來的日子屈指可數,就在將才,來得那麼蹊蹺……就好像是故意而為,故意讓太子妃來找她的麻煩嗎?
跪在冰冷的大殿地面上,謝光茹頓感心灰意冷,在這樣寬大的院子裡,她的處境還不夠荒涼嗎?即便她是父兄親手相送。命,便是如此輕賤嗎?
太子卿灝……如此狠戾之人,若日後他登基即位,等他除去郎氏,謝氏又豈會有容身之處……
那個男人分明是無心無情的。
謝光茹能感受到那華貴年輕的女子的靠近,那樣壓抑,那樣強勢。
“謝妃,本宮來此所謂何事,便不用本宮言明瞭吧?”郎凌霄俯身在謝光茹身上打下一片陰影,她冷聲而問,有些尖利的聲喉在大殿處更顯詭異。
謝光茹不由一顫,她強忍著跪正了些兒,末了,似乎是強壓下這女子帶給她的不安感受,沉聲道:“太子妃,那詩非妹妹所作,更非妹妹命人所傳。”
她答的鏗鏘堅毅,倒也可見誠懇真摯……
郎凌霄凝著眉道:“如何要本宮信你?”她勾唇,“這不才一日,太子便到了你這光翠園?”
跪在地上的女子一震,果然即便她解釋也是惘然了嗎?太子之意,她猜不全,不代表猜不到啊。
“娘娘……光茹不才,不知太子駕臨何意,但妹妹知曉,那詩不那麼簡單……”謝光茹頓了下,抬眼凝著郎凌霄道,“不知太子妃想不想聽?”
郎凌霄不答,便代表她默許了。
謝光茹先叩了一首,再道:“娘娘您仔細回味那詩:青衫暮鼓,晨鐘無渡,要得君顧,待妾遲暮。‘青衫’、‘暮鼓’‘晨鐘’……這一類又豈是妹妹園中所有……”
謝光茹本想點到即止,料想郎凌霄也該明白她所言何意了。
郎凌霄隱月也已猜到,可是她不但不面露了然,卻要命謝光茹繼續說下去,要謝光茹說出她心裡的想法,於是她又道:“這又算什麼?謝妃想說什麼?”
謝光茹訝了一下,低頭一咬牙道:“這青衫宮袍,除了冷宮……尋常宮裡,哪裡見得穿呢?”
郎凌霄眉目裡一絲光影閃過,她上前一步,又問道:“謝妃說什麼,本宮聽不懂?”
謝光茹算是識破了郎凌霄的伎倆,她便是逼迫她說出心中所想,若是索性被她言中了,那傳出去也是她謝光茹說的……
不了,不了,她萬不能上了郎氏的當。
謝光茹咬著唇,深叩一首道:“光茹愚昧,從這詩之中只能得知是哪位不受寵的妃嬪所作,其餘的……不知。”
雖說不知,二人卻是各自心內瞭然。
郎凌霄意凝著謝光茹味深長一笑,一攏衣裙轉身。
“地上太涼,謝妃跪得太久了傷身。”說著郎凌霄笑著離開光翠正殿。
謝光茹長吁一口氣的同時,目光有些複雜地凝視著那女子的背影,小肚雞腸如郎凌霄,她輕易間就能被激怒,卻也不是一個腦中無一絲半點見地的人……她想郎凌霄也猜到了什麼吧……
倒是這是何人放的火,險些燒到了她這裡來了。
果然這宮闈,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若不是那郎氏還能聽她說上幾句,是不是便和她鬥上了?
這一首詩便能引起這宮中妃嬪互相猜忌,這一步棋不知是何人所行?
“主子,您怎麼還在地上跪著?”這時候從外頭走來的女官慌慌忙忙地說道。
謝光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跪著的。
她被女官扶起的時候,已無法自己走了,被女官捂了好久腿部的脈絡才通暢了些兒。
“永娘,研墨。”謝光茹來不及多想,便對那女官道。她要將這事告知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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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偏殿內閣裡,一個黑衣人半跪在一青衫人面前。
“主子您料得沒錯,太子妃將從光翠園出來。”聶霜跪在安雨翎面前說道。
“如何?”青衫長袍人問道。
“具體情況屬下不知,只知太子妃出來的時候似乎……似乎是面帶笑意的。”
安雨翎點點頭,看來要太子妃與謝氏相鬥到底不是那麼容易的,那謝家的倒是有些能耐,這郎凌霄不是個好對付的,能讓她心服口服,若不是費了一番口舌,便是一語言破這話中意……
安雨翎眯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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