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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了,寡月以為她說的是“梅翁廬”,而顧九說的是“現代文明”,方才一路半睡半醒,她便是在想,若是她回去了,便能擺脫這受損的身子該有多好。若是一年內養不好,那豈不是……
寡月無疑是被她這麼一句無心的話震到了,他沙啞著嗓子說道:“好……”
慕華胥見陰寡月抱著顧九從房裡出來,很是不解:“怎麼了?”
“她要我帶她回家……”他答的淺淡,心中卻是百感交集,懷中他緊摟著的女子,似乎又已昏睡過去。
慕華胥怔了一瞬,想阻攔的話都被自行嚥下去了,顧九的情況很不好,他知,可是他似乎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來拒絕。
“來人。”他邊跟著陰寡月的步伐出內閣,邊喚道。
袁捷不一會兒就出現在長廊處。
“將爺的車弄來,車上準備手爐。”慕華胥對袁捷吩咐道,“你親自送他們去!”
慕七不去梅花廬,也有他偏執的理由……
只是,這幾天還未到寒冬臘月,有誰用手爐啊,袁捷雖是心裡嘀咕著卻沒敢開口問。
“是。”袁捷作揖後馬上離開命人牽馬車去了。
陰寡月不會拒絕慕華胥的華車,畢竟這人待他們是真心的,他不能偏執的拒了他的真情。
他抱著顧九上了慕華胥的寶馬香車,四輪的車,一路顛簸不大。他緊緊的摟著懷中人兒,深怕她下一刻,會化作一縷煙,離開他的世界無蹤無影。
——
子時至的時候,他們才抵達梅花廬,袁捷沒有多做停留,督促著車伕駕著車返程。
衛箕遠遠的就瞧見寡月抱著毫無生氣的顧九回來了。
“九爺……”衛箕啞聲喚了一聲,心中愧疚感頓生,眼眶說著就溼潤了,“爺,是洛營的,姑娘是被洛營的帶走的,都是衛箕……”
寡月身影明顯顫抖了一下,身子前傾了一下,只差一個不穩,就要倒了下去,他城主身子凝了一眼衛箕,依舊柔聲道:“沒事,你去燒些熱水來。”
“是,是,主子我馬上去……”衛箕拭了淚,邊跑邊說道。九姑娘她可得千萬別有事,若是有事,他衛箕這一輩子都不得心安了,便是完成了主子個公子的心願,入土謝罪去了。
寡月抱著顧九走過長廊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將顧九輕柔的放在床榻上,取來棉被,替她蓋上。
凝著她蒼白的臉,他心裡抽痛,深吸一口涼氣,忍住酸疑。他將房間裡的一個暖爐拿了出來,這是前些日子給南衣用過的,裡面還裝有顧九給放在裡面沒來得及燒的焦炭。
等衛箕打來燒開的熱水,將浴桶放在屋子正中對著床榻處,兌了冷水,到適宜的溫度後,才深望一眼榻上的顧九離去。
等衛箕走後,寡月才去抱床榻上的顧九。
他伸手想給她除去身上的衣物,卻被顧九陡然伸來的手給握住。
“怎麼了?”他望著睜大眼睛的顧九,紅了臉,顫聲問道,“還不睡嗎?”
“你不問我,發生了什麼嗎?”顧九啞聲問道。
他身形震了一下,艱澀的開口道:“睡覺……”事情的前因後果他都會知道的,只是現在她需要休息。無論怎樣,只要她還活著……
他右手握得骨節泛白,良久才鬆開,淺聲再向著她道:
“或者我給你擦了身子再睡……”
“那你出去,我……”顧九同是紅了臉說道。
陰寡月哪裡由得了她,伸手就要去給她除身上的衣物。
“我不想洗……”顧九握著自己的衣領支吾道。
寡月鬆了手,睫羽輕顫了一下,鳳目依舊沉靜,沒有波動,他柔聲道:“那便不洗了……”
他伸手將她的外袍脫下,又要去脫她的外褲,只因這一身別人的衣服看著如此刺眼。
外袍落下,他欲要隨手丟棄之時,愕然看到外衣衣襬處奪目的鮮紅……
“九兒……!”他凝著她眉目裡滿是傷痛與震驚。那外袍被他丟棄在地,他顫抖著伸出手去想要給他檢查“傷口”。
“你……。住手!”顧九低呼一聲,原本慘白的臉漲紅了。那少年也震了一下僵在那裡。
“九兒……”見她不說話,他心裡難受,想打破僵局。
“我沒事……只不過癸水來了……”顧九伸手撩起一縷垂下的頭髮,才緩緩道。
他腦中“轟”了一下,俊臉很誠實的又紅了,過了半晌才說道: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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