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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殺手定會在第一時間內解決掉這人,又何必跟他廢話。可他終究是個不稱職的殺手啊……
走在前頭的主人見那人沒動,腳下步子一頓,回過頭來,淡淡道:“我不會武功,屋內也沒有機關陷阱。”
他說道轉身進了房。
片刻的遲疑,孤蘇鬱斗笠下的眉頭微蹙,他微低垂下頭隨著卿夜閔進了屋內。
屋內的確沒有機關,也沒有陷阱,卿夜閔也的確不會武功。
昏黃的燈影,屋中的爐子上還煮著茶,孤蘇鬱輕輕抬起斗笠下的臉,卿夜閔已坐在了床榻前。
孤蘇鬱絕美的鳳眸微縮,目光停留在那床榻上那幼小瘦弱的身體上。
一個看著兩三歲大的男孩子,似乎是病了……
正當孤蘇鬱努力的分辨著這個男孩到底是哪裡的問題的時候,那男孩醒來,緊張的瞧了一眼四下,目光落在卿夜闕身上,驚慌失措的大眼裡的惶恐如潮水一般的退去。
“嚶嚶……”孩童喉嚨裡發出幾聲沙啞的音來。
“潯兒,好些沒?”卿夜閔撫摸著那孩童的小腦袋,目光之中滿是憐愛,他柔聲道,“若是好些了,便繼續睡吧。”
那孩童乖巧的點頭,許久之後又沉沉的睡去。
卿夜閔給那孩子掩好被子,他起身依舊是那般靜靜地,淡淡的。
他步履間無聲無息,他走至孤蘇鬱面前,沉聲跪地。
孤蘇鬱身影一僵,似乎一切來得並不突兀,都在預料之中,他並未有多大得怔動。
“卿潯是我獨子,我甘願赴死,請你保他一命,我求醫問道許多人都言他活不過十三歲。”
卿夜閔沉聲說道,又深叩一首。
“你這麼確定我一定會幫你?”
陰寒的聲喉自頭頂響起,卿夜閔猛地抬頭望向身前的人,這樣的角度,他才能將他的容貌盡收於眼底,來人容貌絕美,美中更多幾許陰寒與冷戾……。他的膚色很蒼白,薄唇如刀劃出的一抹血痕,鳳眼窄長,那雙眼裡是一個殺手慣見的狠戾。
“你與那些人不同……”卿夜閔一瞬低垂下眉目,顫聲說道。
孤蘇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從懷中拿出一把匕首,他淺淡道:“如果你真的不畏死亡我可以……”
“恩公請信守諾言!”總歸一死,已是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半隻腳踩進了鬼門關,何不信他一次,搏他一搏。
卿夜閔還不待他說完,就拾起地上的匕首,一刀捅入自己的胸口。
鮮血,染紅白衣。
需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親手將自己送往死亡,現在的孤蘇鬱不懂……
明明人世之中還有諸多的眷戀,明明人世之中還有牽掛著的東西,卻要親手結束自己的生命……
孤蘇鬱看著卿夜閔胸口汩汩湧出的血水,一瞬呆滯,隨即卻是退不聽使喚的上前,封住他的大穴。
他雖是殺手,他也學習醫術,這一切不過是一種本能罷了。
卿夜閔終是欣慰的笑了,他知道,這個人骨子裡並不壞,人生之中有太多的迫不得已。
“請恩公將他帶走……若是嫌他麻煩……可以將他寄養在別處……讓他和其他的孩子一樣,開開心心活到十三歲……”
大口大口的血從卿也閔口中湧出,這個連死亡都不懼的男子,終是在閉眼前落了淚。
“我答應裡。”
陰寒的眉目一瞬柔軟,他在他死前終於肯開口給他一句承諾的話……
孤蘇鬱立馬喚來手下心腹韓溪。
他將床榻上沉睡的孩童抱起遞與韓溪。
“抱著他隱蔽起來,其他的事情我處理。一個月後等情形穩定下來你再回長安。”
接到命令的韓溪怔了一瞬。
“孤洵,從此以後他喚孤洵,是我的兒子。”
孤蘇鬱沉聲道。
韓溪震了一瞬,點頭,抱著兩歲的孩童,越窗而出。
韓溪這次出去後聽他主子的話在臨安先呆了一個月,一個月後再行北上。
亟待小傳臚那日的清晨,太子回京,將臨安王一家的首級承給夜帝的時候,夜帝的病就突然之間好了。
於是就有小傳臚當日,夜帝親臨乾元殿,召見學子們的場景。
長安城這幾日可熱鬧了。
江南和蜀地有幾戶成了皇商的商家也到了長安城,全城中都在談論著今科頭甲之事。
城中到處都說著四月二十日狀元爺靳南衣、榜眼爺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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