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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相,若是此人卻有甲天下之才,謝相也不願意相幫嗎。”
“蕭大人,能否透露此人名姓?”謝贇負手挑眉問道。
“靳南衣。”微愣片刻後蕭槿答道,“軒城北路,璃王親點的解元,想必謝相早有耳聞。”
青年勾了勾唇角,笑道:“原來是軒城北路靳南衣,我的確早有耳聞。”
蕭槿更上前一步,語聲放柔了許多道:“先生……”
謝贇眉目也放柔了許多,蕭槿喚謝贇為“先生”也因一段淵源,昔日謝贇未曾發跡之時,曾於太傅家中教導太傅一子一女,那時蕭楨與蕭槿年方五、六歲,他曾言蕭楨生性隨和,也不喜蕭槿女兒嬌氣。
謝贇唇動了動終究是一句話未多說。
“先生,靳南衣此人不迂不腐,雖說此舉有投機取巧之嫌,但他行事極有分寸……”蕭槿凝著謝贇眉目裡似有央求之色。
謝贇心中微嘆,越過蕭槿走開了些,似是心有心思。蕭槿之性情或隨其母長孫氏,能讓蕭槿這般孤高的人低下頭來求他的定是她上心之人,他一日為蕭氏兄妹之師,就將其兄妹二人視作自己的孩子,她那時年紀小還能記得當初他做他們先生的事情,不是不無感動的……
許久,他轉過身來再望向蕭槿,目光頗是複雜,“你特意來找我替他說情,卻不想他是否會承你這份人情。”
蕭槿一震,拽著帕子的手一緊,喉中一哽,有些發酸的道:“靳南衣是何等聰慧男子。”
她雖說是這般說著,心中卻似乎隱隱覺得,不過是自己一方的想法,靳南衣不曾表露過什麼……
他的確是聰慧男子,雖棋行險招,卻也步步精明,進退有度,極有分寸,這樣的男子她自知招惹不起,卻又不甘於就此放手。
因為,那雙麋鹿一般清澈溫潤的眸子裡,雖有陰鷙沉鬱的激流,更有世間尋尋覓覓求而不得的真情與專情,這樣的男子能對萬人涼薄,卻能對一人衷情、至死不渝。
“會試之後還有殿試,璃王與皇上那一關,你就料定他靳南衣能一夫當關,平步青雲?”謝贇沉聲再道。
蕭槿搖搖頭,唇邊噙著一抹淺淡的笑,她微退一步,朝著謝贇深深一揖:“先生,蕭槿今日來此,只是懇請先生,若是三月春闈,靳南衣之才能打動先生,先生萬不能為他人所惑,改變自己你的初衷,若靳南衣真有甲天下之才,還請謝相不要吝嗇一個名次……”
謝贇抿唇不語,蕭槿上前一步,杏眼一沉,又道:“如今之翰林多是大雍舊臣,一年前的科舉舞弊一案,雖是清理了不少,可朝堂勢力攀枝錯節,外戚之勢力更是根深蒂固,翰林老臣頑固不化者眾,新的血液注入翰林,難道不也是謝相想要看到的嗎?”
謝贇臉頓時沉了許多:“不得放肆!今日這話聽到的是我,若是換了其他人聽去,你想過蕭府的安危沒有?”
蕭槿心中一震,卻是不依不饒再道:“先生與璃王一起清表奏明陛下請求恢復科舉,先生心向天下學子,正因如此蕭槿才來求先生,而且蕭槿只能求先生了……”
太傅蕭時也就是蕭槿之父在江南時候將“靳南衣”除名,蕭槿自是不敢再折回去找她父親的幫忙,轉而來找謝相來投帖,亦是最聰明的做法。
“你回去吧。”謝贇打斷了她的話,“今日我就當你從未來過。”
“先生,你……”
青年從正堂裡出來只留下獨自站在那處的蕭槿。
蕭槿心中徒增幾許惆悵,謝贇之言雖說是明顯拒絕,但她絕不相信謝贇是如此迂腐之人。
她站了一會兒,隨即就有一個著灰色長袍的年輕男子從正堂外走來。
“相爺命我來送大人離開。”那灰衣年輕男子躬身行禮,有禮的說道。
“謝相沒有其他的話?”蕭槿凝起眉問道。
“回蕭大人,相爺別無他言。”那人答道,春風滿面,眉目含笑。
蕭槿身子鬆垮下來,卻也未曾面露惆悵,的確盡人事聽天命,再者謝相這裡還可以搏一線生機!
——
次日寡月去官設行館報道,又填寫了禮部給考生的明細,便帶著顧九,衛簿和慕華胥他們去找宅子,只是醉仙樓的甲層一號房未退,因寡月填寫的禮部明細上還是填寫的住在醉仙樓,若是日後得了功名便是禮部的函使直接去醉仙樓報信了。
“這個宅子的原主人也就是我表兄弟早年帶著妻兒去洛陽,前年回來了一次跟我說要我看管,若是有人要買宅子便幫著賣了,你們既然是要租便先租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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