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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一些個讓人窩火的事情來,他若再敢劫走你,便是隻有宰了他的。”
“你若真敢宰了他我便叫你一聲‘哥哥’了。”顧九白了他一眼,見他面色愈發陰沉,忙道,“我可是隨便說說,你可別當真派人把他宰了回頭再說是九爺要你宰的……”
“就這麼定了軒城外三十里車馬行便是捎上我,順便帶我騎幾日的馬。璃王要走哪一路還指不定呢,若是剛出長安城就被‘卡擦’了,這事也就了了。”顧九復看一眼慕華胥道。
“爺就算是有時間教你騎馬,你也不敢學啊。”慕華胥扔了那白貓拍了拍手,又拍了拍衣裳,“再說,寡月若是知你又到處亂跑又得擔心了。你就不能收斂一點少生些事?等來了線報璃王行至江南附近的時候我自會告訴你!”
顧九知曉他只是唬她一時,這事兒,他慕華胥壓根不想她插手,她有私心想見卿泓一面,如是而已。
恩情相抵,便是再無瓜葛了!
軒城,洛府。
一場冬雨過後,洛府前庭的銀杏樹蕭條了不少。
一身銀色錦袍的少年在青衫青年前停下。
“父親。”俊朗的少年微低剛毅的下巴朝那人行禮。
“聽人說你一連半月未去軍營操練了?”洛戰楓轉過身來,幽冷的目光落在洛浮生身上,讓洛浮生打了一個寒噤。
“是……”少年咬牙道,頭低垂下來。
“你若是不想為軍人,不想領兵打仗,你便去做你的好兒郎陪著那姚家的去!”青年發起火來,劍眉深深擰起,眉宇之間似有悔意。
“若你再如此,姚家的婚便退了去!”洛戰楓威脅道,“不過是個姚元長罷了,當年有顧氏,今日有姚氏,倒是現在看來顧氏還是個老實的,這姚氏……”
洛浮生抬眼不解地望著自己父親。
感受到洛浮生的目光,洛戰楓停止再說下去。他窄長的目凝著洛浮生道:“命人監視璃王一舉一動,另,此次徵南越為父不打算命你出征。”
“父親!”男子猛地喚了一聲,冷凌的眉目裡滿是傷痛,“這等建功立業的機會你為什麼不願意給兒子?或者您要兒子甘心位居區區五品?那我十六年如一日的操練習武又是為何?若不能上陣殺敵那我身為軍人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愚蠢!”青年爆出一陣怒吼,“你以為尉遲廷是自己反的?再或者早些年的大雍陰氏也是自己反的?”
“飛鳥盡,狡兔死,走狗烹!功高蓋主不是被同僚惦記著便是被統治者惦記著!洛家絕不步人後塵!”
洛戰楓又深凝一眼洛浮生:“尉遲營一死,洛家便是至高祖建國以來,唯一活著的最長久的開國四將,百年來洛家能屹立一方,皇上不動我們洛家,便是因為我洛氏之功勳不會高得讓眾人眼紅!”
洛浮生身子一震,良久才抱拳,咬牙道:“孩兒謹遵父親教誨。”
“我知你性情,你若想隨軍不是不可。”洛戰楓摸了摸下巴,窄長的目眯起,若是此行能消除浮生對姚瑋瑢的注意力,不失為一件好事。
“爹,可是當真?”
“你化裝成士兵,隨著徐遠!”
“……”要他少將軍化裝成士兵,他爹也當真是大方的狠,直接將這建功立業的機會假手於人。
“好。”浮生咬牙頷首道。
“你且命蔣析、冷星監視璃王一舉一動,一有訊息馬上彙報。”
——
長安,一處府宅內。
屏風之後,燈影昏黃,映出二人長長的影子。
“分兩路,一路走水路,一路走官路,對外宣稱我走水路。”
他坐在輪椅上,將手中的御賜寶劍放在一旁的木桌上,沉聲道。
“那青衣便去安排官路上的人手。”身後的黑衣人微垂著頭說道。
“我還是走水路到揚州。”卿泓說道,“至揚州就算是在官路上埋伏著的敵手也應該發現我們的行蹤了,到那時我們在由揚州轉上官道入軒城洛營,等我到軒城洛營傳完聖旨,我的安危便是洛營和軒城的事了,到時候洛營便也會派人相護送我至長安。”
“至於從長安到洛陽的官路上,就找人代我!”他吩咐道。
——
“太子派了兩隊人馬,卻唯獨沒有派我們。”韓溪對背身而立站在書案後的孤蘇鬱說道。
“我知道了,退下吧。”孤蘇鬱冷聲道。
等韓溪的身影消失在房間裡。
“璃王必須死。”一身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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