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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裡的生意很好,他們都很好,問我考的怎麼樣,還問……”他頓了下,“沒什麼了……”
“還問什麼?”顧九凝著眉道,連衛簿也撓著腦袋。
少年紅了臉,搖搖頭,堅持道:“沒什麼……”說著將信往懷中塞,卻被顧九握住了手。
顧九奪過他手中的信,匆匆閱畢。
還問,他與她和好沒有?
和好?這是哪門子事情?顧九瞪大了眼睛。
寡月伸手將那信拿了回來,塞進信封,收在了懷中。
“做飯……”他輕聲督促道,臉上已起了一層薄暈。
“是是是……。主子九爺我們快做飯吃,衛簿也餓了!”衛簿反應快忙應道。
——
次日,三月二十五日,便是小傳臚。
寅時的時候前十的貢士們都站著宮門前的青石路上,春風吹過夾雜著些許花香,又是禮部的官員親自檢查後引路的宮人才將他們引進宮中。
穿廊過殿,許久之後卯時的鐘聲響起,才至乾元殿前。
璃王先接見二甲頭七人,陰寡月與於思賢和另一個他並不知名只是有些眼熟的人。
二甲接見完已是正午時候,最後一個人放出乾元殿,就閃進一個身影。
“何事?”卿泓似乎是早早就聽聞這人步履聲。
蕭楨跪地,瓜田李下他不得不防,若是真叫人瞧了去,瞧見的也是他禮部侍郎對今科負責人璃王行禮,他柔聲道:“王爺,那靳南衣……”
他正欲要問完,就瞧見面前這人輕輕抬手。
卿泓自知他要問什麼,靳南衣與陰寡月容貌無差,當然這幾日他也加派了人手來查此事。
“我的人方查到,這靳南衣,實乃汾陽靳公長子流落江南的獨子。”
卿泓此話一出,蕭楨小駭了一下,原是如此。
“靳雲湛與靳雲漪(陰寡月母親)為堂姐弟的關係,這世間堂姐弟生出的孩子如此相似,真真是耐人尋味!”卿泓再道。
蕭楨抬起頭來,望向卿泓再道:“王爺何不一試?”
卿泓放下手中的茶杯,淺淡道:“殿試那日我已試過他一次,雙目清明,不認得我……”
他頓了一下,方望向蕭楨,微勾唇角再道:“你且先退下,容我召見完了,再行判斷。”
“是。”蕭楨微微抱拳後退。
——
一身白衣的少年隨著宮人的腳步,再次踏進乾元殿。
身後的硃色大門在兩位宮人手中闔上,“轟”的一聲響後,他頓覺周圍暗了許多。
他抬眼就瞧見高殿正中龍椅旁的矮坐上正襟危坐著的璃王,四周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那麼靜,那麼靜。
卿泓的目光從他進殿時候就一直落在他的身上,靛青色的衣袍退去,一身素白的衣袍,像極了當年他記憶裡的陰寡月。
他指著殿中唯一的一張座榻對那人說道:“就坐。”
陰寡月遊離的目落在那墊著一層薄毯的座榻,沒有立刻就坐,他緩緩的抬起頭望向殿上的少年,依舊是清明不復一絲雜質的眼神……
“學生叩見璃王。”他跪地輕聲道,聲音裡聽不出悲喜。
卿泓雙耳微凜,聲音似乎和一年半前的陰寡月有些不同,不知道是時日太久,還是什麼……
寡月就這般凝著高臺偏座上的少年,紫黑色的長袍子包裹著他修竹清姿的身骨,金色的魚袋就係在腰間,那雙目聚集著百家之睿,經史子集之智,神色端莊卻又不失從容,薄唇微揚,溫潤之間又帶著幾許不可捉摸之意。
“靳南衣。”
“王爺。”收回神來,寡月低頭答道。
“這是你第幾次見我?”他開口問道,唇邊那抹笑沒有消失,卻帶了幾分凜寒之意。
素白衣袍的少年猛地抬頭,只是眸中的清明還在,他笑道:“王爺數次去江南,只是南衣福薄,那日殿試的確是臣第一次見到王爺。”
卿泓儼然不是為了等他這個答案,這個問題他只是隨口問出,並不在乎答案。
“你想要狀元之位?”
許久之後,殿中才響起男子沉鬱的聲喉。
當陰寡月再度抬頭的時候,卿泓已轉動著輪椅到他的身前。
他愣了一下,凝著璃王,一瞬間點頭又搖頭。
“說。”卿泓眉頭一擰,說道。
“學生要翰林正六品修撰一職,而今科規定唯有獲得狀元之位才能入仕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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