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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時候才能到貨啊。”紅綃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你們才定的就指望著到貨了?從京城運過來好說也得十多天,不過你們姚府到底是誰要用生肌丸?”老闆娘問道。
“這……”紅綃一時止住,“這不是你該問的,反正我們只要買。”
“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姚小姐被劃破了臉到現在還沒有治好呢!”掌櫃的老闆娘嗓門抬高了些。
“你……”紅綃指著女人,“你不要血口噴人!”
“是誰血口噴人呢?現在哪裡不是再傳姚小姐毀容了,還去找文先生的麻煩,說他沒給治好呢!”那女人繼續道,“我也不同你說了,我要去看靳解元了。”
“你!”紅綃瞪著眼望著那女人從櫃檯前走出去,直往門外大街上擠去。
“紅袖,他們欺人太甚,我倒是覺得小姐這容貌定是被人合夥給整的!”紅綃朝一旁的紅袖說道。
紅袖一把捂住紅綃的嘴巴,輕聲卻有些急促的說道:“紅綃,你還想不想小姐好的,這‘生肌丸’可是隻有這一品樓能弄到,掌櫃的沒說什麼就罷了,你可別得罪了掌櫃的!”
紅綃聽著止住了繼續說,卻是心中對紅袖生了怨意,她與她平起平坐,她作甚這般說她?
紅袖鬆開捂著紅綃嘴巴的手,往一品樓外走去。紅綃狠狠瞪了幾眼身後的兩個小丫鬟,又一理衣袍跟著走了出去。
“瞧見沒那個就是靳解元,去年三月中瞭解元,今屆又中瞭解元呢!”
“聽說還是今屆科舉的負責人璃王爺欽點的呢!”
“聽說是錄卷封院了被蕭太傅除名的,正巧趕上了璃王,到底是個好運的!”
紅綃和紅袖望著寡月上了梅花車。
“這不是那個啥、九爺?來我們華衣閣鬧事的時候後頭跟來的公子嗎?”紅綃低呼了一句。
“正是……”紅袖痴痴地答道,目光仍隨著梅花車飄去。
“瞧你這痴傻的模樣,瞧見個男人就這樣!以前洛少將軍來了這樣,如今到大街上見著個俊的也這樣,不知羞!”紅綃終於尋到罵紅袖的機會了,當然不會錯過,說完這麼一通先前受的氣都散了不少,她得意的帶著兩個丫鬟朝姚府的馬車走去,留著秀眉深顰,鵝蛋小臉緋紅滾燙的紅袖痴痴傻傻的站在那處。
許久之後紅袖才邁著步子朝那馬車趕去。
“哎喲,我還以為你不走了呢!”紅綃沒好氣的再來了一句風涼話。
紅袖也不理會她,徑一腳踏上車,爬了許久爬不上來,香汗淋漓直下,也不見紅綃或者那兩個小丫鬟朝她搭把手,一旁的車伕是勾直了眼睛盯著她的胸前,卻也不搭手。
“我說這人啊生的豐滿了就是不行,比府裡的丫頭想男人想得都早,到底是個胸大無腦的!”紅綃沒好氣的伸手,紅袖咬著牙朝搭上她的手。
紅綃到底是沒想著玩弄她一把將紅袖拉了上來。
九月雖是清秋還是有些熱的。
“我說你們都死物啊,這樣擠著還把窗簾給放下!”紅綃因為搭了一把手,也熱出一身汗水來,正巧這方車窗簾被挑起,就瞧見了已關門許久的華衣閣的店面,如今已高價賣給了一個從京城來的商人,開起了客棧。
望著徒生些許煩躁,紅綃和紅袖都偏過頭去,正巧從另一邊的車窗處瞧見一品樓旁的九酒坊裡一個擎著傘的小廝領著一個一身靛青色儒杉白色褙子的人上了馬車。
這樣的天氣既不是有雨,陽光也不烈,打著傘終究不免讓人多瞧上幾眼。
紅綃瞧了半天,總覺得有些熟悉之感,她伸胳膊肘戳了戳一旁的紅袖道:“這九酒坊的主子是誰啊?光是看著這走路的姿勢有些眼熟,只是看不見臉終究是不知道是誰。”
紅袖搖搖頭:“方才在人群裡聽到和那靳解元有些交好……”
紅綃猛地抬頭:“我道是誰了!原來是他!”
紅綃靈動的眸子眯起,那個靳南衣跟一品樓的掌櫃的這麼熟,然後那個九爺又和她家小姐有仇,一定是他們,她要快些將這些都告訴他家小姐!
“車伕,還不快些回府!”紅綃朝著車簾外吼了一聲。
“是是是。”那車伕從坐板上坐直了身子駕著車快些離開了一品樓前。
顧九去了毓秀坊,而寡月是去了靳鄭氏府宅。
到底是寡月先行的,也先到了靳鄭氏府宅。
許婆子領著丫鬟們上前來行禮,自過年的時候少爺離開後,就算是尤家大姑娘嫁給那劉家的,少爺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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