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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緊緊地握著那份通牒。
似乎是在等那隻馬隊的靠近。
不一會兒那馬隊就離二人只有十幾米遠了,寡月見狀,衝上前去,於思賢反應快也撐著傘跟了上去。
白衫少年直直攔下那鏢隊。
大雨滂沱,突然閃出這麼一個人來,為首的男子都駭了一跳。
“鏢隊大哥,在下有事請見王家舫主。”寡月抱拳說道。
因他速度太快,於思賢哥了半分鐘才趕上,不可避免的他雖帶著斗笠,身上依舊被雨水淋溼了些。
可他不在意,清澈的雙眸,堅定的凝著鏢隊為首的男子,不想退後半分。
“若是要押鏢到了城門口再說,至於舫主,不見外人。”那馬背上的人冷冷道
寡月心中一緊,拿出袖中的王氏通牒遞了上去,低頭道:“請見王舫主。”
那馬背上帶著斗笠的人眉頭微皺,伸手接過那通牒,目光剛掃在那通牒上,眼眸一震,隨即他再揚眼望了一眼陰寡月。
王氏通牒能給之人,必定與舫主相交,那人微垂首道:
“你且稍候,待我稟明舫主。”他雙腿一夾馬腹朝著隊伍後面走去。
許久,從隊伍老後的一輛馬車內走下一個一身黑衣二十四五歲的女子,和一個十七八歲的侍女。
女人步履間略顯衝忙,身後的侍女也急急忙忙的跟著她向這方走來。
王玄見到是兩個少年的時候顯然一愣,稟德十年的王氏通牒,這一份她明明記得是給了那個九丫頭的。
陰寡月抬頭就瞧見一身黑衣,二十四五歲的女子,模樣很美,可想年前時候也定是絕美的。
“你是九丫頭什麼人?”王玄揚了揚手中的通牒,凝著陰寡月說道,這少年一身書卷氣息,氣質溫濡,難道就是九丫頭說的給她一紙合理書的夫君?
時隔這麼久她雖記不清當時的事情,但事情大概的輪廓她還是記得的。
“你就是休棄了九丫頭的那個吧?”王玄眯眼道。
聞“休棄”二字陰寡月震了一下,連同於思賢也皺了眉。
陰寡月仔細想想知她說的可能就是顧九,他上前一步,朝那女子深作一揖。
“求舫主借在下一隊人馬……‘尋妻’。”
“尋妻?”
眾人皆是一愣,王玄更是不解的凝著他。
“舫主所言九丫頭正是在下妻子……”陰寡月沉聲說道,低下頭去。
王玄眉頭一挑,轉眼臉就陰沉了許多。
“你又休棄了她?”
王玄此話一出,將於思賢都震住了,更何況陰寡月。
寡月抬眼眸子清明卻也難掩傷痛。
“回舫主,我沒有有休她,曾經因時局窘迫,萬不得已的想要逼走她,我用一生悔過,只是這一次實不知九兒落入何人之手,還請舫主相助。”寡月說完再度深深作揖。
此刻站在寡月身旁擎著傘的於思賢也收了傘,朝那王玄一作揖。
王玄震了一下,顯然對陰寡月將信將疑。
許久她才開口道:“就算不是為情,你拿著王氏通牒來我就該助你,何況我與那九丫頭本就有一段緣分,更不該不幫……”
白衫少年抬首,斗笠上的雨水一滴滴,滴落下來,卻遮擋不住他眼眸之中的欣喜。
“謝……謝舫……”他方要言謝,便被女人打斷了。
王玄一抬手道:“先別謝的那麼早,事成之後再謝我。”
“對了,小公子怎麼稱呼?”她問道。
寡月愣了一瞬,拱手道:“靳南衣。”
四下的人都怔住了,相視一望,再看向自家主子,這一路從晉陽至咸陽再至長安,誰不在談論靳南衣。
王玄微抬起下巴,又微眯眼眸,點點頭。
“原來是大雍第一個三元及第者,靳南衣啊。”王玄沒有料到當年隨手一助的人,竟是今時三元及第的狀元爺的妻子,世事造化弄人啊。
“想必這一位也是今科進士及第者吧。”王玄望向於思賢道。
“後生於思賢。”於思賢拱手道。
王玄唇角一勾,今日倒是,一個狀元,一個榜眼都見到了。
王玄心思一轉,凝著陰寡月再道:“靳公子今日我王玄幫你‘尋妻’,也不求什麼回報,只求你他日榮登高位不要為難王家便是。”她說完給一旁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帶著侍女轉身離去。
她沒有說等著他榮登高位對王家多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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