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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他言。
蕭槿想,他不會不知她的心思,她也願意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大雍女追男者不乏少數,她蕭槿為當朝女官能與男子共事,就不怕別人說閒話。至於他說的他的未婚妻子,她不在乎。
蕭槿慢悠悠的說道:“他日同朝為官,少不了與狀元爺多做接觸,所以這茶該蕭槿敬你。”
寡月眸子一眯,瞳孔微縮,蕭槿此言擺明要與他糾纏不休,他原以為蕭槿只是敬重靳南衣之才學,卻沒有料到,這蕭槿竟然是對靳南衣早動了兒女之情。
他利用蕭槿反不成惹了一朵桃花,而今他的確心生“過河拆橋”之意,不想與蕭槿多做往來。
“南衣只想入翰林。”他說道,眼眸低垂下來,下眼瞼處的墨痕更深幾許。
蕭槿微怔,他的意思她不是不懂,他言的微妙卻又直白,可是他想錯了,蕭槿入仕與蕭楨不同,蕭楨的事情她不懂也不會管,她蕭槿入仕絕不是為了幫哪股勢力。
寡月也不是沒有猜測過蕭槿入仕之舉,蕭家一子一女皆入朝為官,一個任官禮部,一個任官吏部,皆是三品侍郎,蕭時又貴為一品太傅,一門為官無論男女,這樣的殊榮算是今大雍之最。蕭槿入朝,也絕非像表面這麼簡單,不知是蕭時有意而為,還是太傅有意而為?
“狀元爺果真步步謹慎……”蕭槿頓了一下方道,“只是狀元爺多慮了,蕭槿是真心想和狀元爺交朋友,今日爺是真心來貴府一看。”
陰寡月依舊是一副神情淡淡的模樣,怨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好,怨他不識好歹,過河拆橋也罷,他都不在乎。
他經歷過困苦與貧窮,也面對過死亡與絕路。如今他只會去想用最短的時間,走最捷徑的路,獲得最大的利益,僅此而已。
“蕭大人,君子之交淡如水,南衣與蕭大人即是相識,便可稱為‘友’……”
他的話音方落,潔白衣裙的女子已棲身上前,站到了他的身旁。
蕭槿個頭並不高,她微微躬下身子,咫尺間的距離,柔聲於寡月耳畔道:“是誰人一開始辭賦一首,投石問路,打一開始,我們便註定不是‘君子之交’,倒是那‘小人之交甘若醴’,又為何不應了那句‘甘若醴’……”
她吐氣若蘭,離得寡月愈來愈近,連一旁的丫鬟瞧了,小臉都紅撲撲的。
素白衣衫的少年,猛地從石凳上起身,朝蕭槿拱手道:“蕭大人自重。”
蕭槿櫻唇輕咬,自重?他竟是要她自重,是誰將這份掩藏在心底真摯的尊敬,弄成了變向帶著利益的交往,他帶著利益而來,就要求她無私嗎?她承認她想得到他,只是……
倘若他不是身姿清俊,沉穩內斂的靳南衣,倘若她沒有讀懂他眉目深處的憂傷與沉鬱,便也不會陷得這麼深了……
她想留在他身邊,即使平妻之位,又有何錯?他放不下他的未婚妻子,放不下他曾經的海誓山盟,她也不強求他放下,她有何錯?
“我不會放手……我只不過比那個人晚來了一步……”蕭槿說道,拂袖離去,她喜歡他,醉仙樓初見時候的他,而不是放在心裡數年的一篇單薄的文章,是實實在在幾年後見到的他,他的沉穩內斂,他麋鹿一般溫柔眉目裡拂之不去的哀傷感,還有他一顰一笑間的故作灑脫,她喜歡的就是這樣一個他……
只是蕭槿不知,不是她晚來了一步,而是她比誰都早,如果那年梅林之中雪地裡的貴族女孩,成為第一個給予陰寡月溫暖的人,是否一切都會不同……
只是人生並沒有如果……
於陰寡月不會回頭去想那段過往,他記住所有該記住的,有些人刻骨銘心,有些人不足掛齒,他的心並不寬廣到同顧九一般能容下許多,他狹隘、他心小、他只容得下他在乎的……
衛簿替寡月將蕭槿送出,進門時候又心事重重的收拾了桌子,心裡默唸道:九爺,快回來吧。不是他低估主子的隱忍,而是這個園子,主子真的很需要九爺。
“主子我去做飯。”衛簿低聲道,看了一眼坐在石凳上的寡月,離開了。
在軒城的時候,這些事情都是衛箕做,來長安後這些事情都是九爺在做,九爺不在了,便是衛簿和踏雪在做,衛簿知道他做的飯真心不好吃。
廚房裡踏雪已經將菜和米洗好淘好了。
見衛簿來了,踏雪忙靠近了些小聲道:“衛簿哥,我告訴你個好訊息。”
衛簿茫然的回頭望著踏雪。
“我家少夫人要來了,少爺已託少夫人帶銀兩來將隔壁家的宅子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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