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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的時候,男子如猛獸般的快慰怒吼在耳邊爆發,楊水心握著錦被的手鬆開,昏睡過去。
“給我生個孩子吧,阿九——”
黑夜裡傳來男子的低喃,長廊外的牡丹靜靜開著,無聲無息。
次日,第一縷陽光射進東城客棧,男子撫著頭醒來,睜眼望了一眼緋紅的簾幔,正喟嘆一聲:一夜繁華似夢,他竟然做了一個那樣美好的夢。
正偏頭他就瞧見未著片褸的……楊水心……
他猛地駭了一下,零星的憶起昨夜一宿的癲狂,不禁悔從中來,他慌亂的起身下床,去拾床榻下散落的衣衫,他要離開這裡,他的心是留給阿九的。
阿九……
“洛浮生,你就打算這麼走了?”床榻上傳來冷靜的女聲,不卑不亢。
男子難免震驚了一瞬,卻是止住了手中的動作。
“昨夜你說過的話都忘記了嗎?”女人第二次發問,聲色依舊冷靜。
男子身子僵硬一瞬,努力的去回想,昨夜醉了酒,現今還頭疼欲裂他如何能記起,昨夜他說過了什麼?
一晌貪歡過後,殘留於腦海的不過是零星無幾的片段罷了。
一股涼風吹過,男子顫了一下,昨夜醉酒之前的種種又湧入腦海中,阿九死了……
阿九死了,他娶誰似乎都沒有意義了……
冷凌的人兒睜開微閉的雙眸,轉身,望著床榻上的女子,輕聲道:“如果你願意,我娶你,洛府少夫人的位置楊小姐瞧得起,便是你的……”
他套上外袍轉身離去,未看榻上的女子一眼。
未及一刻鐘,房內進來一個丫鬟,替楊水心梳洗完畢,然後端上一碗藥與她。
“這是什麼?”她不禁問了一句。
那丫鬟戰戰兢兢地望著楊水心道:“外面的公子說,是給姑娘補身子的,姑娘身子受損又舟車勞頓,需要補補。”
楊水心本是疑惑依舊端起喝下了,心裡有些惴惴不安,卻又不知道是為什麼。
她是喜歡他的,她知道,所以才會一次一次這麼傻,她只想呆在他的身邊。
是他,讓她停止了追逐自由,停止了飛翔,她不再周遊了,想有一個歸宿,也許是第一眼便看錯了人,可是又有什麼辦法,悸動本是一瞬間的事,昨夜的賭太大,可她還是得到了自己想要得不是嗎?
留在他身邊就足夠,時間能淡化一切,淡化他口中的“阿九”……
——
西郊紫藤園內。
衛簿替寡月換好一身的官服,又將那香囊系在寡月的腰間,給他戴上官帽。
“主子。”衛簿喚了一聲,似乎是想告訴他打理好了。
陰寡月回過神來,朝衛簿一笑,那笑中百般苦澀,他第一日任官,她不在身旁。
沒有她燻的衣,沒有她做的飯,沒有她捧的茶……又要他如何安心為官……
衛簿瞧著主子唇角的淺笑,鼻頭微酸,他偏過頭,不敢看主子,啞聲道:“於公子在外等著主子。”
寡月微微頷首,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指尖掃到腰間的香囊上,心中又抽痛了一下,他快步出門,逼迫著自己不要再想,他要將自己投入到緊張的工作與學習中去,便能淡去一點傷痛。
他終究知道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他方出院門,就看到等候在院門口的於思賢,他偏頭一望還有一個黑衣人。
寡月知道這人是集賢堂來的人,那黑衣人朝他拱手作揖,又上前數步在他耳邊耳語了一番。
寡月點點頭,又吩咐了些什麼,那黑衣人點頭離去了。
這時候衛簿已遷出馬來,將馬韁和包袱都遞與寡月。
“主子,一日的糧食還有水,您還是打些熱食吃。”
寡月頷首接過,與於思賢並排出門,他不想影響於思賢的心情,唇角一直帶著笑意。
畢竟於他於於思賢都是第一日任官。
方才那個集賢堂的人不過是來告訴他,他吩咐的事情,他們照著做了,連洛浮生的人都以為他的九兒死了,那個“佈局者”應該放鬆警惕,以為王舫的人不會再查,連他靳南衣也以為九兒死了吧,等對方放鬆警惕後,他再在背地裡加派人手尋人。
而今寡月為翰林正六品修撰,榜眼於思賢與探花歸冉被認命為正七品翰林編修,雖說是比寡月官階低一品,亦與寡月同出翰林,日後也好相互照拂。
進士分三等,一等頭甲三人直接入翰林,唯狀元品階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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