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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婦人走上前去,向吳娘道:“可真如這小兄弟所說,這衣袍可是經吳娘裁剪?”
吳娘抬眼望著眾人,她本不是多事之人,她若多事好大喜功,早就會在從長安回鄉後自立作坊,自成一派,她只想安安穩穩的聊度餘生。只是她早年受華胥樓主之恩,為了還恩入了毓秀坊,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是她的理念。九爺是個有才的人,她不願九爺至辛苦成果落於他人之手,這令她悲憤;九爺人好,對她處處照料,她不想看著九爺孤軍奮戰……
“這的確是半月前經吳娘之手製成的長袍,九爺沒有說謊,而是華衣閣的人在說謊!”吳娘沉聲道。
眾人輕嘆一聲,少部分人心底已對華衣閣之事將信將疑起來。
但依舊有人為華衣閣的人說話的:“再說這也是我這些年見過的最入眼的袍子,尤其那件白色的,姚家小姐落筆風流,區區一件袍子就能看出她無限才情,果真是才藝高絕,豈是你手中拿著的一件乾巴巴的繡著幾根破竹葉破衣裳能比的?”
“你……”吳娘正欲開口反駁,蘇娘也走向前來,被顧九伸手攔下。
顧九知曉吳娘之性情,只是昔日竟然不知裁縫吳娘竟是江南盛極一時的繡娘。
大隱隱於市,吳娘即能捨棄當初的虛榮,甘願做一個小小作坊裡的裁縫,便是厭煩了世間爾虞我詐。吳娘能出面替她說話,已是不易……
“野鶴是嗎?”顧九勾唇冷笑,“姚小姐,你能承認這野鶴繡於衣袍之上,袖間飛鶴,胸前立鶴確實是你所想?不假於他人?”
姚瑋瑢被顧九這麼一望,滯了一下。想起那日——
“姚小姐,這飛鶴繡於袖間好,立鶴立於胸前好。”那新婦這般說道。
她沉思片刻笑道:“倒是個伶俐的,這般的衣裳我還未見過呢,做出來倒是讓那清風皓月的公子穿了,便是人間一絕……”
“小姐不說,那日我還真見過一個舉世無雙的公子……”
“哦?”她擱了筆凝著新婦問道,“這軒城還有此般人物?”
“這也說不上是誰,倒是與那毓秀坊的坊主交好的。”那新婦答道。
“畢姐姐到底是見過的,不若你代我畫了。”她搖晃著新婦的胳膊道,“好姐姐我那表哥可是咵你畫藝精湛,你若這回幫我畫了,讓我長了面子,於你又不虧,這華衣閣若是在我和我娘手中辦的紅紅火火,到底我爹才會相信娘這邊的人,是不?”
姚瑋瑢收回思緒畢家的都是她的人,再怎麼也算是她的主意。
“這確實是本小姐所作,本小姐又何需怕你?”姚瑋瑢咬著牙道,“這飛鶴拂袖之間萍萍飛動,盡顯俊逸脫塵之氣,便是我想的!”
“哼!”顧九挑眉道,“姚小姐倒是個見男人見得多的!”
“你……”姚瑋瑢又是羞又是臊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姚瑋瑢,你給爺看清楚了,這才是這寒鶴白衣的原稿!”顧九將手中的一卷軸展開!
“這鶴,爺繪了二十多隻,最後才取了這其中三隻,僅憑一個婦人去我坊中一探,姚小姐便把我辛苦畫了數日的東西盜了去!”
顧九將手中的畫軸呈現開來。
“切,不就是幾隻野鴨子嗎,還是姚小姐畫的好。”依舊有些誓死腦殘到底的貴公子站在姚瑋瑢這方。
“就是,姚家小姐的功底總是比這臭商人的強!”
沒一下子,兩旁圍觀的都炸開了鍋。
“小女子倒不這麼認為。”
眾人之中走出一淡紫色長裙捧著手爐的美貌女子,她的身後跟著一個小丫鬟。
“小女子倒覺得這鶴九爺畫得更傳神一些!”楊水心走上前,方指著那姚府小廝手中的白袍再道,“而那件上的飛鶴只是形似不及九爺手中寒鶴之神韻,畫筆傳神,那繡間之飛鶴就算再形似也不及九爺之作,生動活潑,孤高之中帶著些許趣意。”
楊水心方說完,她身後的丫鬟鶯兒便搶著道:“而且我早些天見到與九爺在一起的一位公子,傳的一件素白色的袍子繡有飛鶴的,比這件好看百倍千倍不止!要我說毓秀坊產的衣服比華衣閣的早了那麼多天,就是華衣閣的抄襲!仿了人家的樣兒就算了,還說的理直氣壯,知不知羞?”
“哪裡來的混賬丫頭!”只聽得一聲尖利的聲喉傳來。
鶯兒心下一駭,原來是那同她夫君一樣道貌岸然的姚氏夫人。哼,混賬丫頭,就是她一個丫頭的官階也比她們的不知要高了多少,敢罵她?
鶯兒正要上前卻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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