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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他妹妹。
“我想起來了,你是踏雪的妹妹。”車簾外那男子高呼了一聲。
車簾後的雪穎兒聞聲心漏跳了半拍,竟是莫名欣喜。
一陣春風入車帷,她似乎聞到了牡丹臺處百花林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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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日寡月等人入蜀地後直奔驛館尋那寧王。
高鄴的人果真是看守極牢,寡月去見寧王的時候那小子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裡頭,瞧見了寡月前來不禁神情鬆緩了許多,上前驚喚了一聲:“先生!”
他見寡月神情略顯憔悴,氣色不好,面色無華,心中一震,抱拳道了句:“三兒讓先生憂心了……”
三兒已做好受懲罰的準備了,尋常人定會順著說下去,既然早知讓先生憂心為何還要做出這種舉動來?
而那白衣男子卻是凝視著他面帶濃重的哀傷,許久他才緩緩道:“寧王無事便好……”
三兒有些不懂他的意思,卻又到底是懂了,他是覺得他初初失去兄長定是難過異常,想離開長安,逃避皇城?
不是的,都不是……他只是知道他的哥哥還活著,他想過出關去尋,可是若走北地會很快被發現的,所以他想先來蜀地再做打算!
他哥哥都不要他了,這人卻來尋他,親自尋來了,見面的第一句話便是“寧王無事便好……”
他猶記得初見他的情景,這個人他明明比兄長還小,卻已是大雍第一個三元及第的人,他這麼年輕卻是學富五車,他敬愛過,尊重過……“能跟臣回去嗎?”末了,那人凝著他沙啞道。
卿沂凝著他憂傷眉目,想否決失了些兒勇氣。
怎麼辦他想去尋找哥哥,卻說不出口,他是捨不得這個先生的。
末了,他竟是低垂著頭,拱手深深一揖,“先生……三兒不能同你回去。”
“可是你非回去不可。”那清俊男子上前一步,語聲堅毅到不容拒絕,卻在一瞬間紅了眼圈。
卿沂聰慧已知悉這話中有話,不禁抬眼凝著寡月道:“出了什麼事?”
除去他父皇逝世如今還有什麼他非去不可的?
卿沂頓時變了神情,只道:“我父親怎麼了?”
寡月搖搖頭,他從懷中取出一道明黃的繩子,那聖旨只明黃帛書一卷,他遞與卿沂。
卿沂接過,匆匆閱畢,神情陡變,驚喜只是在心內交錯著,他面上神情大駭,這聖旨於他不知是禍還是福?他如是想到。
寡月率先跪地,隨即他身後的高鄴也跪地。
“寧王已接旨,臣當誓死匡扶新帝,助我大雍千秋百代,萬世長存……”
卿沂只覺得有些不真實,恍然間他似乎憶起那一日,二月初九,他哥哥的冠禮……
那時候陽光正好,春風正暖,那時候他溫柔的兄長還在同他淺淺淡淡的笑,那時候那帝王領著他去親自問話,他健談無比,他睿智英明……卿沂只覺得日子就要這麼一天天的過去的,他不在想別的,他安安分分的做他的寧王,為什麼短短數月物是人非……
誰人不愛權利頂端?只是那權術之地,他在這年少之時踏足,當真能做到不忘初心嗎?
許久,那少年只道了一句:“先生,我都聽你的……”
寡月心中一動,卻又不禁暗自皺眉,卿沂對他的信任很深,但他也明白物極必反的道理,只怕將來這會被有心人利用,拿來大做文章。
“臣謝主上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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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蜀地逗留了三日,一方面寡月加派人手尋卿灝晉侯下落,一方面暗中聯絡當地官員……即便是繁忙他也不會忘記給顧九的書信。
他落榻之處不定,便也沒有要顧九回信,至於長安今時發生的事情他多半是不知的。如此又過了幾日,三月十二的時候,寡月一行喬裝打扮來到蜀地的一個鎮子上,他一身灰衣,頭戴斗笠,走過街市,高鄴走到一茶肆前將手中的畫布揚了揚,同茶肆門口的小二道:“有沒有見過畫上這幾人?”
那小廝瞅了瞅,撓撓頭只道是沒有。
高鄴回來朝寡月抱拳道:“主子,這已經是蜀地入西涼必經之處的最後一個鎮子了,前一段時間我帶人匆匆查過。”
寡月點點頭,他朝茶肆內走去,柔聲道:“趕了這麼久的路,都進來喝口茶吧。”
眾人隨著寡月進來,他們就坐在茶樓正對著大門的地方,寡月坐上座,面向大門。
那茶樓小二哥忙上前來招呼,寡月鳳目打量著外頭的街道,茶肆對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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