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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依舊能感受到那人淡淡的愁思,即便每當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看到的都是他的淺笑。
他似乎是比往昔更愛笑了,這讓她想到了曾經的南衣。
只是,這個樣子的陰寡月,她說不出好或者不好,無論他是怎樣她都是喜歡的,只是她想她還是希望他能一直都開開心心的,既然選擇了離開,也逼不得已的離開了,既然已無力挽回了,為何不開開心心的繼續下去?
他們是入了黃昏後回到軒城的,看著熟悉的城牆,還有屋瓦粉牆,亭臺樓閣,還有那一樓欲沖天的華胥樓,她又有些恍惚了…懷中的毋忘與衣闌趴在車窗處咿咿呀呀的叫喚著,旁人聽不懂,也許只有兩兄弟自己能懂。
華燈街肆,讓兩個孩子樂開了花,孩子大了,顧九有些招架不住了,初時的激動,到今日有些淡淡的乏味,可是心裡尤有滿足寡月體貼,立馬抱來了一個,因他身子又有不適,所以他那側的窗子並不是開啟的,所以兩孩子才巴著顧九,瞧顧九那側的窗子。
衣闌被爹爹抱過來了,心裡委屈,哇哇的想要哭,眼淚沒落下來,只見溫柔的爹爹已開啟了那側的窗子,他粉雕玉琢的小臉上立馬綻開了笑容。
“啊哈哈……”衣闌爽朗的笑,看著路邊的新奇玩意,黑白分明的大眼閃爍著奇異之光。
聽著衣闌笑了,那頭顧九懷裡的毋忘眉頭一皺,眼睛也朝衣闌那裡瞄去,難道是有什麼新奇的玩意?
小孩子嘛,總是覺得別人的都是好的…毋忘掙脫開顧九的懷抱,朝衣闌爬去,沒一會兒就拽住了寡月的袖子。
寡月反應過來望向毋忘,心裡一軟,順勢將毋忘攬在懷中。
“你……”顧九自是擔心寡月的身體。
寡月搖搖頭,他哪裡還是那麼弱的樣子,“沒事。”
抱自己的小崽子還是抱得起的。
兩個孩子在他面頰上“吧唧”一小口,寡月愣了半天,末了整張俊臉通紅。
他眉頭一皺,佯裝著惡狠狠地問:“誰教你們的,是見人就給香一個了嗎?”
顧九笑他此刻的認真樣子,這麼小如何懂得香一個是什麼意思?不過是對待他像對待美食一般……況且他哥兩也只對他和她這個樣子,別人即便是要也不給香呢。
兩孩子香也香了,趴在車窗後看外頭的風景,只覺得變幻著的景緻特別的新奇。
過了許久,兩孩子都覺得累了,窩在寡月懷裡沉沉的睡去,顧九怕寡月抱著手痠,抱了個小的過來。
兩人相視一笑,撫摸著孩子的小臉,真希望時間就這麼停止了,他們能一直這麼幸福下去。
馬車在梅花廬停下,過了會兒就聽到衛箕略帶沙啞的傳喚聲:“老爺夫人到了……重回這裡,理不清的千迴百轉的思緒,這麼多年了,他們分分合合,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還有了毋忘和衣闌……愛情本就是生命裡的一個奇蹟,當初的相逢、攜手南下的時候,並未想到,各自會成為彼此共度一生的人。
可是,一切就這麼有條不紊的發生著,或許真的是前世所修的緣,到了今生,儘管歷經了苦難,雖分合卻非是參商永離。愛情,就這麼毫無預料的產生了,藏匿在彼此心底,小心翼翼不願告知的愛與被愛,也如抽絲剝繭一般,在執念與患得患失中展現在彼此面前,他們坦誠相交的那刻,彼此的幸福已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世間本沒有神靈,可顧九願意將這些歸為那些逝去的親人的庇佑……南衣……她遊離的目,一掃那墳冢,幾年了,他獨自一人孤零零的躺在這裡,怪寂寞的吧?
不會了,以後他不會寂寞了……她似乎能看到,那個陽光般溫柔的男子,在同他們淺淡的笑:“這樣也好……”
想寡月十六歲時候的樣子,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要記不住那張少年的臉。
末了,她鼻尖一酸,只覺得生命何其偉大,又何其悲哀,他們與南衣如此親近的人都快要記不得他的音容相貌了,末了,無聲的落下淚來……她是否該慶幸著他們還活著?
毋忘,衣闌。
還好有銘記他們的後人了,以後不會寂寞,這樣一個關於愛的故事,會繼續傳遞下去,在兩個孩子今後的歲月裡,他們會銘記今日的幸福生活用前輩們年輕鮮活的生命換來,源自前輩們對生命的熱忱……他們活著,為很多人一起活著。過了許久寡月扶起顧九,同多年前一樣,他蹲在地上,替她揉了揉痠痛的膝蓋,還是同少年時候的溫柔……只是這些年的風霜,讓他更加沉穩,淡去了修竹俊逸,意氣風發,那“暮靄沉沉楚天闊”的氣息愈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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