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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礙事,諸葛御醫說了,捱過這幾天就好了。”顧九低頭淺淺道。
“嗯,我陪你一起熬!”寡月義正言辭的說道,“我要看到他健康的出生,快樂的成長。”說著在顧九額頭落下一吻。
蘇娘有些忍不住了,帕子拭了淚,趁著出去了。
末了,等寡月從房裡出來的時候,卻是瞧見蘇娘就守候在門口,像是有話要同他說。
“蘇娘,有什麼事嗎?”寡月問道。
蘇娘顯得有些扭捏,“爺啊……”
“嗯?”寡月一笑方才顧九已在房裡同他說過蘇娘和李御醫的事情,還有衛簿和於思賢家的小丫鬟的事情。
“爺啊,夫人有了身孕了,你們就不能再同房了……”蘇娘說道紅了老臉。
寡月只覺得額頭一陣烏鴉飛過,怎麼說來說去說成了這個,他豈能不知憐惜九兒……
“咳咳咳……”他手抵著唇,面色潮紅,一面點頭一面道,“蘇娘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我先走了。”
寡月自己洗了發潔了面,便去了兵部尚書家中。
這日不是段逢春和蕭槿大婚的日子嗎?他這個相爺定是要去的。
等到了兵部尚書段府,果然那新娘正在行入門禮,他騎著棗紅馬趕至。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相爺到了。”
這時候眾人都瞧了過來。
“是的,陰大人來了。”
“相爺吉祥。”他剛下馬就有很多人來見禮,倒是一瞬間搶走了新郎官的風頭。
那新郎官段逢春倒也只是笑:“相爺能駕臨蓬蓽生輝,今晨相爺家的管事前來,還以為您不能來了,沒有想到相爺還是來了。”
“我代聖上前來祝段大人與段夫人白頭偕老,舉案齊眉!”他一番話說的沒有任何其他的情緒,只是祝福,發至內心的祝福。
這話音裡的平淡終是砸在了某些人的心裡……
無人瞧見那蓋著喜帕的新娘身影一震,只是握著她手的那隻手更緊了些兒。
“下官多謝相爺。”段逢春笑道。
蕭槿心一沉又一沉,她所有的狼狽都逃不開這個男人的眼,他知道她一切的不堪,過往的孤傲,還有曾幾何時的瘋狂……
終於還是嫁給了這個能把她拿捏的死死的人……
往日,就像是一場夢境一般。
陰寡月,靳南衣。這兩個名字在她腦海裡盤旋著,在記憶裡砸下兩個血窟窿。
還好一層喜帕相隔,她可以讓段逢春看到她的所有不堪,卻不想陰寡月看到她的狼狽……
她愛的是長安城中見到的“靳南衣”啊!
而這個“靳南衣”是誰?他是昔年她言辭相譏過的陰寡月!
原來不是來得早來得晚,而是錯過便始終是錯過了。
什麼蕭槿,什麼大用第一的女進士,她在他眼裡,不過俗人一個。
鼓樂聲中,她被她即將的夫郎,牽著走進府中。
那嘈雜之聲中,他覺得自己亂了,很亂了……
她喜歡的人可以這麼淡然的出席她的婚禮,慷而慨之的說出他對他們夫婦的祝福之辭。他對她,陰寡月對昔年蕭槿,是無情無緒……恨她?終究是她想多了……
這一月的最後一日,風武帝逝世的訊息終是傳了出來。
寡月在卿夜闌的靈牌前將他有後的訊息告知夜闌,這個後輩來得太晚,終是沒能看到他的表叔……
遺憾,人生中不是沒有的。
沒過多久寧王奉風武遺詔登基,是為大雍史上登基年齡最小的帝王。
六月。
清晨的長安街市已顯匆忙之景,街邊的包子鋪蒸籠裡冒著大白煙,屠戶家的攤子前已圍觀滿了看殺豬分肉的人,米麵店的老闆娘正命小廝將那糧面抬出去……匆忙之中也不乏閒人。
那處接近巷子的地方蹲著幾個交頭接耳的人,似乎是在議論什麼,不光這裡,還有茶樓、說書樓、戲樓,春香苑……
一天天的,他們都在說些什麼呢?
“昨日又有幾個進了天牢,怕是出不來了。”
“這一連著三個月,只進不出,只遷不升
,這朝野之上是人人自危,連著四大國公誰不是明哲自保了?”
“再說這新帝年幼如何能管?還不是任那人如此為之,然後那風武所立的管事大臣各個官官相護?”
“……”
至這年六月,只要是關於攝政王也就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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