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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一下,想請示公子,沒有發現自己已抱著行囊站起來了。
寧遠小臉如煮,尷尬的凝著主子二人,想開口問,不料善解人意的主子,溫潤地朝他道:“去吧,當心點下車。”
寧遠點頭,連那陌生的公子都朝他微微一笑,這一笑,寧遠的小臉愈加紅了,總覺得自己什麼小心思都被主子他們猜中了似的。
罷了,易大哥真是“活菩薩”,定是知道他在這裡坐著彆扭的慌,才喚他下車的……
末了,馬車駛動了,車內一直很安靜。
於陰寡月,他沒有料到,再見顧九,會這麼快,感謝上蒼眷顧,福禍相倚,否極泰來……
即使到了揚州他們便會再行分開,不過他已是滿足了。
馬車走出邙山縣的時候,顧九掀開車簾,只是覺得璃王卿泓離他們遠了迫切的想要透透氣。
馬車行了半日,約莫是黃昏的時候車隊在一處渡口停下,聽陳大人的意思是車隊的人,趕了幾日的路,都太累了,可以在這渡口邊的車站裡頭歇息上一夜。
寡月與顧九一同下車,這時候陳大人走來,凝著他二人一眼道了一句:“靳大人,你們認識?”
顧九愣了一下,瞧了眼寡月,卻見寡月說道:“是的。”
陳大人疑了一下,沒有太在意,繼續朝渡口客棧裡頭走。
正當這個時候一個青衫短褂的劍士從裡頭走出,當來人的臉暴露在黃昏的燈火之中的時候,顧九與寡月才瞧清楚,是蕭肅。
蕭肅見主子和九爺一道出現,訝了一下,尷尬地朝二人行禮。
顧九於此刻也一瞬瞭然於心了,意味深長地瞧了陰寡月一眼,直至他俊臉緋紅了才收回目光。
倒是一句話沒說,跟著陳大人進去安排房間了,百來號人這家小客棧肯定是住不下的,他們一行住客棧,其餘的在馬車上將就一晚,睡個安穩覺後繼續趕路。原來是蕭肅得知顧九被江南安撫使派去北地送瘟疫用的藥材後,便和長安通了信,又一路追隨這顧九北上,可是邙山等縣裡發了瘟疫後,這裡的路都鎖著了,百姓們不能進入,只有各地的官車才能進去,於是蕭肅便在這裡等著顧九所在的官車回來,沒有想到等了一天便等到了,更沒有想到……主子也被貶南下了……
客棧小,儘量多住人,顧九肯定不能單獨分上一間了。
陳大人瞧了一眼道:“我和九爺住上一間,靳大人的主僕三人住上一間大房……”
陳大人的話將將落下,在場的人中幾人的臉色便得十分的難看。
小易暗自的為這陳大人捏了把汗,這話在西廂的時候由李縣尹說出來,他家主子的臉色已經難看過一次了,這會兒這傻木頭再提一次,他家主子可不得……
小易下意識的打量起自家主子的臉色,果然難看了許多。
“我和九兄弟住一間吧。”素衣的少年走上前來沉聲道,他的娘子只能和他住在一間。
“這……”灰衣男子無語,不可能要他和靳大人的僕從住上一間吧。
“罷了,我和那官差住上一間,靳大人的兩個小廝住上一間……”灰衣男子說道,已同渡口客棧的掌櫃的去安排了。
——
顧九和寡月住在客棧的二樓,從這裡的窗子可以看到不遠處的濤濤江水……
江水迅猛,驚濤拍岸,文人臨江,會有許多感觸,不會與惆悵有關……
倒是看江水西去,感嘆人世渺小,時光匆匆,英雄孤寂……
“風大,別站太久。”
房內,少年凝著窗前的顧九柔聲提醒了一句,又動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包袱裡頭的公文。那人披著一件外袍,在書桌前攤開一張白紙來。
顧九聞到了濃墨的香味,收回神盈盈望了過去。見那人以執筆開始書寫什麼。
少年執著墨玉狼毫,沉思片刻後,落下三個墨字:《臨江賦》
渡口城郭,馬蹄聲急;孤館春寒,薄衿冷裘,沈腰潘鬢,日漸消磨……
……
左遷羈旅,夜雨風肅,空階寂寂……
寡月本不喜寫賦,只是見顧九臨窗而立不由的想提筆寫些什麼,只是寫寫罷了。
他不常寫,既然提筆寫了,便希望答到他想期盼的效果。
站了一會兒,吹著江風,顧九有些乏了,隨手關了窗子,朝著床榻走去。
她輕手輕腳顯然不想打擾到陰寡月,她知曉他在寫文的時候精神高度集中,若是被她打斷了,這文他便不會繼續往下頭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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