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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出家門?”
“靳南衣!”此刻老人家雙目變得通紅。
少年卻是面色不改繼續道:“謝珍之子的事情至今尚且不明,而鄭裕安當年從汾陽隨老夫人去尋祖父您時,遇上壞人,那個時候身懷六甲的她,對老夫人也是抵死相護的!”
寡月說到這裡小心翼翼地凝著靳公,瞧著他面色的變化,老人怒極的眼轉而劃過一抹悲涼,他身子僵在那處。
寡月眉頭皺起,他全然不知當年之事,一切不過是他的猜測罷了。
看來,他猜測的也許沒錯,鄭裕安於老夫人確實有恩。
加之後來又受驚難產,產下的南衣又體弱多病,所以……老夫人對鄭裕安和南衣都是有照顧的。
老人們都說子女的個性秉承於母親的比父親的多,靳公二子不爭不露,卻所娶之妻,都不是善輩。
靳公本來心生慍怒,卻在寡月提及靳老夫人之事後眼色溫柔了許多。
寡月還想再上前,“冒死”再言。
卻見靳公抬起一手,搭在寡月的肩膀上。
“南衣,你走吧,讓祖父靜一靜。”
能見到這樣的靳公這番神情,也著實不易,寡月已暗自確定,方才的話對靳公不是沒有影響的。
他若再冒然上前,恐是要將靳公這點轉變都磨滅。
“南衣想去祠堂……拜見祖母。”寡月說的,清澈的眉目一瞬深沉。
靳公又是一震,許久才揚揚手。
寡月離開時,沉鬱的目光在遠處牆上的畫像上停留了一瞬,約莫是一個年輕女子的畫像。
若是沒有猜錯,當是靳老夫人年輕時候的畫像。
靳長儒,既對老夫人有請,便不會讓鄭裕安一輩子呆在江南,或許,一切真的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從書房到祠堂的路,鍾翁走在前頭,蕭肅跟在身後,他的思緒複雜無比。
靳公府如今不比謝國公府,二十年前謝國公府再沒落也比靳公府門威要高。
二十年後的謝家如今更是鼎盛時期,他未曾見過如今的謝國公,但從謝國公對這個嫡親妹妹的態度上也是略見一斑。
謝國公之女如今又貴為當朝太子側妃。
如今一看靳南衣在朝中的身份無疑是尷尬的,與太子與璃王,甚至與慕謝鄭楊四個國公府都能找到聯絡。
自從他靳公之子的身份公佈以後,恐怕也有許多有心人在嚴查他的身世吧。紙終是包不住火的,雖然現在還沒有鬧得滿城風雨,卻也指不定馬上就有風聲放出來。
“少爺,祠堂到了,這祠堂是新建的,與汾陽那頭的差不多。”鍾翁解釋道。
這時候有打掃祠堂的小廝和丫鬟從裡頭走出來朝他行禮。
寡月隨著鍾翁進去,鍾翁親自點香遞與寡月,三拜後寡月將香柱插在了香座上。
末了,鍾翁似乎是在等寡月一起離開。
少年低垂著頭,依舊跪在蒲團上,眉目沉凝,眸深似海,道:“鍾翁,我想同祖母說說話,您先下去吧。”
鍾翁訝了一下,少爺要留,他又豈敢拒之。
“是,少爺。”鍾翁拱手說道,離開了,身為府中官家家中事情自是很多的。
再者九月二十二日皇后、太子妃還有幾個誥命夫人都要去白馬寺。
謝珍雖不是一品誥命,可原老夫人是,而且更主要的是謝國公的夫人是她嫡嫂,也是誥命夫人,無論出於什麼身份她都是需要隨行的。
能隨皇家出行,這也是闔府上下的顏面所在,所以鍾翁趕緊去操勞此事去了。
凡,謝珍那日要穿的衣裳,要戴的首飾,還有宮裡女官帶來的何處受禮,何處望風,何處相迎,何處等候的冊子這些他都得著手命丫鬟婆子們讀給謝珍聽。
在庫房裡頭,有管理首飾珠寶禮品的老婆子在裡頭挑挑選選,也有小廝在一旁開盒子箱子啥的。
許久,鍾翁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女人們選首飾真是麻煩,往年過年打的首飾都是直接命人閉著眼睛發了過去,哪裡有房裡頭的人來選的。大夫人也是因著要隨皇親出行,才這般要求的,他都懂,便也忍著陪痛那些婆子們瞎折騰。
大夫人房裡的管事在庫房裡頭轉悠悠裡半天,見那首飾有些足金足銀的,翡翠也用得好,就是式樣都是早幾年前的了。
玉瓊轉來轉去的,看著架子櫃子裡頭的東西,只是突然瞧見了個盒子。
她目光滯了一下,伸出白蔥似的手指指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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