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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吩咐竟是讓青衣和淵都是一驚。
“是。”青衣不敢違背命令,又擔心王爺的身子。
淵卻是趕上來:“王爺,您,您受傷了……”
卿泓將淵搭在輪椅扶手上的手移開。
“淵,我不礙事,你無需擔心。”說著催促著青衣離開。
青衣從密道而出,走出密林又是一輛並不華麗的馬車。
琉璃殿中,淵卻是一臉的困惑,他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卿泓……
在以往的歲月裡,卿泓是從不願意瞞著他什麼的……
而今日,他受傷了,卻不願意向他透露他為何受傷。
而且這半月裡他去了哪裡他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淵竟是平生初次生出一些困惑來。
他抬眼想看看窗子外頭的世界,卻是一眼的黑。那窗子都被密封著的,他又如何能看到外頭的世界?
他只是想了解一個人的全部……為什麼,不可以……
卿泓,他又是為誰而緊張,為誰而激動著?
他這一生接觸過的人,就只有一個卿泓啊……
淵“騰地”一下跌坐在地,屋內書案上的畫稿落地。
一副絕美的牡丹緋衣圖散落在室內的地面上,簌簌無聲。
——
“快點,青衣。”
車內璃王吩咐道,車外一身車伕裝扮的青衣猛地趕著馬車,心頭的不解都要衍生成一種怨念了……
王爺,你何苦……
王爺莫非?
青衣打了一個寒噤,不敢再想下去,溫柔的目凝著前方的路,心中卻有些不平靜了。
車至城南別院處停下,管家聽到聲音立馬迎上來。
馬車進院後,管家立馬關上大門。
“人醒了沒有?”一下車卿泓便問道。
管家自是知曉主子問的是誰?
“沒……還沒。”管家低頭說道。
“快帶我去。”卿泓吩咐道,自己已去轉車輪子。
青衣忙推著車,管家走在前頭。
從青石臺階處,一樹海棠花影處,就能看清那屋內的燈火,鏤空雕的梨木大門,屏風遮擋在榻前,卻看不清榻上人的臉。
“阿七……”少年一聲喟嘆,手一揚示意身後的人停下。
“主子,你的傷口還沒有上藥!”青衣掙扎著說出自己心中想說道呃話。
“不礙事,我自己來,屋裡有藥。”卿泓說道,兀自轉動著車輪,朝著將將由管家開啟的門而去。
管家退下,青衣站到了院子中。
卿泓掩上門,朝著床榻移動去。
四頁屏風,他長長的身影贏在上頭,身影一轉又朝床榻那處傾斜而去。
榻上的男子睡得安詳,一身妖冶緋衣退下,只著了白色的中衣,絕美的面容上眉目深凝……
泓……
一聲囈語,讓榻邊少年一震,不知是沒有聽清,還是沒有刻意在意,輪椅上的少年徑直的執起榻上男子落在被褥外頭的手,掩蓋在被子底下……
夢中喚著的除去親人,還會有什麼人?
他知道自己曾在夢中喚過三兒。
方才他定是聽錯了,或許只是一個單音節的字,沒有任何意義……
輪椅上的少年雙頰升起薄紅,眸光溫柔的凝著榻上男子。
若你是女子,該有多好……
驀然間,腦中靈光絲一股閃電般疾馳而過,少年身子猛地一顫,手倉皇地搭在車輪上,後退一步。
他,如何會做如此荒唐的設定?
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不可原諒……
昏黃的燈影之中他無奈高揚起唇角,不過是一世終老無依的宿命,為何要希求可悲的情愛,他的一生都為三兒,不可能再為其他人沉淪。他那些可悲荒唐的設想不過是一場泡影。
不過是十歲那年一場際遇,祁連,慕華胥,他便是這麼多年一直縈繞他心頭,一朵不散的妖冶牡丹,便是這一次,他救了他一命,還清了,了了一場恩遇,便是紅塵之中,英雄末路!再無了牽連!
可是。
慕七……
少年緊握住袖中的手,他絕美溫柔的鳳目又不甘地在榻上男子的臉上一掃。
一眸暖意。
------題外話------
悄悄話:淵還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另一種生物: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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