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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活了二十年了,從來都是她為大雍女子之典範,從來和她同齡或者比她小的女子見了她,都會自慚形穢……
而這一刻,和這個女子對視,她莫名的覺得自己才是“井底之蛙”的那一個。
明明她的聲名才是名滿大雍的那一個,明明這個女子她連她的名姓都沒聽過……
“慕姑娘,請吧。”封馳將案盤端到了顧九面前,顧九隨手翻了一個木牌子,看也沒看遞與了封馳。
“是對子!”封馳高呼一聲,滿座的人唏噓了一下。
這時候有人忙說道:“這幕姑娘可是要輸啊?”
“怎講?”
“你們還不知道嗎?上次蕭大人可是把禮部的幾位尚書都對到對無可對了!”
“原來這樣啊!那真是了不得了,慕姑娘危險了!”
“不,這還得看誰先出對子呢!”一個人又道。
這人話音將落就見封馳端上另一個案盤,是誰先誰後的牌子,還是由顧九先翻!
“誰啊?”
“運氣不好啊!是蕭大人先出!”
“完了!”
這你一言我一語的,弄得寡月都提心吊膽起來,小易和蕭肅的臉色也陰沉無比。
顧九不甚在意的抿唇,蕭槿先出便先出。
可是,若是她非要先出,直到她對不出來為止呢?
這時候卻聽得一聲清麗的女聲:“封大人,沒個數限制嗎?”
顧九聽著分辨出是誰,是那謝家的嫡次女。
“是啊,這不可能一直對下去吧?”有官員立馬問道。
封馳低頭想了想道:“那便上限五個?”
眾人覺得可以。
如此一定,有可能會是平局,樓裡樓外很多和事老心態的人都覺得平局好,既不會拂了蕭槿的面子,也不會丟了靳大人的面子。
“如此便請蕭大人出對吧。”顧九朝著蕭槿笑道。
對子也確實是蕭槿的強項,這也怨不著她了,是她自個運氣不好。
蕭槿朝顧九微微點頭。
封馳走上前去,笑道:“那蕭大人便出上句吧。”
“張長弓,騎奇馬,單戈作戰。”蕭槿說完抬首凝著顧九。
此聯一出,滿座又是一震,此聯為拆字連,“張”字拆,“騎”字拆,“戰”字也拆了(“戰”拆繁體),如此成一句又無違和之感,成一句不覺牽強,蕭槿也果真好才華。
一震吵雜之後,眾人將目光望向顧九。
顧九坐在座榻上,自行將那些吵鬧和催促聲排開。
“大人們能否立刻答出嗎?”段逢春笑著對一旁吵鬧的眾人說道,就連這時候司嶽人都勾唇角,他的目光躍過顧九,瞧向那處坐著的白衣少年,眸深似海。
陰寡月微蹙著眉頭,這句子他也不能立刻答出,不過倒是有了解句。
在眾人督促聲中,顧九輕咳一聲,蕭槿立馬抬起頭望向她。
“嫁家女,孕乃子,生男曰甥。”
嫁我家的女兒,孕育你家的孩子,當然這女兒當是侄女,生出來的是我的外甥……
“好!”立馬有官員高呼一聲,甚妙,雖停頓了一會兒,卻能成句,拆字更加簡單,是甚妙的對子!
顧九微微紅了臉,感受到一旁一道灼熱的目光,她知道是陰寡月……
她略微有些不安了,他不會多想吧?
只是,她一直藏的深了些……
蕭槿面色更難看了些:“一大喬,二小喬,三寸金蓮四寸腰,五匣六盒七彩粉,八分九分十信嬌。”
這一聯是數字聯,將一二三四五六七十都用上了,這若是要對起來……
“十九月,八分圓,七個進士六個還,五更四鼓三聲向,二喬大喬一人佔。”
“竹本無心遇節豈能空過?”蕭槿沉聲說道,人已從了座榻上站起。
眾人一聽,如此一來豈不是戲答聯?
更有意思了!
戲答聯看頭不小,很多人都從座位上站起來了。
“雪非有意他年又是自來?”顧九也從座位上站起來答道。
“天當棋盤星為棋子誰人敢下。”(蕭槿)
“地作琵琶路為絲絃何人敢彈。”(顧九)
滿座:“好!”
“寂寞寒窗空守寡。”蕭槿凝眉沉聲道。
顧九駭了一下,這不光是戲她,還是字字都是一個寶蓋頭,末了,她卻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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