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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不過是寡月讓給她坐的,這位置在寡月的左邊,在寡月看來是對她的愛護。
待一切就緒,封馳說了規矩,接詞接不上的人要離開桌榻,等著後頭的人補上,若是連補上的人都沒有了,便是敗一個退一個。
這種遊戲規則,看著像是越早上越不好,所以很多都想當替補的,可是卻不知越是後頭上來的越是難。
顧九想,大雍女子有才學者很多,能來這裡的,都是才學高勝,而且不拘泥於世俗,性情自是不同於一般人的。
“那我們便請相爺出題吧。”
這時候一個在位的官員說道。
正巧謝贇的目光落在他所在的桌榻上的白瓷瓶上,那白瓷瓶上硃色的三個大字落入他的眼中:醉花陰。
長安隱月閣裡最著名的酒種,傳為十二個月份中的特屬花所成。
謝相眸子微眯,道:“聽說這‘醉花陰’為十二月花所成,那便以每一月花做詩或詞,一月接一句,接錯了花,或者接不出來都算錯。”
謝相又翻開一紅摺子道:“此酒以十二種花製成,十二種花各取自十二個月的代表花,民間稱之十二花神,正月梅花,二月杏花,三月桃花,四月牡丹,五月石榴,六月荷花,七月蜀葵,八月桂花,九月菊花,十月木芙蓉,冬月山茶,臘月水仙花……便以這花為一句詩或者詞,梅花開頭吧……”
謝相話音剛落,一聲冷凌淡漠的女聲就響起:“那本官就起頭吧!”
蕭槿說完絕美冷凌的目直視著顧九的雙目不曾移開。
顧九隻覺得她面紗下的臉更燙了許多,霍地,她鬆開陰寡月緊握著她的手。
她會讓蕭槿知道,她不會是“懦弱”的人。
得到顧九的直視,蕭槿無疑是心中微微有些震驚的,全大雍敢於直視她的男子都沒有多少,更何況一個平民女子?
僅僅只是因為她是江南華胥樓主的妹妹?或者,僅僅只是因為她能與她蕭槿心儀的男子比肩嗎?
蕭槿美目微眯,心中的慍惱因著那女子一旁的少年的在乎,微微地變質,變成了一種她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影斜清淺處,香度黃昏時!”蕭槿急切道,感受到她左手邊的男子正欲要開口,猛地她目光轉向顧九處,纖長的手端起面前的美酒道,“慕姑娘,你接!——”
眾人駭了一下,望向蕭槿,按道理下一個該是輪到吏部的段侍郎來接的,這會兒蕭大人卻是點名道姓的指著顧九要她來接。
段逢春意味深長地凝了蕭槿一眼,卻是極有風度的端起酒杯朝顧九道:“那便由慕姑娘接吧。”他即是替蕭槿解圍,又下意識地想看看這女子如何來應對。
他們稱她為慕姑娘,便是因為華胥樓主姓“慕”。
顧九本是沉浸在蕭槿的那句詠梅詩作中,的確符合了蕭槿的性情,確實是好句子。
這會兒,她聽蕭槿此言趕緊端起酒杯道:“沾衣不溼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
不得停頓,她便不得等謝相那邊吩咐了,不然她便是第一個出局的,她不想那麼早出局讓旁人笑話,再說她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她的身上還牽繫著一個“靳南衣”。
果然,顧九低頭的瞬間就瞥見蕭槿唇角的微笑,她明白,她接的詩句並不是讓人眼前一亮,只能說是機智罷了。
定蕭槿開頭後,接詩的人都知道了自己的順序,所以會特地留意自己的順序所排到的該是哪一月的花,可蕭槿突然這樣,便是以為她真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商家女,不能馬上接出來。
她雖接的句子不似蕭槿那般,寫梅不見梅花二字,而“杏花”二字露了出來,卻也到底是接上來了。
顧九下邊的寡月訝了一小下,很快的接道:“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
少年淡淡的聲音將落,顧九莫名的有些想笑。
這個陰寡月,就是這麼可愛,她露了“杏花”二字,他便將“桃花”“鱖魚”這些“俗物”全露了出來……
寡月紅著臉望向顧九,心中有些小得意,又有些小滿足,煞是可愛,還微露出他的小虎牙。
他就知道他的心思都逃不過顧九的眼睛,他的小心思顧九都瞧的一清二楚。
在場的人中也只有有心人能聽出這一前一後二人的對答,段逢春,和不遠處的一個青衫男子都微勾唇角。
蕭槿自是聰明人,在旁聽者不甚留意此“俗句”的時候,她眉頭頓皺,心中微酸,下意識地又瞥了顧九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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