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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回道:“哦,回爺,因為易大哥說爺現位居三品了,凡是朝中三品以上的高官都要對外稱‘爺’,易大哥怕我們在外頭叫錯了,便提前先練習著……”
寧遠說完,眨巴著大眼瞧著寡月。
寡月竟是笑了,道:“那你‘九爺’非官非爵,怎地也稱‘爺’?”
寧遠聽主子這般說,一時想不出答案來,直撓著腦袋。
“爺……寧遠不清楚……”他支支吾吾道。
寡月笑了,端起綠豆湯飲了起來,他想九兒了……
這綠豆湯解暑的方法,也是九兒教他的。越飲越是覺得渾身清涼,用深井水鎮過了的飲用的更加舒服。
“這綠豆湯是九兒發明的……”寡月勾唇一笑,喟嘆道。
寧遠忽地想起一事來,他在懷裡摸出一封信來,對寡月道:“主子,九、九爺來信了!”
寡月一聽趕緊放下碗。
“給我。”
接過信,他忙小心翼翼地拆開來,逐字逐句的讀完。
他就料到是三四天前的信,選得鏢局的快馬加鞭送信,所以今天他就能收到了。
她問他路上過得如何,有沒有遇上什麼事情,還有那皇帝如何打發他?
還有……
她想他了……
寡月凝著那四個字,許久不想移開目,他將那四字的一筆一劃都瞧進了眼底,她頓過筆,寫的很慢,一筆一劃,很是認真……
他愛極了這句,百看不厭,甚至有種初識情愫,心花怒放的喜悅……
可當他再往下看去的時候,“騰”地紅了俊臉。
——別傻盯著看了,快給我回信去。
他竟是倉皇彆扭地從座椅上站起,直直地朝著書案走去。
搞得寧遠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當意識到自己的失神,意識到九兒即使是在千里之外都能操縱著他的意識,不由的覺得好笑。
他磨墨、提筆,竟是規規矩矩地回起信來。
“九兒,信我已閱畢,一切安好,勿要憂心,倒是你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要太過勞累……”
最後,他又講述了一下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情,還有他升官的事……
寫完了,又檢查了一遍,竟是改了幾處,又謄寫了一遍。
裝進黃褐色的信封裡頭,寫上九酒坊坊主親啟後,命寧遠當即拿到驛站去。
寧遠臨走時候還得了吩咐:“多給些賞錢要快些的。”說著將身上的碎銀都給了寧遠。
寧遠寄信回來,就聽小易說吏部下發的文書已經下來了,命人到了紫藤園,主子將同衛簿去西城去了。
寧遠便沒想著給主子覆命,反正信已經寄出去了,就等著九爺再來信了。
吏部來的人是那段逢春,在紫藤園前等了好久才瞧見姍姍來遲的寡月。
衛簿扶著寡月下馬,又同那吏部侍郎作揖。
如今寡月與吏部侍郎同一官階所以不必行禮,只需點頭示意即可,可寡月思及文書未曾下達他便還是侍讀的身份,便朝著段逢春拱手一揖。
聽人說這段逢春本是要留任兵部的,卻是自行請命去了吏部,這也是如今長安城中令人匪夷所思的一件事,按理吏部不缺侍郎,段逢春去了也只是佔個位置罷了。
這一揖倒是讓段逢春皺眉,不解寡月是何意,卻又想著文書未受,這禮,他受得起。
段逢春也不在意一旁隨從的看法。
文書遞呈,段逢春微勾唇,意味深長地道:“恭喜靳大人了。”
“謝段大人。”寡月謙和道。
那人凝了一眼寡月後,朝馬車走去。
寡月不適地皺眉,隱隱間覺得這人不是個好相與的人,以後便是少接觸的好。
——
顧九收到寡月的來信已是數日以後的事情了。得知他升官顧九自是高興的,三品翰林學士,已是稟德十二年進士及第者之最了,別人興許花一身也沒有達到的境界,他只用了一年,最年輕的學士,他又有如何感想?
這時候,某人又來她九酒坊蹭飯。
“我說,你靳大哥走了,你怎麼還不跟著回長安去?”顧九笑著朝那人道。
那人轉動著手中的酒罈子,喝得迷迷糊糊地道:“嫂……不,九爺,你不知道,子衿在等您發話呢!”
“什麼意思?”雙頰酡紅的顧九狐疑地凝著那人道。
“哎!虧九爺做生意江南第一,家喻戶曉,原來啊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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