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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迷迷糊糊的提著一盞燈披著一件外袍去開門的,揉了揉惺忪睡眼瞧見了是衛簿。
“回來了?”小易一聲驚呼。
“是的,快些個,去喚主子,都在東城門口等著呢!”衛簿說道。
小易忙領著衛簿往寡月的閣樓趕。
這二人急急忙忙地閣樓裡的兩個主子都被驚醒了。
兩人敲寡月房裡頭門的時候,顧九房裡的燈也燃了。
迷迷糊糊間顧九將床頭的蠟燭點燃了,似乎是聽到了衛簿的聲音,這一來顧九就懂了。
趕緊起床穿衣,那日那件淡紫色流雲裳被她洗好後掛在櫃子裡頭了,一時間也是不會再穿了的。
她隨手拿出一件米黃色長裙,一件碧綠色半裙打底,這群的腰封素白,腰帶是墨綠的,這米白長裙也毫不拖拉,是窄口袖,倒是看著像常服,也不會失了場合。
毓秀坊要回來了,以後總歸是要再歸她打理的。這靳鄭氏已來長安,更還是要面對的。
寡月聽得小易和衛簿敲門也起床了,隨意的穿好衣服後便去開門了,這一開門旁屋的顧九也開門了。
“是鄭夫人,不姨娘回來了?”顧九問道。
“是的,九姑娘。”衛簿忙回答道,又偏頭瞧向寡月。
“那我們一會兒就去迎。”顧九道,“我去打水你洗臉。”
顧九在廚房裡洗漱完畢後再給寡月打了熱水端去。
寡月匆匆洗漱,顧九將他用的水澆了門前的灌木叢。
當顧九回房的時候寡月手中多了一條紗巾,顧九懂他的意思,將那紗巾遮到臉上。
“小易,你回去睡吧,不跟著去了。”陰寡月吩咐道,“晚些了去靳公府接我。”
“是,爺。”
衛簿去馬廄牽出了馬車,將他將才騎來的馬栓上,帶著顧九和寡月直往東城門而去。
去東城的路上衛簿講著他們一路上的事情。
“我們回軒城的時候聽人說洛少將軍也回軒城了。”衛簿說道,“洛少將軍臘月要完婚,所以回去接洛老將軍了,軒城都在講他們的事情,當然主子的幾個老友也來問過我主子的事情。”
顧九怔了下,才意識到有一段時日沒聽到紫砂說洛浮生的事情了,原來是回軒城了。
顧九覺得一邊臉頰火辣辣的燙,偏頭就瞧見陰寡月沉鬱陰鷙的鳳眸,她訝了一下,眉頭一緊,他莫非是以為她會為洛浮生的婚事傷感什麼吧?
“盡瞎想!”顧九沒好氣的瞪了陰寡月一眼,坐回自己的位置。
寡月怔在那處,雙頰已紅,有些無地自容的尷尬。
他的九兒是他心裡的小鹿嗎?竟是他什麼小心思都摸得一清二楚。
完了完了,以後怕是連他要買宣紙的小私房錢都一清二楚了……
寡月越想臉越紅。
殷叔費勁心血教育出來的他聰明睿智,卻在九兒面前一秒鐘可以變成呆瓜木驢……
若是殷叔知道現在的他是這副模樣,一定會恨鐵不成鋼的。
將將出了東城門,就聽得幾聲呼喚:“少爺,是少爺的車來了!”
“少爺來了!”
這一刻跟著靳鄭氏而來的那些婆子丫鬟小廝們無疑是激動的。多少年,他們等著的就是這一天,長安城門,北地高樓,終於是瞧見了,早就記不清長安長什麼樣子了!
“少爺!”芝娘和幾個婆子又喚了一聲,倒是車內的鄭裕安輕咳一聲,示意他們消停點。
蘇娘那一車的倒是安靜,吳娘是江南人不會跟著來長安的,秦彩魚被一個身家清白,又有幾十畝良田的年輕人瞧中了,留在江南相夫教子,蘇娘便是帶著幾個同硃紅和赭石一般從小結了生死契的長奴來長安了,玉石坊那頭的幾個老師傅也跟著來了,年輕力壯的也就來了一半,留了一半。
衛簿駕著馬車出了門後停下,他跳下車,掀開車簾迎著寡月和顧九下車。
在瞧見衛簿的時候車上的人大部分都下車了,芝娘、蘇娘等人都上前去,尤如黛在馬車內守著鄭裕安,畢竟只有兒子見母親的,鄭裕安不必下車。
寡月攙扶著顧九從車上下來,這一下來倒是把蘇娘和硃紅幾個不知情的人嚇了一跳。
寡月朝著眾人溫柔一笑,道了句:辛苦了。
跋山涉水的舟車勞頓也確實是辛苦了。
眾人客套的行禮,這會兒東方魚肚白也瞧著也是模糊的。
這時候赭石將車頭的燈籠取下來提著上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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