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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父親不知道嗎?不過是那些人找太子和我爹買的官,他們正想借璃王之手來剷除呢!璃王卿泓他除去了舊人,就能任用他的新人嗎?痴人做夢!”
司幽凰低垂著頭,默不做聲。璃王卿泓與太子卿灝的手段和勢力相比無疑是弱了些兒。不過那個溫潤的男子,並不像是一個為權利而生的人,那個人,他不若不是為了自己,便是為了自己的三皇子。
至於靳南衣,的確是一個難以琢磨的人,複雜的和那個人一樣……
司幽凰無視耳邊的聒噪,整理著自己的思路。
末了,那女子的聒噪聲還沒有消減,她不甚反感地皺眉,卻一直沉默。
“本宮命你放出話去。”郎凌霄說道,“說靳南衣在今日白馬寺祈福中吐血暈倒了,身子十分薄弱。”
司幽凰眉頭又是一皺,道:“是。”
身子太弱,也是不得委以重任的。
朝中重臣,沒有身子太過於薄弱的,這男子雖手段精明,進退有度,卻身骨脆弱,這樣又如何得朝堂長期託以重負?
況且,男子身子太弱,本就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
“對了,還聽說這靳大人喜歡男人,那你便命人傳他體弱多病,沒那個能力,所以便只能被男人壓在下邊,反正怎麼難聽怎麼說!反正本宮以後不想再聽到這人的名字了!對,要讓他聲名狼藉!無法立足!”郎凌霄說道,面目顯得愈加猙獰。
司幽凰微皺眉,答:“是。”
末了,郎凌霄坐在座椅上喘息著,顯然方才情緒太過於激動了,於是自行倒了一杯水,緩解了一下。
◆
在佛寺裡只住了一日,次日顧九便將寡月送回了東城的宅子裡。
顧九將隱月閣交與紫砂和杜師傅去打理,自己則搬去和寡月一起住了。
還沒有呆足兩日,顧九就覺得自己回到了以往在江南的日子,做飯熬藥,給他研墨倒茶。
每天花心思做讓他眼前一亮,又頗有食慾的菜餚,她知道寡月也是會做飯的,做的還不賴,可是他的確沒有多餘的時間。不僅有自己的公務要處理,還因為他治理蝗蟲有功,被勒令編撰一部關於蝗災的產生和治理的書籍,這些都夠他忙的了。
所以現在顧九在一旁照顧他,最主要的就是催促他吃飯、喝藥和休息。
小易他們不敢對他說重話,可是顧九不會,而且寡月也只聽顧九的。
如此又過了幾日,九月結束了。
寡月這幾天看著養的白淨圓潤了不少,小易就咋舌的感嘆:主子怎麼就跟小豬仔似的,養幾天變化就這麼大了……
寡月一個鋒利的眼神掃過去的,小易立馬打斷了自己的想法。
顧九也覺得奇了怪了,這人連吃的也賴定了她做的了?
只有她能養好他嗎?
或許再過幾天就會變得氣色極好,英俊瀟灑了。
寡月這幾日都沒有去藏經閣了,每日也只是進學士閣自己的房間,晚了就回家,也沒多和其他的人接觸。
看了眼天色,他將筆和紙收好,又將硯盤裡頭多餘的墨汁倒在墨瓶裡。
他本是極愛惜墨的人所以沒回這墨硯都沒有洗,等著次日來了再蘸了水繼續用,可是進了學士閣後,發現他每日留著的墨硯都會被人沖喜乾淨。
罷了,他不想麻煩別人,便自己抱著硯盤和筆往洗硯池去。
正是離院的時候,一路出來的時候,有許多人朝他打招呼。
與以往不同的是,寡月覺得今日這些神情微微有些尷尬之意。
他皺眉,不甚在意的往洗硯池走去。
十月初了,這水已有涼意。
他很認真的洗漱著,這時候又見幾個庶吉士來洗硯盤毛筆,瞧見是他都尷尬地朝他行禮。
寡月頭一次覺得周圍的氣氛如此不協調,就如同這些人其實都想要刻意的疏遠他,卻又礙於他的身份。
他纖細的心不由他不這麼去想……
只感覺他一瞬間就回到了,三年前,他還是陰寡月的時候。
他快速的沖喜完後,將筆硯用毛巾擦乾。
而後,靜默地離去。
四周的翰林人瞧著寡月走遠以後,都聚集了過來。
“這幾日長安大家小巷裡都在說呢:靳家子,病南衣,嫩兔子,壓榻裡,芙蓉暖帳嘆,一醉夜無眠……”一個庶吉士說道。
“都編了歌了啊?我前幾天也聽人說了,靳大人其實就是個無能,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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