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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來體弱,終究是不好的啊。
想到這裡那御醫大人趕緊隨著瓊娘離開。
見著那大人走了,鄭裕安紅著眼衝著謝珍冷聲道:“靳南衣若是死了,靳雲湛這一脈便是斷了!說出去,你這主母也真是好顏面!”
鄭裕安話音將落,謝珍柳眉一皺,鳳眼一動,揚手就要送鄭裕安一巴掌。
卻被鄭裕安緊緊地握住了手腕,鄭裕安雙目通紅,凝著謝珍,眼底帶著些許好笑的意味。
“鄭裕安,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種話!靳雲湛子嗣稀薄,是誰的錯!誰害我子嗣,又是誰致我如此!”謝珍掙扎著,要將手從鄭裕安手中抽開。
“這麼多年,你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鄭裕安冷笑道。
“除了你還有誰會妒忌我也有了雲湛的子嗣!”謝珍嘶聲一吼,完全不顧形象對鄭裕安拳打腳踢。
鄭裕安眉眼裡閃過一絲厭惡,手一甩,將謝珍甩到了地上。
“鄭姨娘你放肆!”瓊娘上前急急忙忙地扶起謝珍朝鄭裕安吼道。
“我放肆?是她先要摑我的!”
“你們鬧夠了沒有?”一旁傳來一聲蒼老的聲喉,“我孫兒生死無卜,你們卻在這裡鬧得雞犬不寧!”
“謝珊!”靳公厲吼一聲。
這時候一個粉紫色絲光錦袍的身影急急忙忙地從外頭進來。
謝珊低頭瞧了眼屋內的幾人,這屋子裡頭的動靜,方才在外頭都聽到了的。
“這幾日靳府上下交與謝珊主持,來人送大夫人和鄭姨娘回房。”
整個房間裡頭的人都訝了一下,靳公這意思是要沒收長房主母的權嗎?
連謝珍也是訝的不清,轉頭望向靳公。
靳公不看謝珍,一轉身,手一揚道:“都下去吧,讓南衣休息。”
畢竟南衣於他是親孫兒,這幾個女人又算什麼?給他兒子守寡的,如是而已。
他的孫兒,可是他愛子靳雲湛唯一一脈了。
南衣若是死了,他如何不傷心?
遠在江南不知道就算了,如今到了跟前,這麼活生生的消失在眼前,他如何受得了?
這一想,又是急出幾根白頭髮來。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接著“吱呀”一聲關上門,耳邊終於清靜了。
末了,靳公坐在床榻前凝著床榻上虛弱的少年許久。
倒是又要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又是“吱呀”一聲,一個深褐色的身影從門外頭進來,是鍾翁。
“慕姑娘那裡如何了?”靳長儒沙啞著問道。
“有丫鬟婆子給灌了藥,睡著還沒醒來,那大人說不礙事,慕姑娘只是太累了。”鍾翁解釋道。
靳公又坐了會兒,眼皮有些打架,他一抬手道:“將那兩個小的喚進來伺候他們主子,扶我回房吧。”
“是,靳公爺。”鍾翁說道上前去扶靳公。
“鍾翁啊,你明日擇人將南衣送到白馬寺一趟吧。”靳公嘆了一口氣道,末了,他走了數步,又回頭望向鍾翁道:“我這便回房寫封信去,你明日帶給溯雪大師。”
“是。”鍾翁一邊攙扶著靳公退下一邊應道。
“對了,明日若是慕姑娘醒了,別說南衣的事刺激到她了……”靳公顯得有些不安,他思前想後的吩咐著,到底是怕了南衣就這麼沒了……
“是的。”鍾翁心頭微酸,一個勁兒地點頭答是,他知道南衣少爺生死無卜,靳公心裡難受得緊。
“好……”靳公蒼老的眼眨巴了數下,被鍾翁攙扶著朝靳公府松景樓走去。
次日,靳南衣生死無卜的訊息便傳遍了長安城。
都道是靳南衣大限將至,天妒英才,便是這幾天的事了。
這不,一大早上就見靳公府裡頭的人將靳南衣抬到了白馬寺裡頭了嗎。
還聽說連御醫都束手無策了,昨夜裡還將全城的大多數大夫都請去了,怕是真沒得救了。
這會兒白馬寺裡來了好些人,怕是都來看好戲的,這家官員的親信,那家高官的小廝都來了。
這大雍朝首一個三元及第……
無奈都是個薄命薄福的……
白馬寺內的香客們也在外議論紛紛。
“我瞧著方丈都進去好些時候了。”一個挽著籃子的婦人道。
“是啊,都很久了,還不見出來,會不會是真沒得救了?”一個婦人也瞧著主持的禪房大門道,“這不聽說靳學士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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