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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去吧。”顧九從二樓的窗戶這裡已瞧見小易和紫砂在交流著,她給他安置的一些東西也被搬上了馬車。
“我會去看你的,你注意身子,別太勞累了。”顧九邊走邊說道。
寡月只是點頭不語,不知道,每次離別是不是隻有他一個人不捨,可是他是男子,這種情感只能藏在心裡,不能夠表現出來……
“什麼功在社稷,盡力去做便是,就算是永遠留在花溪縣……”
她陡然打住了,沒再繼續說下去
就算是永遠留在花溪縣,她也會陪著他的……
可是,這樣真的好嗎?任那些惜時想置他們於死地的人,惜時嘲諷過他們的人逍遙快活,他們做不到……
陽光從老李子樹下斑斑駁駁的空隙裡照射下來,九酒坊的客人絡繹不絕,有的是買酒的,也有的是慕名而來拜訪靳南衣的。
顧九也聽到過那些人同寡月的交談,倒是有許多人都是在安慰他,說只要建了功,便可以再回長安。
顧九知曉寡月的為人,便是他危難時期,只要別人關愛過他的,哪怕是同他說一句關心的話的,他都會銘記。
他不是完美到不可挑剔的男子,他不是初時一見就能讓無數女子誤終身的男子。
也正因為他的不完美,所以才會更加珍惜那份悸動,才會更加感恩命運,銘記恩遇。
寡月回頭朝顧九一笑,這一笑,讓周圍圍觀的女子,還有出入一品樓的一些貴婦小姐們都看的恍惚了。
“保重。”寡月淡淡道。
“你也是。”顧九重複道。
寡月沒有再多逗留,上了車,鄭子衿沒有回來,他六信給顧九,要她替他捎給子衿。
他垂下車簾,隔開那些女子的目光,有少女朝他的馬車扔上手絹和鮮花,砸的小易滿臉愜意。
無奈,高揚唇角。很久以前,他是陰寡月的時候,不見女子追逐;曾幾何時,他是靳南衣的時候,也不見女子對他這般;如今,他是靳公長孫,三元及第的狀元郎,翰林四品侍讀。
她們,喜歡的是他的聲名,還是他?
不置可否,他也不會在意。
◆
這日,顧九又坐著馬車來找袁捷,如此她已來了不下五六趟了,還是沒有慕華胥的訊息。
慕華胥,他究竟去了哪裡?
他知不知道,她和寡月都很擔心他?
這麼久了,也不怪顧九和寡月會往壞處想,顧九也曾拉著袁捷問過,諸如:慕華胥有沒有什麼仇家,他臨走前有麼有留下什麼訊息或者信之類的。
袁捷也只是搖頭。
顧九眉頭一皺:“哪裡有你這麼不擔心主子的奴才?”
袁捷想說,他也很擔心主子,可是他沒有辦法啊,主子這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是這一次離開的時間最長,再說了主子先前下過令。
——我就算是十年不回來不要動用慕舫的人去找!
顧九將一旁的凳子一踢,“轟”的一聲響,頗為惱火的走了。
“九爺,袁捷送您。”
“不必了!”
再從華胥樓出來,聽到一陣鑼鳴聲,顧九詫異地望了過去。
入眼,緋紅。
毓秀坊的梧桐樹上掛著幾根紅綢,樹身上也貼著“囍”字,毓秀坊的牌匾上掛了一個紅綢扎的花,連過年才見的著的紅燈籠也掛了出來。
顧九訝了一下,駐足,呆呆的站在那處。
蘇娘何幾個繡娘們站在那處,短短一年,顧九瞧見秦彩魚也綰了髻,是婦人的髮式了。
喜婆和蘇娘攙著一個個頭不高身形微胖的女孩出來,女孩帶著喜帕,一身紅色。
人群之中走出一個有些憨氣,卻清秀的新郎官來。
她認出是赭石,便想著新娘是硃紅,其實看到新娘的時候她就不猜到了。
“九爺,回坊嗎?”紫砂上前來問。
顧九頷首卻是從懷裡摸出一張銀票來遞與紫砂。
“去挑一份送嫁娶的禮品,給硃紅送去。”
“爺……是。”紫砂忙接過票子,“九爺,我先送您回坊。”
顧九頷首,朝馬車走去。
◆
四月很快便過去了。
很早,大約是五月的時候江南的雨期很快的便來了,這場雨來的太早了,江南的農民們卻心裡樂呵,雨水好啊,誰說雨水不好呢?
可是四月末五月初,雨帶一直停留在南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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