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赧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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鑼鳴陣陣——
緋色綾羅綢緞裝飾的花轎,美得人移不開眼,羨煞了一群街邊少女。
幾個高大的男人扛著轎子,跟在花轎之後的,是眼花繚亂的精美嫁妝,引得路人唏噓。
而這麼華麗的花轎與陪嫁隊伍走向的方向竟然是長安城外的郊區,真是令人咋舌!
花轎最終在一破爛的鄉間宅院前停下,宅院內已準備好了簡陋的迎接程式,部分是這附近的鄉里,而大部分是晉侯府派來的人,他們迎了花轎與隨嫁的人們進屋。
攙扶著新嫁娘的喜婆臉上是詭異的笑容,目裡的情緒複雜似乎有幾分看好戲的意味。
一處有多個不請自來的大人大口地喝著酒,打量著別院內一些鄉親們的表情,笑得十分奇怪。
“可是新娘子不舒服?”一個身穿棉麻衣衫,隨意綰著髮髻的中年農婦走上前來,看著幾個由晉侯府丫鬟挽扶的軟趴趴的顧九問道。
送嫁的青衫貴公子不悅地皺眉,他從來不屑於回答別人的問題,此刻卻是惜字如金的答道:“捨不得家吧。”他冷聲而言,又望著一群由陰家請來的幫忙打下手的人道,“準備好了嗎?”
“陰家公子已經在裡面等著了。”那中年農婦操著濃厚的鄉音答道,領著眾人往破舊的宅院裡走去。
紅蓋頭遮住顧九的視線,她看不清周圍的情況,加上晉侯府的人在天亮時又喂她吃了藥。她完全依賴著丫鬟和喜婆的撐扶,想要掙扎,也使不上力氣!
思前想後的顧九已從這具身體的記憶裡知曉,這是晉侯計劃的一場陰謀,這些日子,京城無聊的高官們正在籌備著一場好戲,晉侯府表面上將大小姐許配給多年不見的世侄陰寡月,可是私底下,卻用桃閣一個啞女來冒名頂替,打算在拜堂後好好地羞辱陰寡月。
陰寡月,長安陰氏遺孤,獨自一人,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在她腳下的院落裡十六載。
如果不阻止他們,揭開她的面紗告訴陰寡月一切都是一場設計,她與那個陰公子在拜堂結束後都會受到世人嘲笑!
而且,這句身體的女主人,原來的那個顧九就是在知道結果後,昨夜一氣之下上吊死了,所以她必須要告訴那個藥罐子……
況且她兩輩子都還沒嫁過人呢!她不願意她一生僅此一次的婚嫁,被那些人看做一場笑話,即使是古代她也接受不了。可是她開不了口,說不了半句話!連呼吸都是如此的費力!
她顧九可不是好欺負的,她猛地晃動著腦袋,紅蓋頭滑動,但鳳冠上的珠寶絆住紅蓋頭,硬是沒讓它落下來!
喜婆斜眼一看,附在她耳邊威脅道:“你若再不安分,老婆子我給你扎暗針讓你有苦不能言,若是事情敗露了老婆子再給你找幾個野男人!”她的話語惡毒至極,讓顧九打了一個寒噤。
眼下還沒拜堂,陰家公子若是發現晉侯送來的新娘不是晉侯嫡女,那些人的陰謀不是就不能得逞了?他們的主要目的不就是戲弄這個陰寡月嗎?而且還連帶著她一起戲弄了……
顧九心如死灰,卻依舊想著不能就這麼放棄了。她是手裡被塞入一段殷紅的綢緞,是古代嫁娶專用的綢緞,由新郎新娘牽著行禮,一個不穩又被人一把推到堂前。
那些丫鬟們都被叫的退下,顧九失去了支撐,又因為體內的藥力,她的雙腳軟得幾乎難以依靠自己的力量站立住。
此時,一雙蒼白而修長手隔著溫暖的錦緞,握住她冰涼的手。
她出於本能的緊握住那雙手,像是握住救命的稻草一般,低下頭才發現紅綢結綵的另一端,竟被放在那人另一隻手裡。
她這才意識到,這不是丫鬟和婆子的手。
這個……
是陰寡月?那個全長安城被人訕笑嘲弄的藥罐子?這具身體將嫁之人?
☆、002、高堂許諾,一字千金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在她耳邊響起,顧九心下一驚。這具身體原來主人對於陰寡月的記憶湧上腦海:長安陰氏高祖建大雍時的開國功臣,陰氏一門世代功勳,可是陰氏居功自得,至陰寡月父輩的時候通西涼而叛國,先帝大怒將陰家人打入天牢問斬,卻留了此遺腹子,傳言此子打孃胎受毒,生下後就折磨死母親,先帝憐他天生喪父喪母又一副破落身子,便任他在長安城外自生自滅。
陰寡月整日咳咳喘喘,一日三餐不離湯藥。不但如此,他性子懦弱,就算是有人當面羞辱於他,他也會一邊咳一邊陪笑。
聽說是有一個自來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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