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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半刻鐘,兩輛馬車前後而至。
寡月疲憊地睜開眼,撐著站起,走到那車伕那說道:“求您帶我和我妻子進城。”
馬車突然停下,車內的人自是要看到底發生了什麼,都前前後後的探出頭來,原來是民車,和林叔載人的車有些相似,只是他們跑的是長途。車主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瞥了眼寡月又瞥了一眼路旁躺著的顧九,道:“我們這裡兩輛都滿人了,你等下一輛吧!”
說著那人就要催著車伕離開。
“不!”神志已經有些昏迷的陰寡月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站在車上的腳踝,“恩人,求你救救我妻子,她很不好,急需醫治,求你讓我上車帶她求醫……”
那人一腳踢開寡月的手,道:“求醫?我看你自己都是一條病狗!還不快滾,死在我車上還晦氣呢!”
他陰寡月的一生從未這般狼狽過……他無奈苦笑,卻是堅定的想,就算跪著求人也要救九兒……。
正當他欲跪地的時候,一雙手握住他的手臂。
“神醫這裡就有,我出三倍的車費讓他和他夫人上車。”那人說道,將錢袋遞與那車主,接過錢袋的車主一時間說不出任何話來。
“謝謝恩人。”陰寡月已沒有多餘的時間拘於禮節了,當即背上顧九,拾起包袱往車上走。
將顧九小心翼翼的放在那自稱神醫的人騰出的位置上,還沒來得急自己坐下,就倒在了車上,倒地的那刻他緊緊的抓著那人的衣角道:“先救我妻子……”
說完便昏倒在地,車上人一片唏噓。
這才聽得那神醫說道:“妹妹,你要哥哥就這人莫非是看上了這人,可他臨昏迷前還嚷嚷著要先救他的妻子……”男子苦笑搖頭。
“可是他妻子沒有他嚴重。”平淡的女聲想起,既不否認,也不反對。
顧九在方才聽到陰寡月對人說先救她的時候,就已迷迷糊糊的醒來,頭痛欲裂間他握住男人替他把脈的手道:“先救他!”
當然是先救陰寡月,不然誰來告訴她出了什麼事?為什麼她和他會如此狼狽的出現在這裡?
想到這裡顧九顫抖的伸出無力的手,使出渾身力氣猛地握住那男子的手,力度之大讓那男子都唬了一跳。
“先救他!”
“……”那男子一瞬呆滯的凝著她,似乎是詫異她為何這麼快就醒來了,他還什麼都沒做不是麼?
“給我點水和吃食。”見他微愣的模樣,顧九無奈搖搖頭,無力的說道。
那男子很是機械的去取水和食物,已無了方才處變不驚之色,這姑娘生的真美,想著姚思珩紅了俊臉。
顧九淺淡的道謝,喝了口水,將食物吃完,壓根沒在乎一車子人投來的詭異目光。
姚思珩被顧九瞪了一眼後默默的去救她口中的丈夫,他的妹妹姚思珺至顧九醒來後一直以一種傾羨又帶著淺淡妒意的眼神望著她,方才的那一幕還回蕩在她的腦海裡,世間竟有此等有情有意的男子,為救其妻子甘願受辱,或者,不惜以生命為代價……
顧九感受到她火辣辣的目光,灼燒的面頰有些發燙,不禁微眯起了眸子。
——
長安那方,只是半日,孤蘇鬱便派的人快馬加鞭將被署名為陰氏遺孤的燒焦的屍體被送往長安衙役府,這一事一傳開到底是是引起了不少轟動。
璃王的人也收到了線報,桓青衣將信帶去後,就不見璃王從房裡出來。
兩具屍體,經粗略的判定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
想到這裡卿泓心中抽痛了一下,陰氏遺孤死了,顧氏孤女也死了,都死了……
到頭來,他終究是一個都保不了。
近黃昏的時候卿泓才從房間裡出來,輪椅的吱呀聲驚動了門外的青衣。他伸手示意青衣低頭,青衣湊過耳,他在他耳邊耳語數句後,將某個東西放在他的手中,然後兀自推著輪子離去,唯留下青衣呆呆傻傻的站在那處。
主子說:奏明聖上,璃王願退去朝中所有職務,奉還御賜銀魚袋。
青衣腦中一片空白,腿邁不開一步。
玉闌干外,雨水滴滴的落下,水藍色衣衫的少年兀自的推著輪椅離去。這麼多年過去,他依舊什麼也做不了,是否又真該破釜沉舟一次。
正是這個時候,林叔林嬸收到傳信將陰寡月與顧九的屍體領回去,林嬸見那焦灼的屍體早已哭暈過去,量林叔膽子大些也不忍直視……
夜風連夜裡就將那兩具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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