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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都是些商家和官家!”雍正佯裝不知地道: “只是一艘小畫舫,還有官家來此?
如玉還以為雍正小瞧她的畫舫,笑道: “說起來這住爺定不信,這條小船曾坐過江寧十來個官員,包括被抄家的曹大人,要不是今日公子給銀也這般闊綽,媽媽以為是官家,不然指不定不派我來呢!”
雍正淡漠地端起茶,我忙上前笑道: “如玉姑娘再為我們彈個曲吧!”
樂聲悠悠,總覺著少些什麼,湊上前坐在如玉的邊上,笑道: “本公子也會一此江南小曲,請如玉姑娘指教!”
雍正微皺眉頭朝我投來警告的神色,我假意沒有留意,邊撫箏邊唱道: “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我也想採一朵,就怕人兒罵,茉莉花呀茉莉花……”
如玉打量了我數眼,我朝她眨眨眼,她心領神會,笑道:“公子也是江南人嗎?這曲可是江南韻味清亮動聽,如玉真是班門弄斧!”雍正淡淡地道: “夜已深,今日就到此,靠岸回吧!”
我還正興味盎然,這傢伙真是掃興。上岸後,雍正急步向前,似有不快,我忙緊跟輕問道: “老爺,你是怎的了?花船好貴的,就這麼走了,太可惜了!”
他一路不理不睬,到了客棧房裡,也靜坐一旁。真看不透他是為何生氣,坐在他的腿上揉著他的脖子道: “皇上,有話就說出口,氣死別人也不能憋死自己呀?”
他撲哧輕笑出聲,隨即又厲聲道: “你怎跟那些風月女子眉來眼去,成何體統?”
我皺眉道: “皇上,她們也是你的子民,你不該像別人一樣看不起她們,若是家裡富足,誰會願意流落風月場所呢?再說她們也是有才情的人,秦淮八豔可是名響後世的,所以皇上她們是藝妓,並非天生風騷不守婦道的女人!”他思忖著點頭道: “你說的也沒錯,如此看來朕也有責任
門外傳來敲門聲,侍衛拎著一包東西進了門,回稟道: “皇上,六百里加急的摺子!”
雍正接過,淡淡地道: “跪安吧!容月磨墨,朕得先把摺子批了!”
我一下像被打蔫的花,垂下了頭,無可奈何地拿出端硯打著哈欠磨了起來。夜闌人靜,遞茶端水,苦命啊!
還沒到運河的最南端,傳來四川境內大旱,南方水災的訊息,立刻調頭回京。急匆匆回到圓明園才二十天行程,我好似放到半空的風箏,被急拉而下,心裡鬱悶地慌。
夏日的雨也傾盆而下,倚在視窗,聽著雨拍打在琉璃瓦上,啪啪作響。雨漸小太陽露出了臉,真是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也有情啊!松柏上的雨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微風一拂,又急速墜落,浸入泥中不見影。
平日裡無事,隱居在杏花春館裡,跟草木為伴,反而心境平和。春日裡種的瓜果,也是綠意盈盈,雨後挺杆昂頭,生機勃勃。
十三離去一週年轉瞬而至,我所能做地不過回憶往昔的點滴,不過清汨點滴到天明。若是真有輪迴,不知他是否真的去該去的地方了?再見是否已是陌路?
秋風送爽,總算又熬過炎炎夏日。跪在炕上,抬頭望著窗外,月兒盈圓眨眼間爬上了樹稍,邊嘆邊道: “皇上,中秋咱們去堆秀峰上去賞月如何?”
見他沒有聲響,轉頭探去,他正急書入神。移至他身邊,靜靜地看著他,臉上的皺紋顯而易見,幸虧天天在宮時坐著,面板白皙,又是文人的儒雅,還是挺有魅力的,思到此覺著自己有點白木,好似要把他推銷出去。這幾年獨霸皇寵,已成習慣,自己的佔有慾也越來越強,再也不能容忍他與其他女人有染。
他邊擱下筆將眼鏡一摘,淡然地道: “想入非非,朕猜想你定又胡思亂想一氣,朕臉上花了?”
我忙辯駁道: “哪有,只是覺著皇上近來容光煥發,不會第=春到T吧?”
他無可耐合的咧著嘴,厲聲道: “胡說八道,朕有心也沒力,被你這隻河東獅霸著,朕還哪有機會噢!”說完從胸口掏出一堆銀票,推到我面前笑道: “如今國庫豐贏,朕今兒要清債,拿著這是還你的錢,這麼多的錢你打算如何處之啊?”
想著不拿回來,也是留給弘曆那個敗家子揮霍,收起銀票邊數邊嘻笑道: “皇上,親兄弟明算帳,我得數數清,免得今後有爭議!”
他笑罵道: “死丫頭,就沒有正形的時候,朕還會少你幾兩,企有此理!”
片刻點頭道: “這難說,人心隔肚皮,這貪財的皇帝又不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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