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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捂著嘴跑出了門。輕拭淚痕,控制了情緒,朝外面的人大聲道:“來人啊!”
侍衛樂呵呵地跑進門,輕問道:“不知上差有什麼吩咐?”
我冷著臉道:“我來問你,誰下了旨這樣讓由八爺自生自滅的?皇上還是怡親王?還是你們自作主張?”
侍衛一驚,忙低頭回道:“上差息怒,並非我等不好生照看著,是他得了嘔吐症,米粒不進,才虛弱如此!”
我厭惡地看了他一眼道:“給我端盆熱水來,再拿把小刀來。別說我沒告訴你們,八爺怎麼說也是先帝的親兒子,有一天皇上突念手足之情,又復了八爺的爵位也不可知,這在皇家還少見嗎?到時八爺找不著你們,他的後代知道八爺如此受罪,必找你們好看,聽明瞭嗎?”
“是,是,您說的是,是小人照顧不周,請您稍等,我這就去辦!”他慌忙跑出了門。
我回到房裡,將屋裡臭菜扔到門外,又將嘔吐物清掃出去。牢頭把東西都送了進來,我又讓他去端茶,餵了八阿哥幾口茶水,他搖了搖頭道:“不要了,胃裡難受得緊,你幫我清洗一下,快回去!”
如此事已至此,早與遲又有什麼區別,微笑道:“八爺你放心,是十三爺請的旨意,沒事的,來,我扶你起來,你若無力靠在我身上也行,我來幫你把雜生的頭髮遞去!”
我把他扶坐起來,他實在無力支撐,索性讓他靠著床沿,枕在我的腿上。剃好發,束好辮子,床前已是滿地的白髮,落髮疑是地上霜。洗淨了臉,颳去鬍子,才露出了當年的影子。顧不得羞,快速脫去他的衣衫,幫他換上了帶來的新衣。
身子清爽了,他人也精神了許多,眼眸也恢復了一絲光亮,低聲道:“容月,謝謝你,下輩子若能相見,情願為奴為僕,護你左右!”
幫他整理好床鋪,坐在床沿強忍著淚,淡笑道:“八爺,容月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其實這世上真的有來世,三百後,人人平等,不再有等級之分,我們都是一樣的百姓。不變的只是還分窮人和富人,如果八爺還是富人,我為你工作好了,你一定寬待我喲!”
我拉起他的手,跟他拉了勾,他微微一笑道:“我雖然聽不懂你的話,但我記住了你的眼神,無論幾世,我都會記住的。容月,你快回吧,我也累了!”
他又無力地閉上了眼睛,幫他拉好被角,我又鼻子一酸,傷心地道:“八爺,那我回去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八爺……”終於忍不住撲在他的身上痛哭失聲,又怕壓著他,抽泣著立了起來。
他面容安詳地閉著眼睛,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淚水卻順著眼角而下,不斷地催道:“快……快走……”
我緊緊地捂著嘴,掉頭跑出了門。強迫著自己控著悲傷,直到出了宗人府的大門,掩面大哭,閉著眼睛,踉踉蹌蹌地往前走。新竹邊扶住我邊安慰道:“小姐,別傷心了……”
我依在新竹的肩頭,任由著自己放情而泣,大聲在問道:“這都為什麼呀?”新竹也哽咽失聲道:“小姐,你別這樣,快,咱們回去吧!”
顛顛撞撞地上車,依靠在新竹地肩上,手腳發冷,失魂落魄。過了許久,才恢復點神質,擦拭淚痕道:“快讓車伕,轉道安親王府!”
馬車在王府門口停了下來,我讓新竹下去傳話,揭開小布簾,門庭冷落,朱門敗舊,只留下昔日闊氣的規模。八福晉聞訊而來,見到我的瞬間,就哭喊道:“是不是爺……”
我吸了吸鼻子,抬頭勸慰道:“福晉,爺現在還沒事,只是恐怕時日無多了,我已幫他清洗乾淨,這是爺留給你跟孩子的信,爺還說讓你們做一個本本分分的百姓,不要再跟別人爭任何東西。福晉,容月人微能做的也只有這些,容月告退!”
八福晉已泣不成聲,跪地磕頭道:“請受我一拜,大恩大德,永世難忘!”
我實在無力無心去安慰她,讓新竹扶我上了馬車,直奔花房而去。躺在床上沒有一絲力氣,像是大病了一場。
清晨的陽光透過布簾,照亮了房間。深吸了口氣,一骨碌爬了起來。人世間生老病死,皆是天命輪迴,罷了,讓往事隨風而去,迎接新的一天吧!
樓梯裡傳來新竹噔噔上樓的聲音,緊接著新竹驚惶失措地跑了進來,面色微白,驚喚道:“小姐,不好了,皇上有旨宣你進宮,是不是因為前天的事啊?小姐怎麼辦啊?”
我欲哭無淚,穿好衣服,帶上所需物品,像似收到逮捕令一樣,做好了坐大牢的準備。如果說開始覺著對雍正有愧意,見到八阿哥的瞬間,已變成了對八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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