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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眉抬頭道:“大清早被冬梅撞了個後著地,現在……腿好疼,十三爺你再笑,小心下巴脫臼像花蟾魚一樣。”
十三見我朝他瞪眼撅嘴,輕笑著轉過了身。輕按了按膝蓋,疼得緊皺眉頭,肯定是於青一片。李德全拿了傷藥給我,雍正關切的看了我一眼,與十三往外間走,邊揉邊輕問道:“十三爺,今兒你何時回府?我等你!”
只聽得十三“嗯?”的一聲,抬頭正要開口,四阿哥一張臭臉,眼眸中射出兩把利劍,房裡瀰漫著一股山西的陳醋味。冷著臉卻一副心平氣和的口吻道:“既然受了傷,就在宮裡過了年再回!”
十三回頭淡淡一笑,兩人退至外間。我嘆氣的低頭不語,隱約聽見雍正道:“那就派李衛去雲南任驛鹽道,試試他的深淺。”又聽得十三彙報了朝中的事,忽聞的雍正怒聲道:“老八據然縱容老九、老十在外面胡言亂語,朕如此用心,竟拒之門外。”
我忙捂起了耳朵,不想聽到這些煩心的事,雖事不關已,得知總會憋悶。斜靠在溫坑上,迷糊起來,直到腦袋一斜才微睜了睜眼,眼前不知何時立著雍正與十三,忙下坑立了起來。
十三輕笑道:“我老十三佩服的人不多,你呀就是其中一個。”
我低頭施了了禮道:“那是自然,想這世上能與皇上、怡親王為知已的女子,大概唯獨我花某人了。那背景誰能比啊,從此後我走路,基本不用臉跟人打招呼了!”
“用何打招呼?”十三不解地問道。
“下額唄!”頭抬地與天空平行,自然是用下額對人。
雍正冷哼了一聲道:“朕怕你摔得連牙也沒了。朕看你倒是像剛進宮那會了,這麼多年都白活了,你若真仗勢欺人,朕與十三弟決不姑息養奸。”
聽得心裡氣極,何等剎風景,就像花叢中飛進一隻臭蟲,我歪了歪嘴,移到十三邊上沉默不語。十三似察覺到氣氛的不對,輕問道:“容月,你這幾日很是反常,倒底有何心事,不防直說。”
反常?我從前不就這樣?也就朵兒沒了那幾月,意志消沉,悶聲不語罷了,雍正探研的眼神中夾雜著擔憂,好似我又要逃離,十三跟他相視一望,兩人都直直的看向了我。
我用帕擋了擋視線,無奈地回道:“不是你們所想,只是有點大徹大悟了,生命無常,還是想說就說,想吃就吃,想玩就玩,想笑就笑……”
雍正與十三怪異的瞄了我一眼,回頭輕笑。“十三弟,大清國頭號人物,這就是大徹大悟,還當得什麼禪機,丟人。今兒出手打宮女,也是你悟出來的結果?”
十三又驚詫地看向我,我昂頭理直氣壯地道:“回皇上的話,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是好欺侮的。”
十三打趣道:“唷呵,本性露出來了。”還沒說上幾句話,李德全又把摺子送進來了,十三笑著告退出了門。
太陽的餘輝從窗縫裡射進來,房裡早已昏暗,李德全把燭火端了過來。雍正又開始審閱摺子,時而皺眉,時而憤怒,時而點頭,旁若無人。
我輕輕地退出了門,李德全忙上來問道:“姑娘是否餓了,老奴讓人給你上點吃的!”我輕問道:“皇上不吃?”李德全也壓著嗓子道:“皇上還不知到何時呢?”
“那怎麼行,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不行,長此以往,身體非垮了不可,公公吩咐人送上來,我端進去。”李德全似懂非懂的應聲,讓人準備去了,又領我到邊上的圍屋。
房間雖小,乾淨利落,想來大概我還是第一個入住這屋的人。皇帝若是臨幸那個嬪妃,就讓太監用布裹到皇帝的住處,但又不能同宿到天明,所以邊上準備了臨時的房間,就好像鐘點房。這會兒康熙駕崩,守喪期間皇帝是不允許行房事的,加上雍正為表孝心,守孝三年,我就佔了先了。
膝蓋上果然淤青一片,塗上了藥,熱烘烘起來,大內的藥果然有點水準。門外傳來李德全的輕喚聲,我忙又一拐一拐地到正廳,小太監把食盒遞給了我。雍正盤坐在坑上,捏著摺子湊在燭火下細看,時不時用手指敲了敲鼻樑。
“皇上,先吃點東西。”
他邊寫邊道:“你自個吃,朕還不餓!”
我把食盒輕放在坑上,立在他跟前輕聲道:“皇上定是餓過頭了,如此下去胃會受不住的,只有健康的體魄,才能為百姓做更多的事。”
他上翻眼球看了看我,收起了摺子,柔聲道:“你說得也有理,端上來吧!”
揭開食盒,是幾碟小菜,饅頭與粥,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