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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科多幾人都探研地看了我一眼,我全裝沒有看到。
幾分鐘後,站在簷下看見八阿哥冷著臉走了出來,讓人心裡一陣糾集,曾幾何時那張熟悉地笑臉,被掩蔽在心靈深處了。不由自主地走至他身邊,輕聲道:“八爺,笑看風雲起,還英雄本色,加油!”他的腳步頓了頓,微笑著點了點頭,昂首而去,但願他能看破一切,敞開心扉走完餘下的日子。
一進屋聽得十三道:“皇兄,依臣弟之見,派年羹堯為撫遠大將軍。”雍正沉著臉思索道:“這奴才就是生性傲慢,不好管束,朕怕他惹出不可收拾的禍端來!”“皇兄,難不成真讓老十四去?那企不危險更大。”十三擔憂地問道。“朕看先派常壽去招撫,若是不從,讓年羹堯做好用兵的準備,至於封誰為大將軍,再讓朕想想。”
十三點了點頭,眼睛直射向我,我手中的扇一頓,雍正也側身不解地看來,我忙側過頭,用力的打起扇來。
“皇兄,剛才的水果著實好吃,又是這丫頭做得吧,能不能再賞一碗!”
我朝他挑釁地嘟了嘟嘴,不快地道:“十三爺,您叫誰丫頭呢?比你整整大一歲好不好?”
十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搖頭道:“你不說也就罷了,看你的穿著打扮跟十幾年前沒有兩樣?怪不得福晉們都向爺打聽,你是不是有什麼妙方?”
十三的話引得雍正也正視而來,我的臉竟然還會紅暈泛起,用扇子一擋道:“我……不喜歡婦人打扮,就喜歡往年青了打扮不行嗎?我若是男人,就不需這般注意容顏了!”
雍正淡淡地道:“你怎知男人就不注重了?”
我快速地介面道:“那是自然,就像十三爺,就是老掉牙了,也可再娶年方二八的妙齡女子,您說女人要是容顏退去,成了黃臉婆,還有人問津嗎?我容易嗎我?”
雍正聞言皺起了眉,十三忍著笑,側了側頭道:“你的報復也太快,爺不過說了一句,你就拿爺打趣。皇兄,借用她一下,走,再給爺做碗去!”
雍正抬了抬手,我笑著出門,跑至圍房,切起了水果。片刻十三緊隨而至,笑斜了他一眼。只聽得他道:“這仗怕是難免了,我想去領兵,恐怕以後再也吃不到你做的東西了。”
心想怎麼可能,笑道:“十三爺,你別沒事找事,瞎琢磨,沒你的份。”
十三緊問道:“那還有誰能讓皇兄放下心的?”
“不知道!”我斬釘截鐵地回道,這個十三不知是不是發覺了什麼,遇到難題就想從我口中找答案。他接過我手中的水果,邊吃邊道:“爺想聽聽你的猜測,不然你就幫爺猜猜?”
他一臉愁容的臉上,竟也佈滿皺紋,好久沒有關注他,竟幾個月間蒼老了這麼多,眼眶微紅地輕聲道:“你瞧你,臉上都起皺了,臉也削尖了,忙國事,也要都注意身體才是。”
他笑著別開了臉,隨即探研地看來,我剁著瓜皮,猶豫地道:“爺想到誰最合適,就派誰去,即然十四爺能換下來,別人就更不用說了。”
他笑著點點頭,快步離去。而我卻無可奈何,真有嘆氣的份,看來我的怪異舉止,遲早成為我致命傷。
12
熬到八月,才道天涼好個秋。中秋一過,秋風中摻雜了冬天的氣息,落葉飄零,碧藍的天上,偶爾飄過的白雲,還是那麼的來去匆匆,空氣也易常乾燥。儲位之爭的當事人,自然深有體會,為免歷史重演,雍正創制了新的模式,就是把繼位詔書藏在正大光明匾後。
不久就是恩科會試,新竹在我耳邊嘮叨了幾天,看著小丫頭拐彎抹角,又裝作無所謂的可笑表情,心裡有點懷念起從前,一種情竇出開的朦朧感覺。人若是有了懷念之心,或許真的與那個時段別離了。我是一個懷舊的人,就好比穿衣,人都說衣不如新,而我就是另類,新買的衣服總是會後悔一陣子,冷落一陣子,直到又有新的衣服入櫃,才覺著原些的舒適。
馬車穩穩當當地停在客棧門口,經過幾個月地磨合,滿保與凌雲也一改從前的作風,心甘情願地留在花房。
新竹烏溜溜地眼睛直往裡邊瞄,客棧裡學子進進出出,很是熱鬧,有些還在廳裡搖頭晃腦地念著詩文。李埃在客棧裡住了近半年了,一來二往的,倒成了朋友。
房門虛掩著,新竹輕輕地推開門,只見他坐在窗前地桌上,聚精會神地寫著東西,思毫未察覺我們的進入。新竹嗽了聲,他才回過頭,立刻立了起來,欣喜地道:“姐姐您來了,快請坐!”
我笑問道:“馬上要會試了,你這是在寫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