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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大,一抬腳,呼啦啦跟著湧進十幾號人,前頭丫鬟伺候脫大氅的,捧馬鞭的,拿衣服的,端臉盆的,擰毛巾的,花花綠綠一大串,忙的不亦樂乎,後面小廝也沒閒著,說事兒的回話的撣灰的還有純站著的。
一群人眾星捧月把霍臻圍在中間,霍小侯爺就那麼大刺刺站著,抬著手,任由身邊丫鬟伺候脫了外面大氅,腰上香囊玉佩金魚袋都解了下來,除了外袍,換了件天水碧的常服,又把腰帶束上,只掛了個淡黃色泛水光的玉佩壓住袍角,金魚袋和香囊都端了下去。
換完衣裳又上來另兩個丫鬟幫著除了冠,打散頭髮重新挽了個四方髻,拿熱水絞的手巾淨面淨手,全都收拾妥了,身後霍安過來低聲道,“侯爺,淮右大老爺跟公來了,等著您見呢。”
霍臻低低嗯了聲,這才拿眼掃了霍家父一眼。
就這一下,看的霍元豐心都涼了。
其實從霍臻一進門,霍大爺就已經覺得不妙了,他是見過霍韞兄弟的,自然分辨得出眼前這位小侯爺相貌絕無問題,除了更加俊美,同他那位兄長簡直就是一個模裡刻出來的。
就衝這長相,他就算再昧著良心,也不好說人是假的了,再說他說了也得有人信啊。何況從這進門的排場氣,通身的氣派,也不是隨隨便便找個人來就能冒充的了的。
果然霍己正還有另外一個兒嗎?
霍元豐皺眉,突然想不對啊,霍己正還有個閨女,莫非,難道這勞什四公是他那閨女假扮的?
霍元豐忍不住看向霍臻的臉,被霍臻覺察,冷冷掃過來一眼,就把她大伯給震住了,縮了回來自己納悶。
他那年來京的時候霍臻還小,碰巧那天穿的女裝,又衝霍大爺射了那麼氣勢奪人的一箭,嚇得霍元豐壓根就沒看清她長什麼樣,只覺這女孩兇悍異常,簡直就是不要命。
到底長啥樣呢?年紀大了想起來可真費勁。
霍元豐自己在那犯嘀咕,一時忘了說話,霍醴跟著自己爹來的,自然沒有他開口的份,加上早已經被霍臻這一番富貴排場給震住了,更是畏縮起來。
“原來是大伯父來了,小侄近日忙碌竟沒顧得上迎一迎大伯,還勞大伯等候,真是失禮,請大伯不要見怪。”他們父都變了啞巴,霍臻雖然不想理他們,卻也不得不開口,畢竟霍元豐還是她的長輩。
只是霍臻嗓音清亮,本就有些男女莫辨,這一說話霍元豐眼睛霎時一亮,嘴上說著,“哪裡哪裡,是老夫貿然登門打擾了大侄才是,多年不曾來往,府上可都還好?”霍大爺笑容滿面,親切問道。
霍臻正端了盞茶在手,還沒喝,直接將茶盞貫在了地上,砰地一聲水花四濺,驚得旁邊霍醴一個哆嗦,霍元豐臉上的笑差點沒掛住,待要說什麼,霍臻卻笑了,對他道,“手滑,不小心,方才大伯說什麼,小侄沒聽見,再說一遍?”
她這一笑寒意森然,俊美的面孔上陡現殺意,霍元豐待要出口的話便被堵在了嘴裡,只好乾笑道,“沒,沒說什麼。”
“哦?是嗎?霍安!”霍臻嘴上答應著,目光越過他的臉,揚聲道,“換盞茶來,上的什麼玩意。”
被這樣羞辱無視指桑罵槐,饒是霍元豐多年練就的臉皮也有些撐不大住,憋得一張老臉一會紅,一會白。
霍臻這會兒倒又看見他了,驚訝道,“大伯臉色怎的這麼差,莫不是有病?唉,既然有病就不要往外亂跑,什麼事交給年輕人辦就好了,就像這位兄臺,誒?對了,敢問這位兄臺是哪位?也是從淮右來的?不是小弟說你,家裡老爺年紀這麼大了,就別帶著出來亂走了,萬一磕著碰著摔一跤,萬一沒了呢,都快過年了辦喪事多不好,你說是不是大伯?”
霍臻臉上笑眯眯的,霍大爺臉色鐵青,方才他一盞茶全都砸在了自己腳下,這會兒下人進來又是掃地抹桌又是換地毯的,地倒是收拾乾淨了,卻沒個人請他去換身衣裳拾掇拾掇,他現在一雙鞋上全是茶葉渣,都溼透了。
霍元豐現在算是看明白了,他們爺倆不懷好意,這定遠侯府上下也一樣沒安好心,尤其他這個大侄,比他那個哥哥還不是東西。
霍大爺被他那一連串是不是氣的胸口不住起伏,霍臻這還謙虛呢,“哎,大伯您這是怎麼了,可別生氣啊,小侄也是關心您,小侄年輕不會說話,要是有什麼地方說的不對,大伯您可別跟小侄計較。”
霍元豐硬從臉上擠了個笑,從牙縫裡道,“哪裡,賢侄豈止會說話,簡直會說話了。”
霍臻聽了,驀地一抬眼,看著他,“大伯過獎了,比起大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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