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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春子臨時決定去看望一下張大偉和張霞兄妹。自從離開文軒廠後,他就沒有再見到他們。儘管張大偉是車禍的肇事者,是讓他暫時失去記憶的“元兇”,但春子並不恨他,反而因為他們兄妹對自己的好,而心存感激。特別是張霞,這個善良的姑娘與他建立了較深厚的情誼。何況,春子在離開文軒廠的時候,親口答應過會回去看她。可是兩年了,由於種種原因都沒有再回到文軒廠,她一定怪死自己了,春子想。
可當春子來到文軒廠時,張霞卻已離開了半年有餘。聽知情的工友講,張霞與主管的姦情最終讓他老婆知道了,那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趕到廠裡揪 住張霞又撕又扯,不僅讓她顏面丟盡,而且在兩人吵架的關鍵時刻,主管還是選擇了自己的老婆。有一個細節為證,主管在勸架時,用力推了張霞一把,使張霞徹底對他失去了信心。但不論誰對誰錯,作為第三者的張霞無法繼續待在這個讓她感到恥辱的地方了,所以她決定離開文軒廠,和同樣幹得不開心的兄長張大偉,一起走了。有工友說是去了東莞,也有工友說是去了珠海,春子知道已很難再見到他們了,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大概最多的是歉疚,因為他答應了要回來看望張霞的,可是時隔太久,張霞一定以為自己把她給忘了。
春子只好重又坐上回高峰的長途汽車。汽車很擠,春子縮著雙腳坐在座位上,仰著頭想著心思,偶爾會和坐在對面的一個學生模樣的女孩的眼神相撞,女孩的雙眼真如兩汪清泉般透著清澈如瑩的光芒,但春子似乎麻木了,面無表情,眯著眼似睡非睡。
過了許久,春子感到綣縮的雙腿關節很累,便想伸直腳來坐,一見對面的女孩已和大多數乘客一樣,正打著瞌睡,便脫去鞋子將腳小心翼翼伸向對面座位上小女孩與另一乘客之間的小小空隙裡。舒展的感覺真舒服,不多久,春子也瞌睡了。
迷糊中,春子隱約感覺自己的腳麻麻的,腳尖溼溼的、熱熱的,這是為何呢?春子睜開了眼睛,吃了一驚,原來他在瞌睡時將左腳不經意地伸到了對面女孩的胯下,也不知為何,女孩並未將他的腿拔開,反倒將自己的雙腿夾緊,使他的腳一時不好動彈。春子偷眼看了看女孩的表情,雖然臉蛋紅紅的,但還在瞌睡中。春子長舒了口氣,心想幸好她還睡著,否則多難為情。但要將腳抽出,又勢必驚醒女孩,春子看了看左右,沒人注意他們,便只好又眯起雙眼。
一會,春子又睜開眼睛,想不到這次正好與女孩的目光相碰。原來女孩並未睡去,或者說她剛醒來。春子好不尷尬,女孩的臉也更紅了,春子想說什麼,卻總覺得無論說什麼都不合時宜,便咬咬牙先將放錯地方的腳抽了出來。其時女孩已鬆開雙腿,在春子抽出腳後,一直低著頭,很久很久,都沒有再抬頭看人。春子因而越發感到不安和歉疚。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57章】物是人非
夜色漸濃,汽車停靠在山腰的一家小飯館旁,司機幾聲吆喝後,車上幾十號人陸續下車用晚飯。飯館已將菜擺在桌上,一人收五塊錢,便發碗筷給乘客們,由他們自己盛飯扒在桌上吃。春子下得比女孩早,替她付了錢,領了兩付碗筷來到女孩身邊。女孩抬頭看了看春子,但很快又低下了頭,春子覺察到了她神情中的羞澀。“拿著吧。”春子說,女孩遲疑了一下,終於接過了碗筷。
盛了飯後,女孩並不扒桌上吃,而是夾了些菜來到屋外。春子見狀也走了出來,問:“你幹嘛不到裡面吃?”女孩說:“外面涼快些。”春子說:“車上的事,我,我不是故意的。”看來春子還在為自己腳放錯地方而耿耿於懷。他抽回腳時用手摸了一下,只見自己整個腳丫都溼溼的,還帶有些微粘性。春子估計放置的時間不短,所以更覺得對不住人家。
春子的道歉更增添了女孩的難堪,只聽她說:“什麼事啊,我不知道。”說著又低著頭跑開了。吃完碗裡的飯後,回來時見春子立在門口,她微微點了點頭,似乎並不生春子的氣。
小女孩看來挺能吃,她又盛來了第二碗。春子近前問她:“你是哪裡人,要到哪裡去?”女孩回答說:“我是高峰縣人,家裡說政府鼓勵群眾創業,提供了低息貸款,所以我爸媽在鎮上開了一家店,生意不錯,讓我趕回去幫忙。”“哦,你也是高峰人啊,你看上去很小,不是在深圳打工吧?”春子說。女孩點點頭,“我確實是在深圳打工,不過,我年齡並不小。”春子問:“多大?”女孩卻不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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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上了車,春子與女孩聊了起來。女孩告訴春子,她是高峰縣焦化鎮人,前幾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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