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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春子的言論稿進行必要的修改後予以發表。
因此,題為《基層幹部工作作風亟待轉變》的文章中,只提到了高峰縣老土鄉個別村幹部因工作方法簡單粗暴,引起少數群眾的不滿,呼籲廣大基層幹部在落實政策、服務群眾上要有新作為。文章仍暑名牛春早。
這篇經修改後的言論變得四平八穩,一些尖銳的言詞也改成了空話套話,因此並未得到各級黨委政府的關注和重視。但卻引起了一個多月前剛從鄰縣調任高峰縣委副書記的蔡學良的注意,一是職責所在,文章所反映的問題值得探究;二是文章作者,竟是自己所熟知的春子。蔡學良為春子的成長進步感到欣慰,一個長年呆在農村的年輕人有如此見識,確實不可多得,看來送給他的書籍報刊發揮了作用,幫他增長了不少見識,同時也說明春子這幾年加強了學習,沒有虛度。因此,蔡學良當即決定到老土鄉來考察工作,順便找春子聊聊。他在聽取鄉黨委、政府的工作彙報後,問到了在牛磨村發生的事,遊金髮只得如實作答。蔡學良指出,對犯有錯誤的幹部,不該有包庇思想,該怎樣處罰就怎樣處罰;對死去的村民的家屬要想辦法安撫,雖然他們違反了計生政策,也是自己尋的短見,但我們對這一悲劇的發生還是負有責任;對敢於提出不同意見或向上反映真實情況的幹部和群眾,要虛心接受,切不可有牴觸情緒,更不能打擊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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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被安排在鄉黨政辦公室坐,看到了剛發下來的新一期《文州日報》,他不解報社編輯為何將他的文章改成了“八股文”,但畢竟是公開發表出來了,他仍是很高興。最讓他高興的事還莫過於在這裡見到了蔡叔叔,而且他當上了縣領導,想來自己已無須為此事擔心了。
蔡學良不多久便到辦公室找他,問了他在家的一些情況和內心的一些想法。春子說,和大多數農民一樣,貧窮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一個人再有理想抱負,生活在這樣的境地,遲早也會將那一股子銳氣消彌殆盡。
春子的話讓蔡學良陷入了沉思。臨走時,他說:“你先在家待著,不要出遠門。”
春子不知何意,見蔡學良若有所思的神情,又不便多問,只得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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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牛磨村,不少村民還在為春子的事擔心,見他安然無恙地回來了,才長舒了一口氣。大伯對春子說:“你回來就好,沒為難你吧?我們正籌劃著去上訪,為你也為死去的崔建英討個公道。”
“為我就不必了,他們沒有為難我。為崔建英我想也不必,上級已經知道這一事,我想會作出處理的。”
“你的事既然不要緊了,我也放心。至於她的事,牛志勇會作打算。聽說他早就準備上訪,無奈咱村那書記盯得緊,軟硬兼施,賠了他三千塊錢算了事。”
春子聽了,氣憤地說:“他狗書記想花三千塊就了結此事,我看未必。”
果然,兩天後,鄉黨委便作出決定,免去牛雙全村黨支部書記一職,並給予相關人員紀律處分;對死者家屬,從鄉財政中拿出6000元以示慰問。
接下來,農村“雙搶”大忙時節到了。春子種了兩畝責任田,和大家一樣,起早摸黑在田裡幹活。由於這些天的太陽毒得很,把個春子曬得越發的黑,活像個黑臉包公。
一天,春子正在田裡挑禾,堂兄牛太鋒突然跑來,大口大口喘氣,“春子,你麻煩了,一輛汽車開到咱村口,說是來找你的,我爸叫你先躲躲。”
“我沒犯什麼事啊,躲什麼躲,你知道是哪來的車嗎?”春子放下手中的扁擔。
“聽說是從縣城來的。”
縣城?春子沉吟了半響,難道是?春子一拍腦袋,“走,我們回去。”
“沒搞清什麼事,還是先別回去吧。”牛太鋒還是有些擔心。
“哈,沒事,走吧。”
牛太鋒見春子樂了,估計他已心裡有數,便不再相勸,一同返回家中。
不出春子所料,來者雖不是蔡學良叔叔本人,卻是他派來的秘書。
“你就是牛春早吧,你好,我叫李唯一,是蔡書記的秘書。”春子一進門,來人便主動和他打招呼。
春子答應著,因滿手是泥土,不好意思握住對方伸過來的手,便轉而對堂兄說:“太鋒哥,幫我買包好煙去。”
“買了,買了,聽說是蔡書記的秘書,我哪敢怠慢,只是人家不抽。”在一旁的大伯接過話。
春子便對李秘書說:“真不好意思,你先坐,我將手洗洗去。”說著,一邊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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