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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昏厥過去。
過了沒多久,牛雙全老婆田桂花提著裝滿豬食的木桶來到豬圈,被眼前的情形也差點沒嚇昏過去,只見牛雙全側倒在豬糞上,兩腿之間滿是鮮血,再看那花屁股母豬,口中嚼得正歡,田桂花一看那豬嘴上的血就明白了怎麼回事,操起扁擔就朝母豬狠狠打去。豬被打得亂叫,慌亂中踩了牛雙全兩腳,急得田桂花眼淚直流,趕忙過去將牛雙全扶起,口中直呼:“雙全,雙全,你怎麼啦,醒醒,醒醒。”見牛雙全仍在昏迷中,田桂花才向門外大叫:“出事啦,快來人啊,快來救人啊。”
牛雙全被人抬著出了門,田桂花走時輪起扁擔對著那花屁股母豬又是一陣猛抽,口中罵道:“這沒人性的畜牲,那東西也是你能吃的嗎,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說著,也隨即出了門。
牛雙全先是被送到了村裡一赤腳醫生開的診所,醫生見牛雙全的兩個睪丸全沒了,嚇了一跳,說情況十分嚴重,需立即送往大醫院。田桂花嚇得大哭,特別是面色蒼白的牛雙全醒來時口中直唸叨:“我見到芳玲了,我見到芳玲了。”隨後雙目緊閉,更讓田桂花魂飛魄散。無奈兒子在煤礦未歸,因此只得請幾個叔伯兄弟及侄子們幫忙將牛雙全送往縣醫院。
雖然請了輛農用車來載牛雙全,但由於牛磨村通往集鎮的道路坑坑挖挖,所以前進速度還是很慢,把隨行的那夥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到了集鎮,請鄉衛生院的醫生作了些緊急處理後,趕緊又送上了一輛麵包車,飛也似的向高峰縣城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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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聽說牛雙全慘遭母豬毒手,不僅象徵男性生命力特徵的兩個“蛋”沒了,而且生死未卜,心中不知是喜還是悲。想當年,牛雙全與春子母親有染,由此引發一系列悲劇的產生,牛雙全有著不容推卸的責任,如今,他卻被自己餵養的母豬吞食了睪丸,這難道不是報應?
但春子一想到牛芳玲,又不禁對他們的遭遇充滿同情。飽受辛酸的牛芳玲剛被送進戒毒所接受強制戒毒,現在她父親又弄成這樣,這真是他們應有的懲罰嗎?就算是,也不應該懲罰心地善良的牛芳玲啊!
春子來到母親的墳前,將心中種種疑惑和煩惱都訴說了一篇,包括回來後從未與人提起過的戴子慧,以及與她相關的種種離奇遭遇。
母親的墳始終是沉默的,但在春子看來,儘管母親不發一言,卻一直在靜靜地傾聽,所以自己與母親是心靈相通的。其實春子並不需要母親回答什麼,能讓他如此痛快淋漓地訴說,也是無比暢快的事。
當插在母親墳前的三柱香快要燃盡的時候,春子也準備離開了,臨行前,他復又跪在墳前,對母親說:“我又要離開這裡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對不起家鄉,也對不起母親,但無論我身在何處,這裡永遠是我的牽掛。”說完,朝母親的墳三叩首,爾後回家。
回到家中不久,堂兄又過來喊他吃晚飯,春子推辭了片刻,怕兄弟說自己見外,只好隨他而去。去時,春子一再言明只吃這一餐,不好天天打擾,總算得到了堂兄的同意。
春子原本住兩日就打算去深圳,但由於牛雙全突遭橫禍,使得春子臨時改變了主意,準備在家多住幾日,待得知牛雙全傷情的最終結果後再啟程。難道春子如此牽掛著曾給他家帶來災難的仇人?抑或是想親眼看著他得到可悲的下場?並非如此。而是他想到自己就要去看望牛芳玲了,如果連她父親是生是死這樣重大的訊息都置之不顧,自己又如何算是她的好朋友。如果牛雙全有幸脫險,倒可以不向她提起,如果牛雙全死於非命,該不該告之於她?對於後一個問題,春子還無法想像,他只知道,走之前一定要弄清楚牛雙全是生還是死。
牛雙全在高峰縣人民醫院躺了三天,經醫護人員全力施救,才算保住了性命,但已徹底喪失男性功能。
“有這樣的結局,算是老天有眼。”由剛從高峰縣城探望牛雙全回來的村民口中得知他的情況後,春子發出了這樣的感嘆。在春子看來,牛雙全有罪,但罪不至死,上天安排他受此“宮刑”,也算是公平合理。
這天,春子辭別大伯大嬸等親友,坐上堂兄的摩托車,準備到集鎮再搭車去縣城,然後乘長途客車趕往深圳。
牛樹才在摩托車旁左叮嚀又囑咐,實在割捨不下,他說:“春子啊,你爸出家當和尚我攔不住,現在你要出去打工,我更沒辦法攔住,只是我實在是不明白,去打工難道比你留在縣裡當幹部強嗎?”
春子說:“大伯,我都說過了,人各有志,我到深圳去自然有去深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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