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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唯一當時就提到了牛太鋒,說牛太鋒剛到縣城找過他一次,想與人合夥承包一個建築工程。
春子聽了,想起他威逼楊丹的那些惡行,搖搖頭說:“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相信的,建築乃百年大計,不適合他,我看,還是讓他做一輩子木匠吧。”
交待完畢後,春子在賓館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神秘失蹤了。
之所以說失蹤,是因為他的任何聯絡方式和行蹤都被截斷了。他的手機關著,被他派回香港的隨身司機也對他的真正去向一無所知。至於他是否已去歐洲考察,經戴子慧透過有關途徑瞭解,也被否定了。
春子究竟會去哪裡?為此憂心如焚的戴子慧,在吳青玫、李傑的陪同下,挺著大肚子從香港來到他的老家牛磨村,方才得知這裡發生的一切。
原來他有這樣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有這般離奇的身世!戴子慧愈發對春子充滿牽掛,她希望春子能承受這生命之重。但華財集團的事務不能耽擱,戴子慧不得不重新挑起這付重擔,她相信春子能堅強地面對,待心情平靜之後,自然會重新回到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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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月之後,在世界遺產大會上,187個締約國就各國推薦名單進行表決,中國政府提名的高峰縣主景區秀峰山終於如願奪得“世界自然遺產”的桂冠。訊息傳出,舉國歡騰。高峰縣上上下下更是喜上眉梢,舉辦了一系列的慶祝活動。
最得意的還屬高峰縣旅遊開發總公司總經理李唯一,他選在這個時候與趙晶晶舉行了隆重而熱烈的婚禮,當地政商名流紛紛前來祝賀。趙國邦老爺子一改往日對李唯一的偏見,樂呵呵地招呼賓客,讓李唯一大感快意。
新婚之夜,軟語溫存,媚眼盈盈。在與趙晶晶一番肉體纏綿之後,李唯一突然感到了莫大的遺憾。這遺憾源於久無音訊的春子。李唯一想,沒有他,自己哪有今日無上的風光,沒有他,自己更無今夜別樣的風流。可是在這個時候,他卻不知所蹤,他卻獨自承受著命運對他的捉弄,掩隱在哪個不知名的角落。
也許只有牛芳玲更能體會春子內心的感受,她從來沒有提及,也沒有聽到春子提及,但她與春子曾經同床共枕的事實無法抹去,她相信春子和她一樣,在得知事實真相後,同樣面臨著姐弟亂侖的恐懼。這是一把摧殘心靈的利劍,正在製造外人無法看到的傷口。以其說春子無法面對疼愛他的養父,還不如說無法面對養父與他無血緣關係的背後,是角色的錯位,是亂侖的恐懼。
而戴子慧並不能體味這些,她只是覺得春子太過無情,縱有天大的事,怎能甩家不顧,一去不返。等到兒子出了世還沒有見春子回來,戴子慧則由埋怨轉為疑懼:難道他會出了什麼意外?
看來等待不是辦法,異常焦慮的戴子慧開始派出各路人手探尋丈夫的下落。可就在大家一籌莫展之時,戴子慧卻意外地收到了一個寄自大陸的包裹。戴子慧開啟包裹一看,只見裡面裝著一套嬰兒布衣、一雙嬰兒布鞋、一塊象徵平安如意的玉面佛。
很顯然,戴子慧將這包裹與春子聯絡起來了。她知道,這絕對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思念和寄託。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不親自回來看看自己的妻子和剛剛出世的兒子呢?戴子慧百思不得其解,但不管怎樣,這樣一個包裹證明了春子的平安和他對家人的牽掛,對她而言,這是幾個月來最大的一個喜訊。
包裹上雖然沒有留下詳細的地址,但從上面的郵戳上可以看到,包裹寄自高峰縣,戴子慧因此更加斷定這必是春子所為。因此,戴子慧決定親自到高峰去尋他。
可高峰縣說小不小,到哪裡去覓他的蹤跡呢?兩天過去了,一點頭緒也沒有。吳青玫便提出去找那個經手郵寄包裹的工作人員,或許會找到線索。戴子慧想,郵政局只管將包裹寄出,怎麼會知道郵寄者的來龍去脈。但既然無從下手,還是死馬當活馬醫吧。因此,他們來到郵政局,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那日經辦此郵包的一個年輕姑娘。她對此倒印象深刻,因為寄包裹的人應該在上面填寫自己的地址,但那個人卻沒有。戴子慧問,那人長的是啥模樣,大約多大年紀?姑娘說那人個頭不高,約有四、五十歲。
戴子慧搖搖頭嘆息了一聲,距春子的形象差距太遠,斷不是他來辦理的。幾人正要離開時,姑娘突然叫住說,她曾要求那人留下地址,對方雖沒有答應,卻唸叨了一句是旅遊時受人所託,不能留下地址。
旅遊時受人所託?他會不會就在高峰縣的某個景區?戴子慧想到了包裹中的玉面佛,心想,難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