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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對手是在法國公開賽的時候意外脫穎而出的西班牙籍選手,比起從小在大部分的時候天氣溫和的西海岸以及青少年時期在擁有海洋調節溫度的日本長大的越前,在大陸性氣候的乾熱之下顯得耐力更佳的纏鬥式打法讓他想起了那個擅長蛇球的學長。
一股不服輸的氣勢重新灌注了他疲憊的四肢──開玩笑,輸在這裡只會接到幹學長大老遠從日本網協辦公室打來問他需要不需要空運一桶蔬菜汁給他補充精力的問候電話,順便加上海堂學長說他沒毅力的口信,他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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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調整左右腳交替的頻率、利用體型輕巧的優勢(儘管長大之後拉長許多然而依然很纖細)以及腳踝優秀的彈性來回變換一步的距離待位,用雙手握拍以便隨時換手、集中因為疲憊開始有些渙散的神志。越前用意志力激勵自己只要撐過這場今天的賽事就結束了,因為接下來有十八個鐘頭可以充分休息、補回到最佳狀態。
倒在這裡就甚麼話都不用說了──曾經打敗他又敗給他、在中學時期號稱「皇帝」的現役網球選手、世界排名第五的真田曾經說過每一場比賽不論何時上場都是最佳狀態才是強者,真田的氣魄就是從這裡來的。
而且真田也參加了這場公開賽,同行的還包括目前簽署同一球團的過去立海大網球部實體精神象徵的幸村以及一直把自己視為同輩競爭對手的切原。一想到可能被切原恥笑就覺得火大的越前把握髮球局,擊出威力比少年時期強化三倍的外旋發球。
妄想發球得分在公開賽這種水平的競爭當中是太小看對手的行為──他立刻擺好架式等待對手回擊。對方以短兵相接的姿態削短外旋發球的路徑的力矩反擊,看出對方試圖讓球掉落網前的動作,越前立即滑步衝向網前在千鈞一髮的片刻將尚未落地的球撈回對方的界內。
塵土吃進他的鼻腔跟嘴邊半身都被幹硬的場地刮痛,右腿可能擦傷流血了──不過聽到裁判宣判「4…6越前獲勝」的時候,他毫不在意地笑了。
立起身子跟對方握手的時候才感覺到強烈的暈眩,陽光白亮得刺眼、耳邊充滿美國觀眾特有的歡呼吶喊聲彷佛產生迴音一般波動震盪著,他心想:不妙──我可能是──
中暑了呢。
不二嘆氣地撥整齊小學弟頭上的亂髮,用溫水沾溼的毛巾儘可能輕地擦拭他的臉、四肢以及脫掉上衣的身體。
可能是在法國公開賽遇到桃城的時候兩個人久別之後太乾柴烈火了吧?就算是桃城精力過人、越前訓練有素,體格畢竟有差別、禁得起消耗的體能也有差距。看著白皙纖瘦的胸膛上佈滿的、他自己也很熟悉甚麼狀況下會產生的粉色痕跡,慶幸著還好他有先想到,把其它隨團醫護人員、體能訓練師跟緊張兮兮的教練都先支開去,要是看到了真是難以解釋啊。
他還特別叮嚀相關人員保守口風、先別把越前進入休息室才昏倒的訊息走漏風聲,要是正在賽程上的桃城聽到一定會忍不住衝過來。尷尬的是兩個人屬於不同球團,雖然目前在比賽排名以及場次上不會遇到,但還是應該儘可能避嫌。
雖然擁有相當的網球實力,卻在未來職涯規劃上選擇了成為運動傷害專業治療醫師、同時領有體能規劃調整師執照的不二,目前跟手冢、越前都受僱於同一個的球團。具備業餘網球好手實力的不二雖然擔任醫療相關職務卻也常常被教練商請前往協助練習,目前對他而言這是最能發揮自己長處以及爭取與戀人相處時間的生涯規劃了。
他並非為了手冢或是誰才成為運動傷害治療醫師,而是在聽到大石說過想要從事對人們有幫助的職業之後,開始慎重考慮怎樣的未來可以同時滿足工作、戀愛與理想。
對他而言,手冢是成就他工作的必要條件之一,並非為了誰而工作,而是有誰的存在會讓他的工作欲、成就感更加完整圓滿。更讓重視朋友的他高興的是,從事這個工作得以與許多以往在中學網球界一起奮鬥的隊友、接觸過的競爭對手,都持續或轉化成在職業領域繼續發展的友誼關係。
同時隨團前往各大公開賽的半旅行生活對於不二熱愛的攝影也提供了很多新鮮有趣的題材,未來跟著手冢退休之後,不二可以出版的大量隨筆文章都貯藏在他隨身的硬碟以及光碟片裡面,反正職業網球月刊的井上先生以及大石從業的出版社已經跟他密集接洽很多次了。
他上次偶爾插花救火的一篇專欄大受日本中學以及職業網球界的注目,還有青學現任網球部的幾個部員聯名寫信給他表示希望有機會請不二學長(如果能同時代為邀請前好幾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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