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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感覺到手冢握著他的掌心圍攏過來輕輕握緊。
他們過去一路走來不曾鬆開的堅定或許只有他們知道其中真正的滋味,可是也有人看在眼底、具備無須強求的善意就便理解了這個道理。
這個要接受他們一生僅此一次委託的人完全明白這個設計的意義,知道他們對彼此始終如一的用心,他們對愛的堅持不需要向這個世界聲張,可是也不需要隱藏。
那段從青春期延伸而來充滿許多記憶的光陰將他們牽引到今天這裡,指環上每個年輪般意義深遠的輪廓都是一點一滴累積的情感,時間就是他們最不可動搖的基礎。習慣愛是容易的,怎麼在每一天都能記得珍惜的領悟、感謝的心情,才是他們一直能維繫得那麼好的原因。
在這短短倒數的十分鐘裡,不二靜默微笑、想象那即將來臨的瞬間。
他們下一階段的美好人生,在這裡正要踏上起點。
………
BGM: 米希亞 Everything。
T side
「國光。」
推開門走進來的是養育自己二十多年的母親,穿上了適合今天場合的淺櫻花色高階和服的手冢彩菜看到被純黑色燕尾服襯托得更加挺拔的獨子,不禁微笑地對尾隨進來的丈夫道:果然國光今天笑得特別愉快呢。
手冢國晴基本上不會反對妻子的說法但是說實在從小看到大也看不出來獨生子現在是在笑──啊啊我真是愧為人父如果被父親大人知道了一定會說我太鬆懈了啊──
完全不知道父親在內心暗中掙扎(?)的手冢眉目不動地轉過去對母親行禮,「爸、媽,對不起讓你們……」
『遠道而來』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家中唯一女性的柔軟手掌覆住了嘴唇。參加孩子的婚禮是父母的義務也是喜悅,不過還有個堅持要死守日本的老人家在他們出發前,才說出要托兒子媳婦傳達的話。
「我看我就在日本等他們回來吧。」
而兒子緊緊抿住嘴唇,沉默很久才說,「我會帶著不二跟獎盃回去看爺爺。」
從小到大沒有讓他們操心過的兒子,新聞曝光那一年回到家門前的表情堅毅中有著讓身為母親的人心疼到難以開口詢問的疲倦,而令人驚訝的是手冢開口的第一個道歉不是為了自己同性別的戀人、而是為了隱瞞父母至今讓父母操心。面對這樣的孩子,無論是丈夫或是公公都很難再說一句重話,因為他們用行動證明了他們的決心──如果不是想讓家人釋懷,他們不會在風頭最險惡的時候回來。
讓手冢下定決心要回來說明的,是微笑著說『我們一起面對』的戀人。
手冢彩菜在那個陽光明亮的早晨看見兒子在家門口把他牽進來,那個雲淡風清毫不畏懼的表情,來自於對愛的信心,很多年以前她也看過自己不由自主笑著對鏡梳妝的臉龐,那種由內而外散發的光輝跟不二的表情一模一樣。
而她想不出有任何理由去反對,尤其當兒子見到戀人那一瞬間、幾天來保持某種預備姿態的脊樑從緊繃到放鬆。即使隔了好幾公尺也看得出來另一個孩子臉上對戀人捨不得的目光,在那樣一個平靜安祥的早晨,誰都不忍心打擾這世界上最美麗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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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錯過了觀察兒子情竇初開的彷徨期的樂趣(?),但是依然樂觀展望未來的手冢媽媽笑著環視除了雙方親屬其它人不會隨便進入的準備室,問:好像沒看到不二那孩子啊?
「不二在陪他姊姊。」
婚禮前新人暫時不能見面,儘管手冢不認為雙方都是男性還需要這樣拘禮,但是不二由美子笑笑說『請手冢君先把弟弟讓給我幾分鐘吧、畢竟典禮之後就完全是你的人了啊』,而戀人跟隨自家長姊過去另一頭的新娘休息室準備之前,挽著他的手臂安撫地吻吻太陽|穴還說『你要乖喔』的話,不曉得該讓自己覺得黑線無奈還是會意安慰。
根本不想跟對方分開,那微笑的嘴角明亮的眼睛溫暖的身體、都不想分開──已經等待得太久了、他想起自己剛剛跟不二在一起時因為學校事務太忙太少接觸而無法滿足的心情。
戒指的確只是個金屬製物的形式,可是卻代表自己一生不放手的堅持。不二為了陪在他身邊所做的選擇,巨大到無以回報,可是他們不說那些可以用金錢時間任何價值標準衡量的話只需要緊緊擁抱對方就知道對方的心為了自己的感情怎樣地顫抖疼痛──不難受卻往往濃密得連呼吸都覺得深浸其中,於是總要不停地放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