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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韓晦搖頭說道:“在韓家村待了十餘年,早就習慣那裡的生活,在京城兩月,渾身都不自在,還是回去比較安穩,況且,難道郎君一輩子,都不回揚州了?”
韓瑞連忙搖頭,畢竟是感情寄託的家鄉,路途再是遙遠,都要抽空回去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替郎君守著揚州家業。”韓晦說道,語氣十分堅定,顯然不會輕易動搖這個念頭。
韓瑞眉目微鎖,也沒有辦法,幸好還有段日子做為緩衝,至少在元宵之前,大半個月,韓晦不會離開,可以加以勸誘。
見到氣氛有些沉悶,錢緒打了個圓場,微笑說道:“二十一郎,現在你已經是官身了,那個煙花生意,準備怎樣處理?”
考慮了片刻,韓瑞斷然說道:“過幾天就是春節,然後元夕,這段日子,卻是一年之中,最歡慶的時刻,煙花的需要量最多,不能過錯了,按照叔父的提議,聘請百多個匠人,做多少就賣多少,說不定能賺幾萬貫錢。”
“想法倒是不錯,不過叔父卻有個更好的法子,其實也是根據你自己的主意變通得來。”錢緒神秘笑道:“你想不想聽下?”
“請叔父賜教。”過了片刻,韓瑞兩眼發光,一臉的佩服,薑還是老的辣,人家在生意場上摸爬打滾了大半輩子,果然不是自己這種新丁所能比擬的,儘管其中也有自己的功勞,但是見識再怎麼超前,卻沒有人家舉一反三的靈活敏銳性。
就要表達自己滔滔不絕的敬意之時,廳外傳來一個鬼哭狼嚎的聲音:“二十一郎……”
三人不約而同笑了,還沒有起身,錢豐就風風火火奔來,沉重的步伐,震得木板走廊咚咚作響,讓人心驚膽戰,害怕他一個不小心,摔跤跌倒,這也就罷了,若是把板層戳破,得重新修葺,那就有些麻煩。
無視這些譏諷,連父親的責罵也沒有在意,錢豐興奮叫道:“二十一郎,秘書省校書郎,是不是真的?”
“如果剛才幾個宦官不是冒充的,那應該不是假的。”韓瑞微笑道。
“牙牌……”錢豐笑容燦爛,迫不得已的伸出肥嫩的手掌,見到韓瑞掏拿出來,乾脆奪手搶過,仔細觀賞,在手掌磨磨蹭蹭,一臉的陶醉。
丟臉呀,錢緒看不過去了,大罵道:“摸什麼摸,有本事,你自己搛個。”
錢豐充耳不聞,半響之後,才依依不捨還給韓瑞,傲然說道:“校書郎不稀罕,要搛,我也要搛個秘書郎的牌子。”
這話好生熟悉,韓晦與錢緒對望了眼,忍俊不禁,齊聲歡笑,錢豐莫明其妙,也不加理會,好像沒有過癮,纏著韓瑞,再拿牙牌來瞧瞧。
又過了片刻,鄭仁基一家子也到了,聽到這個訊息,鄭維德的臉上,也頗有幾分羨慕,就算他靠著父親恩蔭,得了個勳爵散官,不過是白領俸祿而已,卻沒有韓瑞這種實職榮耀,這點卻與後世相同。
宴會融洽,充滿了歡聲笑語,鄭仁基也十分上心,諄諄教導,認真的指點韓瑞,一些官場上的規矩,叮囑說道:“出仕之後,凡事不可張揚,恪守本分,儘量少些文人書生的迂氣,莫要與同僚有所爭執,更加不可自視甚高,持才傲物,視上官如無物,此乃大忌……”
第二卷 長安行 第二百六十九章 漁人之利
一兩天時間,韓瑞出仕的訊息,也慢慢的流傳開來,不過由於韓瑞的低調,不張揚,也只是在小範圍內傳播而已,京城權貴百姓的注意力,依然集中在李世民的壽宴之上,其中關注的重點,自然是剎那芳華的煙花。
見過那瞬間即逝的美妙景象,參加的勳爵權貴都念念不忘,回家之後,立即打聽,這種奇物的來歷,可惜無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那只有向太子李承乾求教了,自然,以一些高官重臣的能量,旁敲側擊幾句,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名字是清楚了,但是什麼來歷,那就不好當面打聽了,只得透過其他渠道,迂迴瞭解,不過這兩三天以來,宮城之中,卻是可以時常觀賞到煙花綻放的情景,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視之為神蹟祥瑞,磕頭參拜不已,沸沸揚揚,差點驚動了朝堂,幸好長安令第一時間出來,告知事實,至此,煙花之名,不宣而揚。
皇宮大內,聚集世間珍寶,那是世人公認的事情,況且居於京城之中,就是普通百姓,見識卻也不差,得到解釋,也就散去了,不過也少不了議論紛紛,頃刻之間,傳遍全城,若不是夜晚有宵禁,而且宮城禁地,不能隨意靠近,恐怕晚上時刻,肯定有萬千百姓圍觀。
百姓再是熱議,也不會產生什